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程和比佑收拾好東西後，阿肯開車帶他們離開療養院。半個小時後，阿肯開車駛入一個小區停車場，車子停穩，比佑跟著曆程下車，做電梯到達三層。

曆程用指紋開鎖，阿肯把收拾好的物品放在客廳。

“少爺，其他物品送到公館？”阿肯問。

“嗯，你今天先休息吧，明天再送過去。”曆程說。

“好的，少爺，我先走了。”阿肯離開了公寓。

比佑掃視一周，這個公寓似乎沒有其他人，問：“曆程，阿姨呢？她不住這裡嗎？”如果比佑沒記錯的話，曆程和他的約定是他幫曆程照顧媽媽，曆程帶他去看齊贏留下的物件。

“她去外公家了。”曆程說，邊說邊把曆晴的機器人拿出來放在書房的展架上，書房的展架比較空，一切都是全新的。

“那你帶我來這裡乾什麼？”比佑問。

“你想去我外公家嗎？想去的話，我現在帶你去。”曆程抓住比佑的手，強硬地要帶比佑出門。

比佑嚇了一跳，費力甩開曆程的手，否認道：“沒有！”

“也是，現在見外公有點早了。”曆程笑著調侃，說：“先幫我收拾一下這裡，我新買的公寓，漂亮嗎？”曆程說。

“你叫我來就是讓我幫你收拾屋子嗎？”比佑有些生氣，“你簡直把我當傭人在使喚。”

曆程笑著搖頭，比佑在他麵前似乎很容易生氣，一點不順心就會衝他發火，不過他喜歡逗比佑生氣。

“你可以住進來，算是給你的幫傭費了。”曆程惡劣地笑著說。

“我有宿舍為什麼要住在這裡？”比佑邊拒絕邊把箱子裡的東西一一擺放在書架展櫃上。

“因為你隻能聽我的。”曆程得意道。

“你！”比佑有些生氣，曆程向來敢說敢做。

“事實而已，接受不了？”曆程笑著問。

比佑背過身去，不理曆程，專心收拾物品。

“說實話，我想給你一個家，不是宿舍，一個隻要你想回來就可以回來的地方，陽台有花花草草等著你澆水，你會喜歡的。”曆程說，音色穩重低沉，態度認真，不似剛才的挑逗態度。

“又發瘋了。”比佑吐槽一聲，他寧願曆程說的是假的，他和曆程是交易關係，他喜歡的是齊贏，不喜歡曆程。

書架一邊擺滿了曆程從療養院帶回來的東西，另一邊放著江水中學高一到高三所有的課本、練習題和空白的筆記本，書桌上擺著曆程修好的DV、平板還有學習用的筆記本電腦。書房整潔而乾淨。暖氣充足，穿著外套的比佑已經有些出汗，衣帽間的房門大開著，裡麵掛著比佑之前帶到療養院的衣服。

“你的衣服太少了，我給你買了些，全部已經洗過，可以直接穿。”曆程指了指衣帽架的衣服，說：“還缺幾套西裝，到時候叫人來給你量身定做。”

“不用了，我沒有需要穿西裝的場合。”比佑提醒。

“浴室裡有你的浴巾和睡衣。”曆程拉著比佑，帶著他參觀臥室，“看，睡衣我挑的，和我的睡衣同款不同色。”

比佑看了眼曆程，此刻曆程似乎格外幼稚，比佑有些無奈，問：“你是曆程嗎？你到底想乾什麼？”

曆程笑了笑，問：“你覺得呢？”

“你缺一個照顧你媽媽的傭人。”

“就不能是缺一個老婆嗎？”曆程笑著問。

“神經病，我是男的。”比佑說。

“男的怎麼了，你不是照樣喜歡齊贏。”曆程說。

比佑無法否認，被曆程說中心事，他有些惱怒有些羞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