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響起，比佑坐在原位，過於深奧的課本讓他的學習舉步維艱。

“跟我來。”低沉的聲音打斷了比佑的思緒，兩個男生敲了敲比佑的桌子。一個瘦高、麵色陰鷙，叫陳禮和。一個壯碩而高傲，叫梁萬裡。

比佑放好書，跟著他們出去，在樓道的器材室停下。

陳禮和打開門，器材室的窗子很小，幾縷陽光透過百葉裝飾偷偷跑進來。

“你們。。。”話還沒說完，比佑被打斷。

“閉嘴站好。”陳禮和下命令。

器材室有五六個人，坐在椅子上的男生叫曆程，眉眼鋒利，鼻子高挺，冷厲但是英俊。

“比佑，離開江水一中，讓張楠回來，任何補償我都可以給你。”曆程說，他站起身，推著比佑坐下，說話語氣並不咄咄逼人，但顯然也不是在和比佑商量。

比佑仰視著曆程，曆程站起來看起來有一米八六，一身校服也掩蓋不住他骨子裡透出來的危險與矜貴。

來者不善，比佑沒有選擇直接拒絕，說：“我已經簽了交換合同。”

“違約，違約金我付，另外，我可以給你一定補償。”

“我不缺錢。”比佑說。

曆程笑著上下打量比佑的穿著，顯然不相信比佑的說辭。“五十萬。”曆程開出條件。

這是個誘人的數字，畢竟學校的獎金隻有十萬。

曆程見比佑不說話，催促道，“怎麼樣？說句話。”

“我不能退學。”比佑回絕，“五十萬對我來說太多了。”

“你在開玩笑嗎？”曆程問。

比佑搖搖頭，真誠地看著曆程，說：“這不是玩笑。”

“不退學？那我就隻能幫你退學了。”曆程語氣中帶了些威脅。

“我不退學。”比佑堅持，對曆程的威脅並不感到害怕。

曆程笑笑不說話，完全忽視了比佑語氣裡的堅定，說：“你會退的。”

曆程似乎胸有成竹，仿佛比佑隻是個沒有感情、對金錢充滿渴望的人，這種態度讓比佑覺得侮辱。曆程的本質遠沒有他的外表看起來那麼美好，比佑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