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肆千和傅天星兩人,剛看到旁邊那隻小隊的身影消失的時候就加快了步伐,甚至在蜿蜒曲曲的叢林裡都是一路小跑。
終於在正午左右趕到了小木屋附近,但兩人依舊沒有放慢速度,在衝進屋子的瞬間,季肆千就注意到了臉色慘白如紙的傅天星,他連忙扶著人坐下。
傅天星對上季肆千關切的神色,他無奈道:“我什麼大事,就是有點……暈,你先找找線索,到時候他們過來看見,找們不好解釋。”
作得到了催促,季肆千這才起身開始在這個小房子裡麵迅速的尋找著線索,連門後的夾注都沒有放過,可東繞西找過了半小時還是一無所獲。
李肆千開始有些焦慮,環視一圈房子,最終還是決定先從房子內外這些密密麻麻的話語和出案裡麵尋找蛛絲馬跡。
“肆千你快來看!"在一旁的傅天星夾然出聲。
季肆千一轉頭就發現那個斷了手到現在還虛的要死的人,正趴在窗戶上,甚至將半個身子全都探了出去,看上去搖搖欲墜,大有一種要頭著地直接下去的趨勢。
連忙伸手將他穩住,剛想開口斥責他這個剛撿回一條命,但還依舊不知死活的操作,卻在抬頭的瞬間將一切嗬斥咽了回去。
“跑,快跑!!”
隨著樹葉陰影的晃動,十來個高低錯落的身影越發清晰。
有些“人”的肩膀上長著三雙手,有些“人”有著四雙眼睛,所有東西擠在一個小小的身體上,顯得無比局促。
幾乎是一瞬間,季肆千腦海中就出現了兩人死亡的結局。
從他們來獻祭之前那個娃娃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來,那些人無比重視這個樹屋,或者說重視這個木屋的主人。
如此神聖的地方被他們這些外來人莽莽撞撞的闖入,在封建區域人們的眼中,掌管他們生死的“物”就是一切。
一滴冷汗瞬間從季肆千的眼角滴落:“快,快跑!!”
他用極快的速度將傅天星從窗戶上一把拽了下來,在一陣慌亂中隻抓住了他空蕩蕩的袖子就直接衝出了門,向外逃去。
叢林裡的路婉蜓曲折,可是不管兩個人怎麼努力加速,都甩不開身後那些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啊!”突然間身後的傅天星猛然喊出聲,還沒等季肆千反應,拽住傅天星衣服袖子的右手猛然傳來一陣強勁的拉扯。
一時間毫無防備,整個人頓時失了重心直挺挺的後仰過去,當後腦勺砸到地上的一刻眼前黑,直接失去了意識
從失去重心到腦袋接觸地麵的這個過程像過了很久。
陸清舟當初用命和靈魂將自己和傅天星保護下來,如果他知道兩個人是個弱雞,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氣的柏材板狂震。
好像也不大可能,因為陸清舟最後連屍體都沒能從副本裡出來。
最後連他的朋友都沒能護住,還……挺遺憾的。
下一刻眼前猛然一黑,失去了意識。
原以為再次醒來以後是會近距離的觀看上帝藝術品,但等混沌的視線清洗以後才發現自己被綁著。
麵前除了同樣被綁的傅天星以外,另外兩張略微有些熟悉的麵孔。
是那兩個選擇了東南方的一男一女。
還沒等季肆千開口問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們就很直白的說出了想法。
那個男人見他醒了,臉上是完全藏不住的憤怒:“說好的信息共享呢?!”
下一秒居然捏著拳頭就想掄上來。
他們兩個人一看就明顯是知道一些東西,但是卻瞞過了所有人。
他被同行的姑娘眼疾手快的攔了下來:“我們本來是不打算救的,但是想到你們還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覺得你們暫時還是有活下來的必要。
你們是打算直接告訴我們,還是準備讓我們用道具?”
季肆千其實一開始就沒準備一直瞞著這個副本裡麵的其他玩家,一直沒說也隻是之前為了傅天星的命,被迫一口氣接受過多的信息,連自己都沒有捋清楚所有東西。
每個人和導遊提交的機會隻有一次,如果自己有地方捋錯了,相當於直接在自己手上葬送了人命。
“我捋出來的思路也不一定就是完全正確的,如果你們要去找導遊提交秘密,最好自己先去確認一下信息是否正確。”
“你他媽話怎麼那麼多,隻要你不說謊,其他的事情我們自己有自己的考慮。”男人猛然開口:“說好的信息共享,瞞著我們的人也是你,現在又滿臉聖母的勸告我們,你也太裝了吧??”
季肆千抿了抿唇不做反駁,還是將所有信息一字不落的告訴了兩人,包括找到信息的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