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優班今天有一半同學請假，上午兩節課結束，陳禮和、齊蘭還沒有來學校。

大課間，比佑從窗戶朝下看，發現梁萬裡、韓先禮和程路明走在一起，跟著程路明的還有齊勤和另外幾個藝體班的學生。

梁萬裡和韓先禮怎麼會和曆程走在一起？他們從前跟著曆程，曆程和程路明向來不對付。

“看什麼呢？”卓文山問。

比佑指了指梁萬裡和韓先禮，問，“他們倆之前不是和程路明不和？”

卓文山指了指程路明身邊的穿著卡其色大衣的男生，說：“諾，看到那個人沒有？”

比佑朝卓文山指的方向看過去，他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個男生，眼前這個男生頭發蓬鬆，是清冷的亞麻色，麵色溫柔，穿著韓係，氣質清冷中又帶著一絲叛逆。

“那是王家的小兒子，王永亮，我爸就在他們家的公司上班，王家最近兩年發展很好，算是江水市的新貴了。他們家處事謹慎，從來不站隊，這次卻反常地站隊程家。”

比佑表情疑惑，卓文山笑著搖搖頭，比佑還是對特優班和江水一中不了解。

“曆程危險了，牆倒眾人推，明白了嗎？曆佳蒙在曆家有實權、有股權，而且他媽媽和程家有點血親關係，據說曆佳蒙正在和程家合作一個大項目。”卓文山小聲說。

“韓先禮和梁萬裡和曆程不是好朋友嗎？他們怎麼...”比佑問。

“你還不清楚嗎？”卓文山無奈地看了比佑一眼，繼續小聲解釋，“曆家和程家的項目都是大項目，這次兩家合作，可想而知有多大的影響力，誰不想參與？曆程平時太強勢，真心朋友沒幾個。”

比佑皺起眉頭，問：“怎麼會這樣？”

“你和程路明做朋友真的選對了，如果不是程路明，曆程一定像對張楠一樣對你。”卓文山說。

曆程輸了，就不會再為難張楠，也不會再對付他，可是比佑卻無法高興起來，比佑想到曆程媽媽，張媛媛哭著求韓佳不要再去找曆寒江，那麼卑微，那麼傷心，比佑替曆程媽媽感到難過。

下午六點，比佑準時參加足球隊的訓練，韓飛不在，足球隊倒是進來不少新人，韓先禮笑著和比佑打招呼，從前，韓先禮甚至沒有在曆程麵前給過他好臉色。

熱身過後，程路明帶著大家踢球，程路明踢球時不像平時那麼親切，對待技術差的人，不管是誰，他都照罵。今天他脾氣似乎格外差。

20分鐘的小賽結束後，程路明沉著臉說：“你們真行，一個人一種踢法，配合！配合！懂不懂啊，大哥們！”

“咱們足球校隊今天進來不少新人，也回來不少老人，不管你們為了什麼回來，記住，這裡是球場。”

“休息20分鐘！”程路明下達命令。

校隊的人四散休息，大家都很安靜，程路明在發火，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嘻嘻哈哈。

王永亮坐在場邊，見程路明回來，遞上保溫杯，也不多話，隻是觀察著程路明的臉色，等待著程路明先開口。

“小弟弟，你怎麼還在這裡？”程路明問。

“我一直想看你踢球，可是我爸不讓我和你們交朋友，現在他同意了，所以我想來這裡。”王永亮說。

王永亮眼神單純清澈，比佑突然想起來他在哪裡見過他，他們在軍樂隊比賽現場見過，王永亮他們組是第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