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星估計是因為經常開彈幕圈積分的原因,拿到了積分也不多。
而季肆千好不容易開了一次彈幕,觀眾直接刷了個爽,再養兩個人都不成問題。
傅天星感動到差點直接喊爸爸。
這個小島不知道是因為地理原因,還是彆的什麼,哪怕在白天,這一片都是霧蒙蒙的昏沉,連空氣寒的刺骨。
抬頭的那一刻,霧蒙蒙的天空仿佛就已經籠罩在頭頂,像一個密不透風的玻璃罩,將他們這一行人死死的困在裡麵,壓的讓人喘不過來氣。
這一整個世界都顯得不那麼真切,就像在一幅混沌的油畫裡,隻有將目光聚焦到某一個位置的時候,才能得到一些真實感。
眾人下意識地就把季肆千當作為隊長,雖然他整個人看上去很溫和,不怎麼說話,但同樣無時無刻透露出一股沉穩,可以依靠的氣息。
最後他還是帶上了木木,畢竟月月已經和他們呆在一起了,如果隻丟下木木一個人,可能會更加激化玩家之間的關係。
而木木他這個人算是有點小聰明,應該不會屬於豬隊友的類型,幾個人在巡查的過程中好歹也能互相照應。
他們順著東方一路直行,一路上除了娃娃還是娃娃,看不到任何特殊東西,那種被緊盯的感覺真的難以形容。
季肆千他害怕隻看了幾眼,就一直沒怎麼真正去研究過那些娃娃,哪怕在白天盯著他們看野,依舊覺得膽戰心驚。
僵硬的四肢經曆了風吹雨打,殘破不堪,紅漆軟化,到處都是血淋淋的痕跡。
無比巨大的眼睛,無論你站在哪個角度仿佛都在看著你,瞳仁很黑,不帶一絲光亮。
一些娃娃的笑臉得無比燦爛,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發出詭異的狂笑。
一些娃娃表情凝重嘴角眉毛下垂,眼神死死的瞪著他們,帶著一種憤恨。
“啊——!!”眾人猛然被月月的一聲尖叫喊了回神,到吸一口冷氣,全都被嚇得不輕。
她還在繼續喊:“玲玲!!那個是玲玲啊!!”月月衝到一棵樹前,用手指樹下一個,頭被麻繩係在樹上,嶄新的娃娃。
季肆千定那個娃娃的頭發衣服完全和之前死亡的姑娘一樣,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源源不斷的朝地下滴著水。
他的臉上明顯和其他的娃娃格格不入,七竅全部都被黑色的線密密麻麻縫了很多針腳,雜七雜八。
再加上他身上源源不斷的滴著水,就和淹死的那個姑娘一模一樣。
一時間,誰都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冷淡又緊張的看著月月崩潰的樣子。
反應冷淡,誰都沒有靠近去攔她去安慰她,神色緊張,誰都怕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畢竟不知道瘋的差不多了的月月究竟會對靠近的人做出什麼事情。
“玲玲在跟著我們……她一直在跟著我們!!”她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搖搖晃晃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傅天星嘗試安慰道:“是不是你看錯了?怎麼會一直跟著我呢?巧合吧!”
“不!半個小時之前我就看到她了!半個小時我就看見過一次,但是我沒有說,她現在又跟過來了!!”她的聲音止不住的抽噎:“她怪我,她一定是怪我,她怪我當時攔她了……”
她的神色已經開始逐漸崩潰,季肆千正巧故技重施喊傅天星上去把人敲暈,月月猛然站了起來。
伸手就扯向那個娃娃,明明是布做的可是卻像紙一樣弱,因為被繩子拴著頭頓時從脖子撕裂,分成了兩節。
但是月月還是不肯停歇,瘋狂的撕扯著那個娃娃身子,步匹撕裂的聲音無比清脆,但所有人都感覺不妙。
季肆千幾乎都以為她可能沒救了,或許下一秒就會衝進森林,但她的神誌卻在將那個娃娃撕的粉碎之後,慢慢冷靜下來。
但她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整個人都是神誌不清的樣子,阿陽提議,三個人留在這裡,三個人繼續往前探查。
最終季肆千、阿陽、木木選擇繼續往前走,而體力比較弱的女生就在這邊休息。
這片林子就像是沒有儘頭一樣,在季肆千的印象裡應該是已經走了很久很久,但是天空的顏色一點沒變,前麵的東西除了娃娃還是娃娃。
恍惚間意識到了什麼,他的腳步一頓看向身邊的兩人,兩人四肢僵硬,眼神木訥就像機器人一般,隻會下意識的朝前走。
季肆千心臟一沉,一人一掌很使勁的就拍在了他們的背後,這一下似乎是整個內臟都顫了顫。
兩人腳下一軟,直接坐了下去,但恢複了神誌:“怎麼了這是??”
季肆千抬手看了一下電子表:“沒時間解釋了,現在我們要趕緊回去,這裡的天色不是慢慢黑下來的,他會在六點突然變黑。
我們朝一個方向足足走了六個小時,而現在隻剩下三個小時的時間給我們回去了,如果和大部隊分散了,在這種地方晚上會發生什麼呢?”
兩人迷茫的看了眼周圍陌生的環境,和季肆千明顯沒那麼友善的表情,阿陽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
有點猶豫的開口道:“我和木木這是……剛剛被掩著了?你也……”
季肆千臉色凝重的點點頭:“我們現在,或許已經不是直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