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扶安睿的計劃,他想要活捉霧善堂的堂主。
畢竟霧善堂作惡多端,應該還有不少幫凶。
扶安睿覺得既然已經決定出手了,那麼就要把這些惡徒都一網打儘。
式塵在出發前,一直在泊瓷的房間門口守著,在確定泊瓷的身邊有山城之後,他才跟泊瓷告彆離開。
式塵離開之後,山城出現在泊瓷身後,單膝跪地說:“主子放心,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泊瓷漫不經心地問山城:“應文瓊已經到了?”
“是的,屬下已經把【薄戾】將給應文瓊了,他最近已經在準備劍會了。
泊瓷應聲,到此為止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山城繼續彙報:“國都有信報,大世子確實去了國都,投了拜訪帖,然後離開國都時與大皇子碰麵了。”
山城心中有一絲擔憂了。
泊氏家主在固定的日子會去雪鶴寺廟祈福燒香,這是每一代家主都需要遵守的規矩。
泊瓷雖然已經安排好了替身,但還是引起了大皇子的懷疑。
大世子的拜訪帖大多數都是山城給送回去的。
畢竟這不是專屬於山城的任務,所以偶爾也會是其他下屬。
泊瓷在重要的事上都會選擇山城,因為山城做事,她可以放心。
扶安俞很聰慧,但是也不會因為送回拜訪帖的不是山城而浮想聯翩。
如今這個時機,皇位的繼承者是誰不過是泊瓷一句話的事。
泊瓷一向神秘,除了皇族的人,很多人連她的全貌都不知道。
她上早朝也都會白紗覆麵。
泊氏的家主代代身體都不好,雖然短命的家主很多,但也有長壽的,比如上一任家主。
不過,上一任家主在現任皇帝扶曲上任後,隻占卜過一次。
所以關於泊氏家主壽命還一直充滿了猜測。
很多人都覺得泊氏一族窺天機,知曉得越多,命越薄。
泊瓷的預言不多,但是全部都應驗了,她的身體不算好,彆的官員身邊隨行的都是帶刀護衛,而她的身邊卻是醫者。
不少官員都覺得,泊瓷確實有能力,又深得皇帝信任,但估計命不長。
若是泊瓷去世之前,沒有血脈,那麼泊氏嫡係的血脈就後繼無人了。
一旦泊氏失去了占星術的能力,那麼也算是到頭了。
隻是現在,泊瓷還活著,權勢已經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如今皇帝扶曲病重,泊瓷隻手遮天。
無論是大皇子還是二皇女,支持任何一派的官員都不敢在明麵表現出來了。
看似所有人都保持著相信泊瓷預言,但是暗地中還是希望自己支持的皇子亦或是皇女能夠登上皇位。
其實動作明顯就是大皇子了。
隻是不明白大皇子去見世子扶安俞有什麼用,想要從扶安俞那裡得到證據嗎?
山城還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泊瓷低聲說:“扶若應該已經確定我離開國都了,他攔住扶安俞不過是提醒他,我可能去找他。”
山城一驚,大皇子既然知道了泊瓷離開國都,肯定會有行動。
他的頭垂得更低了,語氣鄭重地說:“下屬會拚死保護主子安危。”
泊瓷輕笑問:“你覺得他想要殺我?”
山城微怔,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大皇子還能做什麼。
“難道主子覺得大皇子已經知道您離開國都的目的了嗎?”
泊瓷輕輕掩唇咳嗽了一下說:“不會,皇帝不會泄露,他想要自己的血脈繼位,我身邊的人如果泄露了,那就要進行一次大清理了。”
山城什麼也沒有說。
他與弦隱被帶在泊瓷身邊,也有互相監視的作用。
他無需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的忠誠。
他孑然一身,因為沒有軟肋,所以能成為她身邊最鋒利的刀。
泊瓷想扶若應該有其他猜測,是一個讓他按捺不住到處試探的猜測。
“山城,式塵今天跟扶安睿解決了霧善堂的事,應該會平靜一段日子,平時式塵守夜時,你就去休息。”
泊瓷聲音一頓,吩咐山城說:“不過他今天回來,你就告訴他好好休息吧。”
山城應聲,深深低頭行禮,然後人消失在了泊瓷的房間裡。
式塵偶爾會在泊瓷門前守夜,泊瓷知道,但是也沒有乾涉過他。
他剛剛脫離劍玄山莊的地下場,需要有一些自主的行動,而這些行動是他覺得安心的方式。
式塵現在需要變得更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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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躺在奔馳的馬車上,麻痹的藥物能夠緩解疼痛,但是也不能讓他徹底失去痛苦。
斷臂之痛讓他夜不能寐。
喪子之痛又讓他心中滿是恨意。
如今他隻能趁著夜色先離開青州,回到自己的地盤去養傷。
他聽馬鳴的聲音,然後馬車劇烈的晃動起來。
他知道自己被襲擊了。
可能是那位一直跟他過不去的小世子。
不過霧善堂的堂主沒有驚慌,他帶來的下屬在上次襲擊中,幾乎沒生還的。
他身邊這些的人都是他從跟自己有過交易的門派那裡要來的。
如今聽到扶安睿說要活捉,他心裡升起一絲竊喜。
不如說,他等的就是這個活捉,他一直以來做事的手段都很乾淨。
要不然朝廷早就對他下通緝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