[就我感覺這一次導演給陸哥排的人設是本色出演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到溫柔顏狗見色眼開厚臉皮gay的時候都要笑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前麵的人收斂點,讓我有地方也笑一笑!]
[話說剛剛撲陸哥的人是誰呀?就隻有我在意這件事情咩?]
[哎呀!我隔壁來的!剛剛看了全程!一個新人,我跟你們說他這個運氣也是絕了!開場兩分鐘的時候直接鬼貼背!
當時轉畫麵的時候,我都被嚇的一得瑟,這個新人啥事兒沒有!就掉了兩滴汗!!!這個心理素質,我是真的震驚了!]
[嘖嘖嘖嘖……福山醫院這個本兒我常看,這次導演估計是心情不好……開場直接落單鬼貼背,這個場景我也就見過幾個A級大佬被分過去過。
這個新人居然沒死……怕是要被導演盯上嘍~]
[嗚嗚嗚……陸哥,我還是愛你的!我是你一輩子的小舔狗,我隻是過去看看,馬上回來!!]
[我也是!]
不知過了多久季肆千終於從恐懼中緩過神來,抬頭看向麵前的人,微弱的背光並沒讓他看清那個人的長相,隻有一點隱約的五官,非常銳利攻擊性十足。
似乎有點熟悉。
“還好嗎?”那個人出聲,打斷他的思維。
剛想張口回答,卻想起那個人設卡上麵寫的,雖然不知道違背人設卡會有怎樣的後果,剛剛自己那樣算不算違背。
他為什麼一個人卻沒有被鬼追?
季肆千還是決定能少說兩個字,就絕對不多說一個字。
最終微微點了點頭,將疑問吞回了肚子。
空氣寂靜了一會,就算是陸清舟也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了。
他的神色一亮,似乎是終於找到了什麼話題,剛想開口,一個聲音不大不小的喇叭就響了起來:“請所有實習護士,五分鐘後,八點鐘準時在樓下大廳集合。”
“任務來了,我們走吧。”陸清舟起身朝著季肆千伸出手。
後者略微一愣,搖了搖頭,還沒等季肆千自己站起身,就聽到他又說:“你剛剛摔了吧?很大一聲,可能腳踝已經腫了,五分鐘內,你自己是下不去的。
乖,我扶你。”
他偏過頭看了一眼,自己露出一小截的腳踝,哪怕在這種昏暗的燈光下,也能看出那一塊的皮膚顏色不正常,已經腫起了一點,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要腫的老高。
季肆千沉思片刻,還是抓住了陸清舟遞過來一直沒收回去的那隻手。
他們兩人被導演投放到了四樓,在五分鐘倒計時結束之前,終究還是趕到了。
掛號大廳裡麵和四樓的過道相比還算明亮,零零散散的站了十五個人左右,季肆千隨意掃了一眼,有男有女神色各異,但是一眼就能區分開新人和老手。
幾個姑娘縮起來在一起掉眼淚,幾個男人有嘲諷,有憤怒,有不相信。
卻沒有人做出逃跑的舉動,估計是在之前嘗試過,然後被什麼東西弄回來了,估計已經完全無視了那張人設卡上麵寫的東西。
另一群人神色各異,性格都異常鮮明,不過眼裡都充斥著濃濃的防備,一看就知道是老手了。
季肆千想把握著手撒開,卻被抓的更緊,他抬頭看了一眼身旁那個人,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側臉,可能是害怕?或者人設?
不看還好,一看他就真的回不了神,在樓上的時候燈光太暗,又是背光,完全看不大清臉,到了大廳,周圍全是幽暗的光束,基本已經是能看清了。
真的太像了,但他和那個人已經有五年沒見,僅憑長得有點像,也不能確定是他,而且身邊的人和那個人相比,氣質也太不相同了。
他認識的那個人,全身上下似乎都充滿了陰鬱。
一個巨大的時鐘掛在正中央,當指針準時指到八點鐘,一旁角落的陰影裡,突然出現一個人影。
一個帶著護士長帽的女人走了出來,當她走到光下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女人異常的高挑消瘦,幾乎一米七五的身高,卻骨瘦如柴。
小號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卻讓人感覺不到她身下有肉,仿佛隻是一堆骨架。
穿著短袖的胳膊隱隱約約能看到幾個小眼兒,像是被什麼生物咬過。
每走一步,她關節都和生鏽了一樣在哢嚓做響,就像一個很久沒有上過油的提線木,關節、表情無比的僵硬。
“她還是人嗎……”季肆千下意識呢喃出口,稍稍的往陸清舟身後縮了縮,雖然他是無限流小說熱衷粉,但親眼看到這些東西還是毛骨悚然。
麵頰凹陷,眼下青黑,皮膚白到似乎不像一個人,反倒呈現出一種死人的灰敗。
“影子。”陸清舟猛然湊到他耳邊開口,噴出口的暖氣灑在耳朵上,激起一陣一陣的麻癢。
他忍住了想要把人猛然推開的衝動,現在反應太大,被護士長注意到似乎不是什麼好事情。
無視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把眼神轉向了護士長的腳邊,一個淡淡的灰色陰影,隨著她的移動,慢慢跟著她走。
是人吧。
“都到齊了啊。”她的聲音很輕,輕的像一陣風,如果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相信大家已經知道我們的規則了,明天早上五點鐘,會有人準時和你們換班。”她頓了頓,咳嗽了兩聲:“現在我來給你們分配一下工作,告訴你們今晚要做什麼。”
“每一層樓都有五個病房,每個病房裡麵會有2到3個病人,和之前一樣,你們要做的有四件事:
1.在9點準時,輪流查房,確保每一個病人都在,且病情沒有惡化。
2.在12點準時,給每位病人打針,不能讓他們感覺到痛。
3.在3點鐘準時,給病人換傷藥,且登記好,今天晚上病人的情況。
4.在5點鐘準時,回到大廳交給我。
你們……還有問題嗎?”
有個新人壯著膽子舉起了手:“你……你還沒說我們分在哪一層呢……”
護士長慢慢的笑了,嘴角一點一點咧開,咧到一個不似人類的弧度,露出裡麵一顆顆細密的牙齒,像深海的那種魚類,尖銳細小密集,牙間似乎還殘留著一點猩紅的物體。
她慢慢扭著那個僵硬的頭顱,依次看一向每一位玩家:“樓層……你們應該知道呀……”
和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一起,消失在黑暗的角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