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是我的訂婚宴了,你可一定要來啊。”莊清芙字裡行間都是期待。
“什麼時候?”
“到時候會通知你們的。”莊清芙故作神秘的賣了個關子。
“嗯。”
安鬱沒想到她才剛回來就要訂婚了,也不知道蕭明翰那邊是怎麼想的。
“媽,清芙姐才剛回來,為什麼那麼著急。”蕭明翰想過會很快沒想到這麼快,她昨天剛回來今天就計劃訂婚了。
“不急了,還叫姐,她以後可就是你老婆了,讓著她點。”趙卿卿對他的稱呼不太滿意,但一想到兩人要訂婚了就笑得合不攏嘴了。
“她還需要我讓?”蕭明翰皮笑肉不笑的小聲嘀咕著。
“清芙隻是性子火,女人嫁出去之前多少都會有點小性子,那就要看你是不是包容她小性子的人,懂不懂啊。”趙卿卿聽見了他的嘀咕,非常不滿的給他耐心解釋道。
“……”
蕭明翰心想:以前也沒見你這麼會給人開脫。
就這麼僵持了一會,蕭明翰率先敗下陣來,鬆了口。趙卿卿聽了很是高興,拉著他就要去莊家商量訂婚的事宜。
而當安鬱聽說了考試的事,隻是麵帶微笑的看著他們,沈洛看他這個反應就明白了“你知道了?”
“猜到了。”安鬱示意他坐下來說。
“搞了半天就我一個人跟個傻子一樣被耍。”沈洛自嘲道。
“傻嗎?我不覺得,我倒覺得挺聰明的。”安鬱將他額前耷拉下來的一縷碎發撇到耳後,梁謙都看不下去了,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
“咦喲,我去,我TM真受不了了,這句話怎麼聽出了不一樣的感覺。”雙手摩擦著手臂,仿佛下一秒就要雞皮疙瘩掉一地了。
路澤倒沒有驚訝,其他人也聽見了這句話,雖然微愣了一下,但下一秒就集體哄笑,調侃起了安鬱。
“沈洛哪裡聰明啊,我們也不差啊。”
徐正還不要臉的對著張嘉晟演起了剛才的安鬱,並擴大了其詞,深情款款的將手伸到他麵前說:“在我心裡你是最聰明的。”
說完還不忘拋個媚眼。張嘉晟也配合的握住他的手臂,說:“你在我心裡也是最聰明的。”
兩人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沈洛此時正是握住了安鬱的手腕,然後忙不迭的鬆開他。
旁邊的人都拿著書朝他們兩個人砸過去,“你倆快彆惡心了腸子都快吐出來了。”
他們也是立刻鬆開了對方,瘋狂的拿紙擦手,好像下一秒就擦不掉了似的。
沈洛已經無地自容了,趴在桌子上死活不願意抬頭。安鬱也不勉強他,揮了揮手,將那群看戲的人揮散。其他人見沈洛不好意思了,也都了然於胸。
梁謙還沒看夠就結束了,笑容定在了臉上。戳戳沈洛的背,他掙紮著甩開。
如了三人的意,費祝閉口不談座位的事,也不忘那邊看,眼不見為淨。
原本該高興的時刻,沈洛倒沒有預想的那麼高興,百無聊懶般的將臉貼在桌麵上,心裡空落落的一時間失去了方向。胸口很悶,一下課就衝出了教室,留下梁謙獨自在原地蒙圈,安鬱道彆的話也堵在了唇齒間。
兩人尷尬的對視一眼,梁謙很快反應過來,拎起包追了出去,走之前還安慰安鬱說:“沒事,他就是臉皮太薄了,我去看看,你回去吧。”
沈洛腳底像抹了油似的,跑的很快,等人追出來,已經不見影了,安鬱聽見了旁邊人的調侃:“怎麼?不去追你的小媳婦兒?”
安鬱沒有否認反而理所當然的說:“還沒到那一步呢。”
引得旁邊人一陣嗤笑,紛紛給他加油打氣,“那你可要快了,要不然跟人跑了都不知道。”
安鬱非常不滿意他的回答,說:“說話的時候請過一下你脖子上頂的那個東西,否則我會認為那個東西就是為了讓你看起來和其他人沒什麼區彆。”
說完就走了,隻留下一群嗤笑的傻子還有的人反射弧長,知道安鬱走遠了才嗤笑出聲。
“是是是,我們不會說話,沒人跟你搶。”那個人還在對著安鬱走遠了的背影喊著。
加快腳下的步子,氣喘籲籲的追上梁謙,卻隻見他一個人隱在漆黑的夜色中,喊出了聲,阻止了梁謙要邁開的步子。
“梁謙,他…怎麼了嗎?”安鬱問道。
“不知道啊,話說他今天不應該高興嗎?跑什麼呀?”梁謙自言自語道。
後兩句說的很小聲,似乎是說給自己聽的。
“先不跟你說了,我回去看看,你要不先回去?”梁謙說。
安鬱有些擔心,選擇了和他一起去,“我和你一起吧。”
也不等梁謙說話,拉著他就走。安鬱在半路鬆開了他,看著他的背影十分不滿的嘀咕著:“你倒是比我摸的還清。”
梁謙想了好幾次要不要幫沈洛問清楚他是怎麼想的,但猶猶豫豫的不好意思開口,直到站在沈洛房門外才明白過來:他的事,憑什麼我問,讓他自己問。
“既然到了,你自己進去吧,我就先回去了。”梁謙打了個哈欠往自己屋裡走。
等梁謙走了之後他才小心翼翼的敲了兩下,屋裡的人本來正在發呆,周圍安靜的有些可怕,突然想起的敲門聲讓沈洛心裡漏了一拍。
沈洛走到門前,麵對著門沒有伸手,好不容易等到心跳不那麼快了,強壯鎮定的說:“梁謙,我睡了,你回去吧。”
“是我。”安鬱的聲音在他的耳邊盤旋,久久不散。兩個字狠狠地砸在沈洛的心上,原本靜下來的心,又急促的跳了起來,捂住嘴不想漏出一點聲音,連呼吸都放輕了。
“你今天沒事吧?”安鬱見裡麵的人既沒有開門的打算,也沒有說話的打算,就率先打碎了尷尬。
“我…我沒事,我就是…就是太累了,所以就先走了。”沈洛此時說話的聲音都變了,在這又黑又安靜的屋內顯得格外緊張。
安鬱看著麵前冰冷的門,有些失望,但也不好在打攪他,“那你早點睡吧,晚安。”
“晚安。”沈洛說話的時候上下嘴唇打顫。
沈洛把耳朵貼在門上,冰冷的感覺直擊神經,聽見腳步聲慢慢變得遠離,才放下心來,氣衝衝的拿起手機給梁謙撥了個電話。
對方就像是在等著這通電話似的,剛一響就被接通了。
“你怎麼回事啊?門口不是你,你也不告訴我一聲。”沈洛一通電話就埋怨他。
“我以為你聽見我們倆說話了,話說你怎麼沒讓他進去啊?”梁謙好奇的問他。
“我剛才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還讓他進來,瘋了?”沈洛有種劫後餘生的喜悅。
梁謙不懷好意的說:“怕尷尬,那你倆就做點能做的唄。”
聽了這話的沈洛,即使在這麼寒冷的夜晚臉都發燙,有些羞澀的說:“我們倆能做什麼,彆瞎說啊。”
梁謙走到衛生間對著鏡子臭美,把他打回現實道:“我瞎說什麼?是你彆瞎理解,我是讓你們把心意挑明了說,這樣不是更好嗎?”
“我這不是不敢嘛。”沈洛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沒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