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 香囊定情?(1 / 2)

來人是宋雅樂。

見時舟還留在玄應屋內,宋雅樂並未表現得很意外,好脾氣地沒出言嗆她。

她向玄應一拜,道:“今日多謝玄應君搭救。明日恰是西彌城的花朝節,我爹讓我問玄應君,是否願意多留一日,與西彌城百姓同樂。”

玄應沉吟,沒立即答複。

“花朝節好玩嗎?”一旁的時舟出聲問。

“自是有趣。”宋雅樂臉上露出自豪的神色,“西彌城繁華,百姓安居樂業,每年花朝節十分隆重。白日祭拜花神,閨中女子常結伴踏青賞花,夜晚在河畔放花神燈祈願,逛夜市,熱鬨得很。”

花朝節時舟有所耳聞,在高中文化常識裡接觸過,隻記得在農曆二月,卻不知具體是這麼個情形,慶祝活動比她想象中豐富。

難得出山一次,她有些按耐不住,眼神渴求地看著玄應。

“我同七尋長老說一聲。”玄應避開她的視線。

這就是答應了。宋雅樂喜上眉梢,對時舟說話語氣都緩了許多,“白日匆忙,忘了問,你怎麼會出現在神隕秘境?”

時舟再次把目光投向玄應。這是可以說的嗎?

“是我強令她跟來曆練。”

玄應的話宋雅樂自然不會懷疑,她正欲告辭,秦羽若敲開了門,迎麵見宋雅樂,又見時舟也在,驚訝道:“怎麼都在玄應君屋內?”

隻問了一句,沒探究原因,她轉而玄應行禮:“玄應君,我思來想去,功課拖了太多,我覺得自己還是早些回宗門為好。”

宋雅樂反駁:“不行!”

時舟見她拿著劍,也問:“這麼急,今晚就走?”

“是。”秦羽若不解地覷宋雅樂一眼,“城主府還不讓人走了?”

宋雅樂漲紅了臉,側過頭,解釋緣由:“玄應君答應多留一日,過完花朝節再回登雲宗。”

缺了人,就沒了一同出遊的趣味,時舟也挽留她:“功課來得及的,好不容易下山,咱們就多玩一天,宗門那反正有師姐兜著。”

玄應淡淡抬了抬眼皮。

時舟低下頭,心虛地摸摸鼻尖,隨後聽到她輕嗯了一聲,尾巴又翹了起來,繼續忽悠:“實在不行,回去我幫你,再不濟,讓罪魁禍首宋雅樂負責。”

宋雅樂冷哼一聲,彆扭道:“也不是不行。”

一起經曆過生死,秦羽若和她關係緩和很多,聽到她這句在心裡還有些驚。但沒猶豫太久,在她們二人的輪番攻勢下,終是點頭應下了。

城內張燈結彩,到處可見形態各異的花,靈氣聚在花的頭頂,融成七彩薄霧,吸引了許多路人。

宋雅樂打發了領路的人,四人換下顯眼的宗服出門,混在人群中,惹得旁人頻頻回頭。

一是四人姿色出眾,衣著普通依舊自成風景。二則是宋雅樂作為城主女兒,百姓都認出了她。

“女公子好,花朝節出來遊玩啊?”路邊的老嫗遞來山楂,笑容可掬。

一旁的攤販笑眯眯,讚道:“聽聞女公子拜入五洲第一宗門,果真是虎父無犬女。”

民心所向,一路走過來,問好的百姓沒有七八個也有五六個,宋雅樂都會放下架子應一兩句。

時舟看得出,城中人都發自內心敬重宋家人。他們還在閒聊,她掂了掂擺在明麵的堅果,對那攤販道:“幫我每樣包一袋。”

說完看向宋雅樂,“她付錢。”

“你買的,我付錢?”宋雅樂從沒受過這種指使,礙於玄應在場又不好發作,憋著氣的樣子惹得秦羽若忍不住笑,直倒在時舟肩上。

“女公子的朋友想吃,我們怎麼好意思收錢。”攤販邊裝邊笑,“早些年女公子在城主府整日忙於修煉,大小節日幾乎從不露麵。今年能見到女公子,實屬我等運氣好,幾個堅果,並不值錢。”

“城主府不缺錢。”時舟意味深長看宋雅樂一眼,邊吃邊說:“宋城主不是說了嗎,一應花銷讓小廝付錢。你把小廝趕走了,不是你付誰付?”

“食不言寢不語,你...”

“我來付。”玄應溫聲道。上前一步接過另兩袋,把錢幣遞給了連連推拒的小販。

一時之間三人定在原地,時舟不自然轉身往前走,玄應托著兩袋吃食跟在後麵,其餘兩人隔了幾步遠遠觀望,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這還是玄應君嗎?”秦羽若搭上宋雅樂的肩,大為震驚。花朝節熱鬨,玄應君一反常態留下來都是她沒想到的,竟還主動替時舟付錢。

宋雅樂幽幽補充道:“昨晚,是時舟想留下來玩。”

時舟走在最前麵,她就想占宋雅樂一次便宜,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

想了想,又覺得自己一個人吃獨食不太好,她停下,問:“師姐,你要吃嗎?”

玄應早已辟穀,搖了搖頭。

她再想問秦羽若,卻發現她和宋雅樂舉著糖人吃得正歡,心中疑惑,她們感情這麼好了?

說不清道不明剛剛是什麼感覺,但在熱鬨的街市上時舟很快進入狀態,及時行樂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