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收拾好廚房，說：“叫習慣了，我給程程留了飯，怕他晚上餓，我先走了。”

“好的。”張來和比佑回應。

劉哥帶著他的徒弟眈眈走後，張來和比佑說：“你知道嗎？劉哥曾經是曆家的私廚，有一次說錯話，被曆程開除了。”

“怎麼會？劉哥還叫曆程的小名，看起來關係很好啊。”

“誰知道曆程對他做了什麼呢？曆程這個人可怕地很、之前劉哥傲氣嘴毒，我雖然愛吃他做的飯，但不喜歡他的嘴，現在他倒是大不一樣了，被曆程改造了，所有接近曆程的人都會被曆程改造為同一個沉默寡言的性格。”

張來打了個飽嗝，提醒道：“你現在可不像之前那麼活潑了，話也少了，我看你也快被曆程改造成功了。”

“啊？”比佑尷尬笑了笑，他確實不似從前愛說話了，每天心裡裝著事情，確實也沒法像之前那麼輕鬆，或許北方的冬天讓他有些不習慣。

“我吃飽了，走了。”

“嗯。”

比佑把張楠送出門，收拾好碗筷，走進書房，DV還放在書桌上。

家裡空蕩蕩的，比佑坐在書桌前，想起寄走的機器人，打了個視頻給張楠，張楠轉接為語音。

“怎麼了？”

“張楠，我是比佑。”

“我知道，什麼事？”

“機器人修好了，我寄給張起赫了，你去看一下，另外我發了你一張曆晴家裡的機器人的照片，對比兩個機器人你可以發現，曆晴家裡的機器人是全新的，寄給你的是用過的。所以曆晴出事時跟著她的機器人是我寄給你的那一台，很明顯，機器人是曆晴出事後被張樺換的。”

“我怎麼相信你？”張楠生冷地問。

“我知道你不相信，所以我寄給你，你自己判斷。”

“張起赫在醫院，收不了快遞。”張楠說。

“什麼！”比佑噌地一聲坐起，“他怎麼了？”

“我和他出學校買東西，被幾個人纏上，我們分頭跑，然後他摔斷了腿。”張楠說。

“是誰追你們？警察來了嗎？”比佑急切地問。

“是東區的幾個混混，警察來了，那幾個混混已經認錯了，也自願賠付住院費和治療費。”張楠說。

“我親自回去一趟吧，明天周五，下課後我做飛機會南秀，到南秀可能到晚上11點了，我去醫院看看張起赫，第二天我把機器人拿給你，韓飛應該也和你提了，機器人的存儲卡之前丟失了，但是曆晴後來可能改裝過，隻是誰也不知道雲存儲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以幫忙看看嗎？”比佑問。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醫院嗎？”張楠問，“張起赫和我有點矛盾。”

“怎麼回事？”

“我和張起赫被那幾個混混追的時候我提了白鷹這個名字，我記得你說過危機時刻可以提白鷹這個名字，張起赫聽到白鷹這個名字之後發了很大的脾氣，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但我應該又給他添了麻煩，我想親自跟他道個歉，但他現在不見我，也不接我的電話。”張楠說。

“這個張起赫，還是那個倔脾氣，這不是你的錯，我會幫你說他的。”比佑安慰道，“你照顧好自己，一個人不要出學校，我周六過去找你。”

“比佑，沒事，自從提了白鷹的名字，學校外的混混開始不再找我麻煩，我現在是安全的。”張楠說，“我想早點看看機器人，我要親眼看過才能相信你說的話。”

“好，你注意安全，我們周五見。”比佑掛斷電話，披上羽絨衣，去快遞點撤銷回已寄出的快遞。

北方的冬天，室內室外的溫差很大，比佑捧著快遞盒子回來時，曆程正站在廚房倒水喝。

“去哪兒了？”曆程問。

比佑把快遞和放在鞋櫃邊，換好鞋子，說：“拿了個快遞。”

“哦。”曆程走出廚房的吧台，坐在沙發上，問：“今天老師講到哪兒了，布置了什麼作業，寫完了嗎？”曆程問。

“今天上了好幾門課，今天請假的人多，班主任已經把今天所有的課錄下來了，說會私發給你們。”比佑說。

“哦，我看看。”曆程走進書房，打開他專門用來寫作業的平板，老師確實已經把今天的所有上課內容都發了過來。

陳禮和發信息問他作業怎麼寫，曆程給陳禮和發了幾個文件，回複道：“幫我寫一份作業交上去。”

曆程把平板遞給比佑，說：“這部分內容我去年寒假已經學過，筆記和相關的資料都在平板裡，有什麼不懂可以隨時問我。”

比佑接過平板，平板上方彈出陳禮和的消息，“我哪有時間？”

比佑說：“陳禮和回複說自己沒有時間。”

“不用管，我先去洗澡了，你寫完作業也早點睡。”曆程伸手想要個擁抱。

比佑躲閃開，在書桌前坐下，打開曆程的筆記，開始研究起來，元旦前後還會有一次月考，他不能放鬆警惕。

曆程看比佑在認真學習，沒再打擾，關上的書房的門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