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過後，班主任拿著月考成績單走進教室，一一發下。比佑掛科率40%，班主任在講台上批評退步的同學。比佑看著成績單歎了口氣，等待班主任通知他轉到普通班。

曆程見比佑無精打采的樣子，寫了張紙條砸向比佑。

“你是交換生，可以特殊優待，不需要退到普通班。”比佑將紙條收起扔進抽屜，低聲道：“我不需要特殊優待。”

班主任見比佑低頭不聽課，問：“比佑，你嘟囔什麼？”

比佑尷尬站起，不知道回答什麼。

“雖然你是交換生，學校對你的要求低，但你也不能放任自流，你多少節課都是一個人在後麵自學？你來學校這麼久，除了語文、英語、曆史，你哪門課好好聽過講？”何靜嚴厲地問。

“老師，其他課我真的聽不懂，隻能先自學。”比佑有些委屈地解釋。

“從來不聽怎麼能聽懂？！而且你來學校快兩個月了！現在都沒跟上進度嗎？”何靜問。

比佑低下頭，不再替自己辯駁。

“老師！”曆程舉手說：“比佑和我們的學習進度相比，整整落下兩個學期的課程內容，而且月考前他病了兩個星期，另外，這次月考的題比以往難，即使讓高一的特優班學生來做也很難掛科不超過3門，所以比佑這樣的成績並不算差。”

何靜咳嗽了幾聲，不再批評比佑，說：“坐下吧，以後上課要聽課。”

“嗯，謝謝老師。”比佑低著頭坐下，曆程為他辯駁並沒有讓他覺得心裡舒服一點，反而更加難受。他寧願現在就轉到普通班，也不願意在特優班靠曆程待下去。

曆佳蒙被趕出曆氏集團的故事傳遍學校，以前假裝和曆程疏遠的朋友終於能光明正大地繼續跟在曆程的身後。

程路明和曆程和解了，兩人甚至能心平氣和地說幾句話。學校的一切都表明了曆程在學校之外的勝利。比佑不知道曆程如何做到的，畢竟曆程與他是兩個世界。不過他並不好奇，他見過東西區的鬥爭，這樣的鬥爭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下課後，比佑坐在座位上慢悠悠地收拾東西。曆程支開了身邊的人。

教室裡的學生陸陸續續離開，曆程從背後雙臂環住比佑，說：“今天怎麼這麼磨蹭？”

比佑靠向椅背，仰頭看向曆程，說，“有話和你說。”

曆程在比佑額頭印下一吻，說：“嗯，我在聽。”

比佑看著曆程，說：“我不和你出國。”

曆程捏了捏比佑的臉，說：“出國沒有那麼可怕，而且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比佑坐好，轉回身，正對著曆程，說：“如果你堅持的話，我會找你媽媽勸你。”

曆程發現比佑不開心，小心地問：“怎麼了？為什麼不願意出國？”

比佑垂下眼睛，說：“我們遲早要分開的。”

曆程見比佑楚楚可憐中又有些委屈，他忍不住摸摸比佑的頭，說：“怎麼會？我保證不會離開你。”

“相信我好嗎？”曆程握住比佑的手，吻上比佑的手指，親昵又寵愛。曆程的聲音比以往更低沉禁欲，仿佛在強壓著什麼欲望。

比佑感受到曆程的欲望，他開始微微打顫，想要逃離，卻被曆程死死按住。

“如果我不願意，你還要繼續下去嗎？”比佑輕聲問。

曆程誘惑道：“你會反抗我嗎？”

比佑不說話。

“所以......”曆程笑著說，後半句話藏進親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