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他…跑了!”(2 / 2)

高深莫測的大目雄子順著針來的方向,在地麵仔細巡查,他目光銳利,神情嚴肅,似乎下一秒就能發現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那脫胎換骨般的男人最後趴在牆上,他幾乎整個人都貼在港口黑手黨的昂貴牆布上,手在上麵摸索敲打,口中還念念有詞。

琴酒凝神聽了一下,聽見他在說“牆神牆神快出來,告訴我到底是誰殺了他,牆神牆神幫幫我,告訴我真凶究竟在哪裡…。”

喂…犬金組果然是個不太正常的組織吧?

指望大目雄子顯然是不可能了,剩下的…萊伊,就隻能委屈你擔任一下紅方角色,破解案件了。

他把目光轉向萊伊,得到狙擊手冷淡的一瞥。

夠高冷,有脾氣,好殺手。

他掃了一眼周圍,把目光定在於泉賢二頭上:【輕鬆】。

輕鬆?作為一個麵上表現悲痛欲絕的下屬,再怎麼樣,情緒從冷靜到輕鬆也未免有些詭異。

他回想自己被於泉賢二撞到之後的每一個細節,想起於泉賢二撞上來時的動作,想起那杯潑在他袖口的酒,想起他撲在皮姆杯身上的動作以及立刻響起的驚呼與嚎啕大哭。

感覺有一道靈光在腦中閃現,琴酒幾乎要手指向前伸,雙腿岔開,說出一句“真相隻有一個!”。

“盯著我看做什麼?快去找山田先生的死因啊,”許是被盯得久了,於泉賢二說,“我看你搞不好根本不是什麼偵探,而是凶手吧!”

“我隻是在覺得於泉先生的袖子剛剛被我弄濕了,心裡很過意不去,所以希望能幫你擦一擦,或者換一件,聊表歉意。”琴酒說。

“不需要!”他叫起來,又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似的,放低了音量,“我是說…山田先生屍骨未寒,我沒心思在意自己的事情。”

果然。

他撞到當時舉著托盤的自己果然是故意的,潮濕的袖子是為了掩蓋他袖口的潮濕,因為那潮濕中有…

“毒藥,”冷淡的聲音從身旁傳來,“那袖口上是你的殺人凶器吧?”

不愧是你!我的好同事!

感動全酒廠!

“你將劇毒製成冰針,利用山田君怕黑驚厥的體質偽裝成他是在那時受到攻擊,在撲過去時將冰針刺入他頸側,同時為了防止冰針在袖口融化留下痕跡,你撞到了這名偽裝成侍從的偵探,將酒水潑在袖口,從而混淆痕跡,”赤井秀一說,他直視於泉賢二,“如果將你的衣服拿去檢測,一定會有什麼了不得的結果吧?”

“我的袖子剛剛碰到了山田先生的傷口,如果有毒液,也可能是那時沾上的!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於泉賢二說。

“但袖口內部可不會碰到山田君。”赤井秀一說。

“於泉先生,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將衣服交給我們化驗嗎?不用擔心,港口黑手黨會提供替換的衣服。”尾崎紅葉說。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於泉賢二叫道,“你們憑什麼懷疑我?憑什麼認定是我殺了山田先生?!”

“港口黑手黨是公正的組織,如果您是清白的,也一定會向您賠禮道歉。”尾崎紅葉說。

於泉賢二的胸口劇烈起伏,他呼哧呼哧地呼吸了很久,然後說:“好,那我就跟你們去換衣服。”

他那樣平靜的態度反而令人覺得不對勁,不知道是終於冷靜下來了,還是破罐子破摔,亦或是有其他的主意。

港口黑手黨的成員上前將他引了出去,剩下的人繼續在屋子裡待著。

大目雄子還在敲牆,他已經敲到了角落裡,像一隻龐大的蘑菇。

“偵探先生,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麼?”尾崎紅葉說。

“…萩原研二。”琴酒說。

他沒有用黑澤正義的名字,而是隨手拖了萩原研二出來擋槍。

左右這隻是個不出名的警察,而且同名同姓那樣多,總不會被查到什麼。

“萩原君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尾崎紅葉說。

事情恐怖起來了,黑澤正義不是無父無母的馬甲嗎?怎麼會像尾崎紅葉的故人?

正當他們打算再說什麼的時候,門忽然被撞開了。

剛剛帶於泉賢二出去的那名成員鼻青臉腫地衝進門內,慌慌張張地說:“於泉先生…於泉先生他…!”

他怎麼了?

死了嗎?不可能啊,他應該就是凶手啊。

“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