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程不肯放過張楠，比佑無法說服曆程，於是更加努力尋找曆晴墜樓的真相。

機器人被換需要確定性證據，機器人的存儲芯片丟失，隻能想辦法找出nasir的雲存儲方式，張來研究許久還沒沒有找到雲存儲的痕跡，唯一的希望似乎落在了張楠的身上。

比佑對張楠有一種無來由的信任，看過曆晴的日記，他更加信任張楠，他相信曆晴喜歡的人一定也不會差。

比佑隨身帶著曆晴的日記本，反複翻閱，希望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隻可惜曆晴的日記裡隻有家人和張楠，曆晴沒有寫她在學校的死對頭是誰，在學校受的委屈也很少提及。

比佑想過把自己的一些猜想和證據告訴曆程，但是他又害怕曆程會對張楠做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曆程深不可測，做事情不計後果，比佑最終還是選擇在查出真相之前閉緊自己的嘴巴。

足球集訓結束後，比佑坐在更衣室發呆。

“想什麼呢？”程路明打斷了比佑的思緒，手裡拿著兩瓶牛奶，韓飛站在他的身後

“今天咱們程隊長發的訓練福利，快嘗一嘗，新鮮的。”韓飛問。

比佑接過牛奶，然後問韓飛，“學長，調查有眉目了？”

韓飛打開手機相冊，打開幾張人物關係圖。

“這個人叫韓玲月，和我一個年級，她是桃李中學貼吧的管理人，據我調差，她可能是抵製曆晴小團隊的組織者。”韓飛說。

程路明仔細看了看韓玲月的照片，說：“這人有點意思，她和曆家的私生女經常在一起。”

“曆佳夢？”比佑瞪大眼睛問。

“你也知道？”程路明不可思議地看著比佑，曆佳夢還沒被新聞曝光出來。

韓飛注意到這條信息的不同，說：“這樣一切似乎都說得通了，韓玲月雖然學習優秀，但非常喜歡霸淩同學，老師們知道她有這種惡習，但是迫於她的家庭和她的學習成績，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以前覺得她很會掩飾自己，很會扮乖乖女，所以老師才不管，但如果她和曆佳夢是一個圈層，那學校自然也不會管，我們學校向來如此，在絕對的圈層麵前唯唯諾諾。”

“她對曆晴做了什麼？”比佑問。

“你放心，她什麼都沒做，她不敢。她隻敢在網上組織發帖罵曆晴，曆晴對這些一向視而不見，所以對曆晴並沒有什麼實質影響。”韓飛說。

比佑並沒有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反而更加擔心，一切的平靜都將推向更嚴重的後果。“韓玲月和張樺有沒有什麼聯係？我懷疑機器人是張樺換的。”比佑說。

韓飛歎了口氣，說，“我在查，但是沒有什麼線索。”

“越是沒有線索，越有問題。”程路明說。

韓飛點點頭，繼續講，“韓玲月有幾個閨蜜，這幾個閨蜜劣跡比較多，有的時候會幫韓玲月收拾她不喜歡的同學，曆晴出事那天，這幾個姑娘也在學校。我上次去找過其中幾個，她們還在上高中，但是一聽到曆晴的名字，就仿佛過敏了一般，非常不配合。”

“關鍵是張楠。”程路明說，“現在我們沒有視頻證據，隻要張楠當時看到過她們其中幾個人，一切就能說得通了。”

“張楠如果真的看到了彆的人，一定會說。”比佑說。

“所以張楠應該沒看到其他人。”韓飛說。

“未必吧？張楠那麼討厭曆家，故意不配合調查也有可能。”程路明說。

“那麼重要的事情，張楠應該不會撒謊，除非他看到是張樺。”比佑說。

韓飛皺起眉頭，三個人陷入沉默。

更衣室外有吵鬨聲，三個人走出更衣室，曆程站在更衣室外，校隊的人攔著曆程，校隊是程路明的地盤，不過在曆程的壓迫下，隊員排成人牆，卻不敢動手攔曆程，。

曆程一眼看到從更衣室出來的比佑，喊道：“比佑！過來！”

比佑問：“什麼事？”

韓飛見曆程來者不善，擋住比佑，說：“有程路明在，你不用過去。”

程路明瞪著曆程，問“找比佑什麼事？”

“不過來嗎？”曆程問比佑，沒有理程路明。

程路明擋在比佑前麵，說：“有什麼事和我說。”

曆程麵色微沉，程路明和比佑更親近了，看賴學校裡的傳言是真的，他不在學校的這段時間，兩人接觸頻繁且親密。曆程下巴微微揚起，說：“齊贏的事情，過來。”

比佑推開程路明，解釋道：“程路明，我先走了，你不用擔心。”

程路明不解地看向比佑，問：“齊贏是誰？”

比佑沒有回答，

程路明想伸手攔住比佑，韓飛拉住程路明，提醒道：“你相信比佑。”

“齊贏是誰，你知道嗎？”程路明問韓飛。

韓飛搖搖頭，說：“上次曆程用齊贏把比佑叫走之後我問過比佑，可是比佑什麼也不肯說。”

曆程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程路明的表情讓他過癮，在齊贏這件事情上，比佑永遠隻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曆程把比佑推進車的後座，神情傲慢，語氣帶了些威脅，問：“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嗎？”

“我沒忘，我隻是在糾結你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壞人。”比佑不甘示弱，直直盯著曆程

“還要為了張楠的事情和我吵架？”曆程冷笑一聲，問：“張楠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管他的事情做什麼？”

“因為你做的事情不僅傷害到了張楠，還傷害到了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學校。”比佑認真地說。

“張起赫是你最好的朋友？”曆程問。

比佑皺起眉頭，曆程果然查過他，連張起赫他都知道。

“怎麼？不說話了？不好回答？”曆程問，示意阿肯給車門上鎖，順勢把比佑擠在角落裡，問：“說話，我和張起赫誰重要？”

比佑握緊拳頭，隨時準備給曆程一拳，說：“張起赫。”

“你在挑戰我的耐心。”曆程食指抬起比佑的下巴，挑逗之意呼之欲出。

比佑揮出一拳，卻被曆程迅速擒拿，曆程拉開比佑外套拉鏈向後打一個結，比佑雙手被縛，曆程順勢吻上比佑的唇，警告道：“我可不是曆晴，你如果不順我的意，我也不會順你的意。”

曆程用相同的辦法把比佑雙腳綁住，升起駕駛艙與後座的隔板，欺身壓上比佑，說：“張起赫、張楠、韓飛、程路明，你到底把多少人放在了心上？”

“曆程，你到底想乾什麼？”比佑問。

“比佑，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我可以放過張楠，但前提是齊贏的一切你休想再接觸到，我會徹底抹掉齊贏這個人，這個交易你做不做？”曆程說。

比佑猶豫了，他想看齊贏留下的東西，想知道齊贏為什麼突然不告而彆，想知道齊贏為什麼突然離開他，這種抓心撓肝地感覺讓他無比痛苦，比佑垂下眼睛說：“我要齊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