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點三腳貓功夫也敢在老子麵前顯擺,我看你找死!”為首那人怒罵一聲,刀尖一頓就衝白榆猛紮過去!
鏘!白榆抽出匕首與他纏鬥在一起,金屬火花迸濺!那人力道著實不小,強大的衝擊力讓白榆下意識身體後傾,腰部核心力量繃緊,抬腿就要給對方當胸一腳。
下腰的瞬間,他餘光一撇,看到了陳曉意在他身後刷白的臉色。
狹窄逼仄的樓道根本避無可避,身後就是牆!他能躲開這一擊,但陳曉意是萬萬避不開的!白榆鬆開匕首,雙手猝然發力反握住Alpha的右手腕,用力向外一扭。
那人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向樓梯上撲去,但他反應也不慢,就在白榆抬膝頂向他胸前的同時,左手一記重拳砸向白榆側臉。
滿口鮮血霎時噴出!
陳曉意被這一幕驚呆了。蘇珂瞳孔驟縮,從台階上騰空躍起,在Alpha起身的間隙用腿彎卡住了他的脖子。
可惜他的絞殺力量還不夠,反被對方向前一頂,脊背登時砸在堅硬的牆壁上,疼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那記重拳勢大力沉,白榆被砸得眼冒金星,耳邊嗡鳴不止。他摸索著落在台階上的匕首勉強起身,血液從鼻腔和嘴角滴滴答答落下。
他用手背擦了一把臉,麵上的神情漸漸變了。
昏暗的燈光下,琥珀色的瞳仁染上一絲血色,猶如燃燒起的暗紅幽火。蒼白俊美的臉龐一半在燈光下,一半被陰影深埋,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狠戾。
強烈的壓迫信息素在狹小的空間內驟然爆發,鬼使神差一般讓麵前的Alpha們僵直了身體,等級稍弱一些的甚至動彈不得,差點當場給跪下來!
“你…一個Omega竟然能對Alpha反向施加壓迫信息素!”為首那人臉色劇變,手伸向腰後就要拔槍。
白榆當然不能給他這個機會,他瞬間猛撲而下,鋒利的匕首貼著他的前胸濺起一弧鮮血!
兩人扭打做一團。其他人不敢貿然開槍,一擁而上就要揍他。白榆將雪亮的匕首拋向空中,順勢用力一插,力道之深竟將那人肩胛刺穿,生生釘在了地上!
他側身一滾,雙腳猛蹬,將飛撲而來的兩人踹飛出去。此時蘇珂也終於緩過一口氣,從身後勒住一個Alpha脖頸,就勢一個過肩摔,把人狠狠摜了出去。
激烈的打鬥終於引起了上上下下的注意,就連地下城的老板許巍都被驚動了。那可是個人精,這種灰色地帶的產業要的就是背後有人、八麵逢源,正緊的主一個都開罪不起。
被壓著打的那組人底細他清楚,是審判庭副庭長傅興年的私人保鏢,要是被人打死在這兒,他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荷槍實彈的增援隊伍三分鐘內就到達了現場,可當他的目光瞥向插在那人肩胛的匕首上時,瞬間改了主意。
老狐狸視力極佳,即便在非常模糊的光線下,也看清楚了匕首後端刻著的小字。
The Wolves.
原來是大神打架。
他不便插手,但賣個人情還是可以的。許巍小聲囑咐了幾句,把消息遞了出去。
短短十五分鐘後,兩輛直升機帶著轟鳴幾乎同時降落,雙方“家長”一前一後踏入了地下城。
傅興年望著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保鏢們,臉色黑得像鍋底,半晌才開口:“陸中校,你看這事怎麼處理?”
“是他先動的手!”受傷的保鏢趕緊掙紮著指向白榆。
傅興年道:“尋釁滋事、持械傷人,也該受點教訓。”
“胡說!”蘇珂氣不過:“明明是你們做見不得人的勾當在先,又不乾不淨地羞辱我們,現在還倒打一耙!”
“見不得人?”傅興年話音一轉:“那我倒想問問,你們來這兒又是做什麼的。法外之地,你情我願,這裡不論法理,隻講規矩。我們審判庭與軍方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有人壞了規矩,可不是個好兆頭。”
“陸中校,看在李老的麵子上,今天我不想多做計較。實話告訴你,那個Omega的腺體早就被人買下了,我勸你們不要多事。把人還回來,再讓你的手下好好道個歉,這事就算揭過去了。”
陸征麵色沉冷。他看向白榆,後者正垂眸半靠在牆角邊,白色衛衣上沾滿了泥灰和鮮血,口鼻處血跡斑斑,半邊臉頰已經腫起,被陳曉意拿冰袋敷著。
陸征沉聲問:“是誰打的?”
白榆:“?”
“我問你是誰打的。”他又重複一遍。
“是他!”蘇珂指向那個為首的Alpha。那人被白榆在肩膀插了一刀,又挨了一頓拳打腳踢已然狼狽不堪。
陸中校冷笑一聲,大步流星地走到他麵前,微微活動了一下頸肩。
下一秒,厲風呼嘯而至。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陸征掄起鐵拳砸在那人左臉上,將他打翻在地,轟然撞翻了身後的鐵架和貨物。
“現在這事揭過去了,傅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