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句話怎麼連在一起的。”
“我可以用29歲的思維方式大結局嗎?畢竟14歲的我腦洞了些什麼牛馬,完全記不起了,可能是宇宙爆炸,我和多名男主角炸成煙花,化作春泥更護花。”
“瞎說個雞兒啊!彆一下子就放棄過去的自己!”
被係統提起嗓子吼,我嘴裡一股茶味,於是又摸起桌上的點心吃。
“總之,作為女主先從頭到尾地把內容推進下去,後麵沒有的就是嶄新的故事。”
這個大餅畫得好,潛台詞就是說:前半部分可以跟著劇情來,後半部分就是脫韁的野馬,可能把自己摔死。
為了自身安危,我努力地回想一下自己寫的內容,然而我的腦內空空一片。
瞥到梳妝台上的鏡子,我掀開一半頭紗打量自己。
利落的短發變成了及腰的黑長直,臉上的痘印、黑眼圈消失,一張乾淨清新的臉,笑起來時酒窩和虎牙都露出來。
的確是身穿,隻不過頭發變長,身體狀態變好了,至於本人的精神狀態就不得而知了。
可能身穿過來的時候一鍵美顏,順便還治了一下便秘,不然為什麼我現在有種想上廁所的欲望。
還是點心裡麵其實放了瀉藥?
不行,便意強烈。
“係統,問你一件重要的事。”
“說!”
“廁所在哪?”
“你是修仙人。”
“但我吃東西,吃了就得拉。難道食物能在我的腸子裡自動分解嗎?”
“……”
室內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係統咬牙切齒地給我導航。等我跨出房門,走了十幾米,我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穿著一身昂貴的嫁衣。
一會兒我蹲坑的時候小心點,免得弄臟了。
這座宅邸大得驚人,我嚴重懷疑是需要打個摩托車去廁所的。腸道傳來歡快的咕嚕咕嚕聲,我預感自己的情況不是很妙。
用右手捂著肚子,我微微彎腰,以這種稍微舒服點的姿勢繼續疾走。
“嗬。急不可待地去找你的師弟麼。”
忽的,一聲磁性而又冷冽的嘲諷聲傳來。
廊道外的庭院裡,燈火搖曳,披著斑駁月色的男人站在樹下,氣質出眾,姿態出挑。
換做平時我可能會觀賞美男,但我現在十萬火急,匆匆一撇後,我理都沒理就直衝茅廁。
“秋雲月,嫁給你心心念念的師弟,你滿意嗎。”
見我沒理睬他,裝逼的男人有點不淡然了,往前一步衝著我的背影嗬斥出聲。
我也是不打算理的,可迎麵拐角走來一人,我的前路又被堵住。
還沒看清來人,我的頭紗被掀開,衣服領子被對方粗暴地拽起。
與此同時,我感覺到腸道在哀鳴,發出了慘絕人寰的聲音。
竄稀預定!
“師妹,真漂亮啊,穿著一身喜服又要去勾引誰?小師弟知道你這麼閒不住嗎?”拎著我的領子,來者露出森森白牙,非常不客氣地質問。
便意越來越強,我所有的思緒都集中在了控製自己的括約肌上,堅決不能放鬆!
這一退,可能就是我人生的滑鐵盧。
“喲,前夫也來喝喜酒啊。”
我正在努力想將自己的衣領子扯回來,這個叫我師妹的暴躁男突然鬆手,對著我身後諷刺出聲。
被前後夾擊,這兩個帥哥應該都是我設定的男主之一,可我現在滿腦子蹲坑,根本分不出一點注意力。
就算對自己中二時期創造出來的男主們沒興趣,也不能在他們麵前一瀉千裡吧?
“師姐,你怎麼在這裡?”
又是一道清潤年輕的嗓音,我看到半月門外走來一人,這人穿著和我一樣的配套新郎服,一身豔麗如火。
這給我的感覺像是從火場裡出來的。
“咕嚕嚕——”
肚子的尖叫讓我五官皺緊,我握緊了拳頭,準備自己先撤,這三個男人卻從不同的方位將我給圍在中間。
我:“……”乾!
暴躁手欠男:“師妹,你是不是早盼著這麼一天了,老子把他倆殺了,今晚你敢不敢跟我走?”
冷酷嗬嗬男:“嗬,你的心從來就不安分。”
新郎綠茶男:“作為前夫不行,你應該檢討自己。對了,師姐,啊,你說成親以後,就要改口了。娘子,你怎麼不在房裡等我?”
三個人把我通向茅房的生路給堵住,我的麵色逐漸變得扭曲猙獰。
此刻我已經看不清他們的臉,隻覺得一個像旱廁、一個像馬桶、一個像便盆。
這三個爭風吃醋的男人,終於注意到了中間的我有點不對勁。
“娘——”
新婚綠茶男剛想叫我娘子,結果那個子還沒脫口,我的屁先繃不住了。
“咚——”
屁聲如槍響,在這安靜的庭院仿佛打了一個春雷,並且還是酸辣味的春雷。
我的麵子隨著屁一起消失在了夜色中,我推開僵硬住的暴躁男,直奔茅房,並且狠狠說道。
“娘去上茅房,你們誰敢攔我,我毀你們天堂!”
三男:“……”
天堂警告後,我終於蹲坑了,然而,我始終覺得缺了點什麼。
“係統。”
係統不想理我,但是憑空給了一卷柔軟如雲的白紗,可能是粑粑紙。
雖說我不是要這個,但還是拽在手裡,再次說道:“係統,我不是要紙。”
“那你要什麼!沒智能馬桶!”
“我想要手機,蹲坑沒有手機,就像泡麵沒有叉子。”
“……活該你痔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