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肯等李涵笑完，摘下自己的腕表，遞給李函，李函看了一眼，腕表上有蝴蝶紋樣，李函突然明白了什麼，問，“哪來的？”

“您知道，如果您不知道，我也不會給您看。”阿肯說。

李函又抽了口煙，說：“我知道了，給曆程帶個話，需要什麼儘管說，他這個朋友，我李函交。”

阿肯重新戴好腕表，說：“好，那我先替少爺謝過函哥，比佑我帶走了。”

李函點點頭。

阿肯起身扣好西裝紐扣，比佑跟著阿肯走出東區，沒有和東區的人產生任何一點衝突。

阿肯檢查了一遍車子，車胎被紮爆了兩個，阿肯利索地換好輪胎，給比佑打開車門，比佑坐進後座，比佑順便瞄了一眼阿肯的手表，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彆。

阿肯還是一副不好惹的樣子，直到出了東區，阿肯才變回原先的樣子。

車子駛入酒店停車場，阿肯停好車，說：“你的朋友們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

“謝謝你，阿肯哥。”比佑說。

“職責所在。”阿肯拿出一支煙，遞給比佑，問：“抽煙嗎？”

比佑疑惑地看了看阿肯，搖頭道：“不抽。”

阿肯點燃香煙，快到房間門口，阿肯叫住開門的比佑，麵上閃過一絲猶豫，說：“比佑，如果今天你一個人去，會發生什麼？”

比佑笑了笑，說：“不會發生什麼，你在擔心我嗎？”

“你如果繼續這樣的性格，不被彆人毀掉，最終也會被自己毀掉。”阿肯踩滅煙頭，表情有些擔憂又有些責怪。

比佑茫然地看著阿肯，不明白他的意思。

“早點休息，我訂了明早九點的機票。”阿肯說。

“這麼早回去嗎？”比佑小聲嘀咕，但是看到阿肯的表情，很明顯，這個決定不容拒絕，“有什麼急事嗎？”

阿肯拿出房門鑰匙，聽到比佑小聲說話，抬頭問：“你說什麼？”

比佑搖搖頭，說：“沒什麼，早點睡吧，晚安。”

“晚安。”阿肯進入房間，呆坐在沙發上，他仿佛今天才看清楚比佑這個人，可是看清楚之後，緊接著是失望與擔心。

比佑溫和善解人意，但他毫無反抗性，甚至沒有自我。在比佑的世界裡，張起赫、張楠，都占有一席之地，但偏偏就是沒有自我的位置。表麵活潑健康，實際自我早已經消亡。他的靈魂裡隻有彆人的快樂，毫無生命力，比佑的性格讓阿肯很擔憂，他不明白曆程為什麼會愛上比佑。

比佑這樣的人，能在地下拳場這種環境下生存下來，除了漂亮的臉蛋和彆人的心軟，阿肯想不出第二個理由。

“少爺，我和比佑定了明早九點的飛機，中午12點前我會把比佑送回公寓。”阿肯給曆程發出消息。

曆程沒有回複，阿肯還想多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放棄，少爺不喜歡多話的人。

阿肯把耳中的竊聽器拿了出來，他給比佑備的衣服是動過手腳的，他故意留給比佑和張楠獨處的時間，因為他想知道比佑為什麼要回來見張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