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我是個血族 ……純華國戶口……(2 / 2)

與狼共舞 卿如是也 3939 字 10個月前

在那無數清澈的、布滿了渴求的目光裡,在那無數哀嚎裡,在那複仇者痛苦的質問裡,在那越來越無法鎮壓的反抗裡,年輕的神父和獵人們無法不動搖——

原本是人類的他們被非自願的變成嗜血畏光的怪物,連茹毛飲血的求生本能都被奴隸主控製,不能飲血不能進食,他們真的有罪、他們真的是需要被審判、被消滅的罪人嗎?!

最開始的獵人協會轉型於美洲大陸,隨著奴隸反抗戰爭和英國新教的誕生興起而壯大,他從一個單純的武裝組織逐漸轉變為一個尋求血族和人類互利互存的機構,他的職責從獵殺逐漸轉變為引導和監管守護,隨著工業革命和幾次世界戰爭的推進,不同物種間的矛盾尖銳又平和,獵人協會的管理範圍已經從血族擴大,狼人、女巫、德魯伊、驅魔師、通靈者等都被納入了管理範圍,奠定獵人協會現今主要功能機製的是在二戰期間,一位不幸被瘋狂的狼人咬傷導致感染狼人病毒被轉換為狼人的普魯士低級官員雅尼克·範·黑斯廷斯為了保護他的猶太人神父朋友西蒙不被納粹迫害,主動向獵人協會、教廷與上級提出申請要求西蒙成為他的監管人,使他在月圓之夜失去理智時受到控製不造成破壞徹底成為野獸,迫於他家族在軍政界的勢力,這項決議最終通過了。

而那位西蒙神父,除了就職於教堂,同時也是一位協會的獵人。

從那一刻開始,獵人協會的性質已經開始轉變了,他們不再是教廷的獵殺工具,他們變成了守護者,守護晝與夜的界線,有罪者當下地獄,無罪者不當蒙冤。最重要的是,敵人的敵人,可以是我的朋友。

於是時至今日,獵人協會已經是一個為了引導和規範管理非人類高智慧類人種族和掌握非凡力量的特殊人類群體而聯合的國際性群眾組織,他的全稱早已不是簡單的獵人協會,隻是出於習慣延續了這個叫法和戲稱,在國家的規範下,現在協會裡承擔監管職責的成員全部被要求持證上崗,有嚴格的考試流程和管理條例,不允許會內成員相互迫害、歧視、侮辱,要求與會者嚴格遵守所在地區法律與會內條例,遵守公民與會員應儘的責任與義務。

“……這些我知道,前兩天剛看過會史。我確實不知道她是不是有證,我等下和她確定一下。”林筱看起來很不解,“那麼你在怕什麼呢?”

我聽到她反問,也卡了一瞬間的殼。

對的,我又沒犯法沒違規,常理來說,以上都是正確的。

所以好像發現妹妹剛出櫃的女朋友是個持證上崗的協會成員其實也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哪怕她可能拿的是具有輔助逮捕違法違規成員的資格證,也不可能隨便對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做出過激行為,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可這些的前提是我能相信她是個能恪守條例的好人。

可惜我不太能。

更可惜的是這是我的問題,不是彆人的問題。

於是我乾巴巴地說:“反正你留個心眼。”

林筱拿起她響了一聲的手機,敷衍道:“哦。”

我又說:“我認真的,你好好聽。”

林筱在手機屏幕上敲敲打打:“可是,哥,我是混血啊,基本沒什麼威脅啊,她就算真的是也管不著我啊。”

是這個理。

我頓了一會,才想起來林筱身上血族的基因幾乎沒什麼顯性特征,幾乎和人類差彆不大,對於這種混血,協會監管力度和我這種純血相比要寬鬆得很多。

還是關心則亂。

我歎了口氣,打算結束今天的談話,今天火鍋吃得我味如嚼蠟,虞林筱本來想和祁冉出門玩也給我用彆的理由攔了回來,估計也沒玩痛快,於是我說:“那你記得問,但以後對會裡的人也留個心眼,也不都是好人,反正是你搞對象,少領她在我麵前晃,我看著心煩。”

“嗯嗯,知道了。”林筱看著手機敷衍地點著頭,“那爸媽……”

我頭疼:“知道了,我給你幫著打探打探。”

爸媽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寶貝閨女找了個女朋友,還可能是個高級會員,現在還得我去打探,這到底算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