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的理由宜修很是理解,大格格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送去撫蒙,她也理解,享了這十幾年的王府生活,就得但起責任,可自大格格出生以來就跟隱形人一樣在生活,連個正經名字都沒有,仿佛就根被胤禛遺忘了一般,她想起個小名,又怕自己的學時不夠,辱沒了胤禛孩子的身份。
尋常百姓家的姑娘這個年紀都該開始相看起人家來了,在早的都或許已經定好了親,就等著年紀一到便成婚生子,生兒育女孝敬公婆碌碌諤諤的度過一生。
可是大格格的情況不一樣,她是皇室女兒,婚姻權連胤禛有時都無能為力,滿蒙聯姻是國策,一切的去由都有上位者權權決定。
武氏的擔心不無道理,大多去撫蒙的公主格格們一個個都受不住草原荒漠的氣候,個個英年早逝,大格格身子骨自出生就是瘦弱,怎麼可能經受住一路顛簸到蒙古。
她就怕到時候大格格真的出了意外,除了該有的親賜的封號外,連個想念時呼喚的名字都沒有。
宜修聽著,不知道該怎麼勸,這是既定的事實,她也改變不了上位者的態度,隻能好言相勸她想開一點,大格格或許沒有她想的那般不禁風。1
武氏說著就哭哭啼啼起來,她的身子骨一度不見好轉,就連胤禛都有大半年沒去她院子裡了,她想見也見不了麵,沒法子跟他給大格格求個名字,所以隻能來找宜修。
“我不知道我的身子能不能撐到大格格出門子,以後還能有福晉您能操持,可是大格格的名兒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心病,不隻是大格格,二格格跟三格格我同樣都掛念在心,隻是他們年歲還小也是不急。”
武氏擦擦眼淚,給宜修施了一禮,柔柔弱弱的坐會椅子,深喘著氣,不時咳嗽兩聲,讓人直視到了她身體的虛弱或許已經很久了。
“你說的我都知道,等王爺晚間來了,我會跟他說明,大格格也是到了年級,每個名字也不是個正經事,你呀,也看開些,彆整天傷春悲秋的,多出來走走,整天帶著大格格憋在屋子裡算什麼,省得被拘的緊了,性子給掰的內向,正好你就把她放出來,多見見太陽,她的年紀也到了,正好到我院子裡跟我學學管家,充實充實自身也見見世麵!”
宜修喝了口茶,不斷寬慰著武氏。
武氏一聽,瞬間欣喜若狂,能讓大格格跟福晉學習,那是太好不過了。
“”多謝福晉惦念,我代大格格在這謝過福晉!“
宜修擺擺手表示沒多大事,胤禛也是,起個名而已,能累著還是能掉塊肉都舍不得留出點時間把他那四個閨女的名給起了,她當時也說過,胤禛充耳便忘,久而久之她便就這件事給擱置下來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心裡愧疚想彌補可以理解,但你不能厚此薄彼,人心皆偏,或許有那特彆偏愛的,但未免有點看的讓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