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音懶得再看李澤奇會變成什麼樣,他這種人死不足惜,吩咐了鎏金在這裡守著,她先行去外麵等姚瑤。
她一走,整條過道裡的人都熱鬨起來,議論紛紛,畢竟那休息室裡麵還有人在慘叫呢。
苗嵩和導演等人麵麵相覷,最後看向正在編輯v博的姚瑤。
導演苦著一張臉:“姚瑤,你真要發啊,這事鬨大了我們組也會受影響的。”
“必須要發!讓粉絲們看看他們喜歡的是什麼樣的人!”姚瑤打字打得飛快,邊打邊說:“您放心,我那邊有個朋友,回頭給你替上。”
這哪是替不替的問題,導演愁得要命,他撞了下臉色更加鬱悶的苗嵩:“那人到底是誰啊?”
“大佬。”苗嵩已經報完警,他隻說了這兩個字,頗有點意味深長。
導演:“……”他能不知道是大佬嗎!但他就想知道為什麼她這麼像反派,輕飄飄定人生死的那種反派!
雖然是在為小動物出氣,是在做好事,可是也太不近人情了,又不是殺人什麼的。
還有她留下的這個年輕男孩……
導演小心地覷了一眼身旁略顯不耐煩的鎏金,這位也是渾身都冒著“我是反派”的暴躁氣息。
鎏金對視線非常敏感,他回望過去,看清導演寫滿防備和糾結的表情,不禁嘲弄地笑了聲。
換做從前,不管大罪小罪,懷音那冷血的性子會讓那些人都受到最極致的懲罰,現在已經克製很多了,也不知在大驚小怪什麼。
休息室內李澤奇的慘叫聲漸小,鎏金一把推開門,隻見李澤奇躺在地上,黑影蹲在一旁舔著爪子。
李澤奇從頭到腳都被巨大爪子抓的不像樣了,尤其是他最引以為傲的臉蛋,被刮花後腫脹起來,跟豬頭沒兩樣了。
他蜷著身體,嚶嚶呀呀痛苦哭著:“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傷害你們了……”
餘光看到苗嵩等人,他瞬間從氣若遊絲的狀態脫離,手伸在半空中,變得有些癲狂:“苗哥,你讓警察把我抓走好嗎!我受不了了!我都坦白我去坐牢!放過我吧!!”
天知道李澤奇經曆什麼了,大家都不忍心看他的模樣,搖著頭嘖嘖兩聲,太慘了。
事到如此苗嵩也不免感歎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啊。”
“就是,你好好對它們,它們又怎麼會這樣對你!”姚瑤激憤難平,哢嚓拍了張照片,一起發上博文。
姚瑤雖然不是大熱頂流,但也是小有名氣的三線女星,艾特李澤奇本人並數落他罪狀的v博一發出,在幾分鐘內瞬間引爆了議論熱潮。
她手機開始不停震動,隨便看了一眼私信和評論,湧進來的都是李澤奇的粉絲,各種謾罵類似“詆毀我家哥哥”、“碰瓷我家哥哥不要臉”等等腦殘發言數不勝數。
“一群三觀不正的家夥。”姚瑤啐了一口,直接關機,隨後看向鎏金:“我們去找盛小姐吧。”
鎏金朝黑影招手:“你們也一起。”
休息室這邊苗嵩會處理,鎏金則帶著姚瑤去門口找懷音。
懷音正在逗弄那隻黑貓,聽見腳步聲,頭也未抬,問道:“事情解決了?”
這黑貓是她一到外麵就纏上來的,它常年與那些冤魂在一起,靈智將開,因此非常親昵身懷靈氣的她。
那些貓貓冤魂聚成的怪物之所以會聽她話,也是這黑貓在其中指使。
“等警察過來就差不多了。”姚瑤回,猶豫幾秒又說:“其實這樣也定不了他罪,頂多思想教育而已。”
懷音自然知道這樣的結果,她漫不經心笑了笑:“反正他最在乎的東西已經失去了,之後也隻能夾著尾巴做人。”
而且,雖然最後她沒有讓怪物下死手,但那些陰氣已經深入他骨髓,壽運斷了就是斷了,不出幾月就會暴斃而亡。
不過這樣的懲罰對漠視生命的李澤奇來說,還是太輕。
想到這裡,懷音將黑貓交給鎏金抱著,然後拿出幾張剛才畫好的符文交給姚瑤,囑咐道:“這些是去除陰氣的符文,讓大家帶在身上,多曬太陽。”
“這一張是李澤奇的,務必讓他服下。”
姚瑤有些不解:“您不是還想讓他…嗎?怎麼又要幫他了。”
“他未來會很痛苦的活著,這就是對他的懲罰。”鎏金一眼就看出那張去祟符特彆,不僅去除陰氣,還設有攔截福運的陣法。
這樣一來,李澤奇原本福運旺盛壽運綿長的命理,就隻剩下了壽運。
名聲事業儘毀,精神崩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姚瑤恍然大悟:“那行,反正也是他活該。”
“你倒是眼睛尖。”懷音敷衍地誇了句鎏金,隨即說道:“去你那裡吧,幫你處理你的事。”
“好,我劇組就在隔壁,很快就到。”姚瑤一聽她這話,迫不及待帶她過去。
她也有單人休息室,到了之後,先是掃了掃亂七八糟的沙發,才不好意思說:“盛小姐您彆介意,我這裡有點亂。”
“沒事。”
懷音更關注的是為什麼姚瑤一個女明星會被結陰親,她仔細看了她的眉眼,一沒犯小人,二無生死仇敵,這太奇怪了。
“有沒有去查有誰能輕易拿到你頭發或者指甲的嗎?”
“範圍太大了,我的化妝師和助理都有可能,但化妝師不固定,有時候是我自己的,有時是工作安排的。”
姚瑤歎氣,這事真的難查,她又忍不住說起夢境:“在夢裡我每次都動彈不了,隻能聽到有人在問我結不結親,聘禮喜不喜歡。有一次我看到了男鬼的臉,但醒了後就是記不起來。”
“如果能記起來,我一定把這丫找出來痛扁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