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佑在程路明身邊坐下，王永亮也給他遞過來一瓶水，說：“比佑，我早就想認識你了，一直沒有機會，我是王永亮，我們一會一起吃飯好嗎？”

比佑接過王永亮的水，點頭答應。王永亮和其他人不一樣，天生給人一中親切、溫和的感覺。

“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嗎？”程路明問王永亮。

“我們可以一起...，我看你們倆經常在一起，就自作主張...”王永亮有些結巴地說。

程路明笑了笑，心情看起來好了不少，打斷道：“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程路明看向比佑，問：“你昨天在曆程家？”

比佑點點頭，“幫他照顧媽媽，我在福利院的時候經常照顧弟弟妹妹，曆程可能覺得我比較會照顧人。”比佑耳朵開始泛紅。

“齊贏是誰？”程路明問。

“我哥哥，我被收養過三年，收養期間的哥哥。”比佑說。

“哦，曆程為什麼老是在你麵前提齊贏。”

“齊贏是個拳擊手，曆程可能比較感興趣。”比佑解釋。

“好。”程路明左手在保溫杯壁上輕敲幾下，沉默一會，程路明調整板凳麵向比佑，笑著問：“我很好騙嗎？”

程路明嘴巴雖然在笑，眼睛卻是憤怒，比佑有些害怕，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是阿肯。

6點半了，阿肯來接他回家。

程路明瞥了一眼來電顯示，冷冷地說：“接啊。”

比佑接起電話，阿肯的聲音傳進耳朵，說：“比佑，該回家了。”

“嗯。”比佑低聲答應，接他的車子已經停在足球場入口附近的車道上，那輛車子全校人都知道是誰的。

比佑看了程路明一眼，說：“我先走了。”

比佑走遠，程路明抱起手臂，臉色完全沉下來。

王永亮問：“比佑到底站在哪邊？”

程路明反應過來，笑了笑，不再板著臉，恢複平常的陽光形象，問：“你呢？你站在哪邊？”

“當然是你這邊。”王永亮說。

“那你怎麼以前不站在我這邊？”程路明問。

“我...，我爸說我們家哪邊都得罪不起，讓我哪邊都不要去招惹。”王永亮低下頭，小聲說，“我很羨慕比佑，他可以自己做主，完全按自己的心意做事情。”

程路明覺得更加苦澀，勉強笑了笑說，“原來你才是真正的小白兔，等我一會，等我訓練完，我們去吃飯。”

王永亮微微點頭，動作很小，欣喜卻都寫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