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麵，麵對外人和下屬，張媛媛冷酷又嚴厲，所有人都怕她。麵對比佑，她溫柔卻痛苦，痛苦是內核，溫和是不刺傷比佑的防護服。

新聞廣播上播放著每日商業新聞。歐洲LUVE品牌推出新品，蝴蝶紋樣手表首次進軍亞洲市場，率先在其江水市旗艦免稅店進行展示與預售。此次預售仍舊為限量預售，與此係列共同上線的還有其新一季度奢侈品箱包等全係列產品，其中“禮物”係列因太過火爆，公司正在加產。

目前LUVE與江水市20多家中大型營銷企業、設計公司、物流公司開展合作，就禮物係列加班加量生產，將協力為廣大消費者送上一份冬日禮物......

張媛媛坐在沙發上，LUVE免稅店店員在為比佑量身。比佑乖巧白淨，店員連連誇讚比佑的長相氣質。張媛媛笑著附和。

量身結束後，張媛媛問比佑：“你喜歡聖誕節嗎？”

比佑點點頭，說：“喜歡，在福利院的時候，秦奶奶會在聖誕節送我們禮物。”

“阿姨也送你一份禮物好嗎？”張媛媛問。

比佑有些期待，點點頭。

張媛媛吩咐店員儘快製作比佑的西服套裝，然後拉著比佑走出商店，上車，對司機說：“去LUVE在江水市的辦事處。”

車子在六層建築下停穩，張媛媛帶著比佑走進辦公大樓，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樓內各個辦公室還是燈火通明，聖誕節是LUVE公司最忙的時候，

員工看到張媛媛都紛紛讓開道路，比佑似乎明白了曆程與LUVE公司的關係，LUVE公司的核心產品，蝴蝶係列手表，比佑曾在阿肯的手腕上見過。

張媛媛帶比佑在6樓會議室坐下，公司經理慌忙進來，詢問：“張總，我給您倒一杯茶，您稍等。”

“不用了，把我放在這兒的意向合同拿過來，”張媛媛吩咐道。

經理帶進來一份合同，然後關門出去。

張媛媛把合同攤開推向比佑，說：“曆程給了我LUVE公司10%的股份，現在我全部轉讓給你，連帶江水市湖景區的幾家LUVE免稅店。”

比佑有些被嚇到，急忙拒絕，說：“阿姨，您在開玩笑嗎？”

“沒有，你幫了我和曆程這麼多，這是你應得的。”

“我根本沒有幫上什麼忙，反而添了很多麻煩。”比佑說。

“怎麼會？你放心，這些不需要你管理，我會找職業經理人幫你打理。”

比佑還是搖頭。

“為什麼拒絕？”張媛媛有些不解，語氣仍然溫和，問：“你不想留在曆程身邊，對嗎？”接著試探著問，“你不喜歡曆程？”

“阿姨，我...我也不知道，”比佑結結巴巴地說，他對曆程有感激、有習慣，有依賴，但這是否出於愛，他不清楚。

張媛媛閉上眼睛，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她又歎了幾口氣，擠出幾絲笑容，說：“回去吧。”

比佑點點頭，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曆程媽媽，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