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快嘛,不寒磣。
沒想到穿書後,他的身份還保留著,依然能有那麼高的積分。
想到賬戶餘額,顧裕生就很開心。
一開心,他就想笑。
陸厝伸手,在對方麵前晃了兩下:“喝多了?”
一個人的酒量能差到這種地步嗎?
“沒有,”顧裕生笑嗬嗬的,“我隻是想起了一些快樂的事。”
他沒戴眼鏡,頭發散落下來,臉頰也泛了層淺淺的薄紅,整個人看起來,就很柔軟。
陸厝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這種裝醉的計倆,他見過太多,早就——
“告訴你個秘密,”顧裕生突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去浴室轉了一圈,又腳不沾地地飄回來,“你剛剛洗澡了吧?”
在陸厝還未給出反應的時候,顧裕生又直接開口了。
“這個花灑,是可以拿下來的。”
所以呢?
“在外麵住宿,如果花灑可以拿下來,就彆用了,畢竟男同太多,實在防不勝防。”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當然,紙片人不一定提前清洗,”顧裕生步伐穩健,身姿挺拔,“他們直接就能做,有時候還用點護手霜啥的,特彆藝高人膽大。”
他一屁股坐到床上,雙手往後撐,長長地籲出一口氣:“想聽現實中肛腸科的八卦嗎?”
陸厝:“……”
“算了,”顧裕生自言自語道,“三次元中的男人,就彆碰瓷紙片人了,尤其是……”
那雙上揚的眼睛,彎彎的。
“尤其是像你這麼好看的人。”
看不出來,喝醉後話這樣多。
陸厝聽了一耳朵的胡言亂語,仍是有點懷疑顧裕生在跟自己裝醉,但無所謂,他最擅長這種心照不宣的互相試探,於是又打開一罐啤酒:“還喝點嗎?”
“不喝了,”顧裕生搖搖頭,“再喝會難受的。”
“那,你跟傅明寒是什麼關係,”陸厝的手指點在光滑的瓶身上,“是他讓你過來的嗎?”
“不是。”
“你的目的是什麼?”
“攢錢,過好自己的生活。”
嗬,還真是有問必答。
陸厝眼神中滿是懷疑:“真醉了,銀行卡密碼多少?”
猶如霧氣陡然散開,那雙眼眸猛地恢複清明!
顧裕生冷笑一聲。
手指在嘴邊劃過,做出個拉拉鏈的動作。
好吧,看來沒完全醉。
陸厝懶得再跟這人廢話:“那你知道我是誰,你又是誰嗎?”
“知道。”
顧裕生笑了起來。
“你是小白花,而我,是一隻破爛的塑料袋子。”
他說著就站了起來,這次的步伐有點踉蹌,但還是堅持著走到對麵的桌子前,摸索著找到枚打火機。
“呲”的一聲,淡藍色的火苗竄起。
“祝你生日快樂,”明明是沒有風的室內,顧裕生的左手還是微微攏著,做出一個保護火焰的姿勢,“許個願吧。”
他笑著,但表情似乎有些難過。
“對不起啊,不知道是你的生日,沒有給你帶什麼禮物。”
陸厝沉默地看著那團跳動的火苗。
“快點許願呀。”
在顧裕生的催促聲中,他微微俯下腰,做出個吹蠟燭的動作。
而對方,也很配合地熄滅了打火機。
“你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的。”
這人白天一副臭臉,喝醉後,真的意想不到的囉嗦。
“你會畫出很多漂亮的畫,遇見愛你的人,身體健康,過上幸福的生活。”
顧裕生一直在笑。
好家夥,陸厝總算看明白了,這家夥是個聖父。
嘴上說的不多管閒事,實際上總是忍不住要出手幫忙,知道今天是彆人的生日,居然會愧疚沒有送禮物,而露出這樣難過的表情。
一股隱秘的衝動似乎從骨髓裡升騰。
感覺……好想欺負他。
好想看這個人有點驚訝的茫然表情。
一定,會非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