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鬱抬起頭來,捏著他的臉將他轉過來麵向自己說:“你能換個稱呼嗎?”
沈洛以為他要讓自己叫那些情侶的專用詞彙,搖了搖頭:“換什麼,我覺得現在挺好的。”
安鬱知道他想的是什麼笑著說:“那就回頭再說,先吃飯吧。”
讓沈洛以為就是他想的,所以接下來沈洛的臉都是燙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梁謙先是將外套脫掉遞給旁邊的路澤說:“幫我拿一下。”
路澤接過來,梁謙又把他往後推了推,和他爸站在一起,然後擼起袖子走上前突然將小綠毛打趴下了。
看著後麵滿臉震驚的的小弟,說:“我給你們搶,一會兒可要接好了。”
後麵的其他五顏六色的人往後退了好幾步,前麵的小綠毛站了起來捂著臉說:“好小子,你TM的找死,給我上。”
一聲令下剛才還露怯的小弟這下全都蜂擁而至,梁謙攥緊拳頭朝他們揮過去。首先接住藍毛揮過來的棍,讓一腳踹在他的胸口,讓他先休息休息,黃毛看準時機揮向梁謙的小腿,被梁謙一腳踩下,然後踢向他的下頜,黃毛抱著下巴打滾。
小紅毛看著局勢對他們不利,拿起旁邊的棍子趁著梁謙打的正忘我的時候繞到後麵,路澤也一直看著梁謙沒注意到小紅毛的動作,直到小紅毛離梁謙還有兩米遠的地方,路澤才發現。
想衝上去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大喊道:“梁謙,小心後麵。”
梁謙抬手解決了纏住自己的混混,感覺到後麵有殺氣,發現時已經來不及躲閃,隻能抬手格擋,小紅毛手裡的鋼管被打的彎曲,還沾了點血,梁謙皺著眉直接一腳讓他被抬著走。
路澤跑過去,看著梁謙正在滴血的右臂,趕緊找了一塊乾淨的布纏上。
其他人看情勢不對,要是出人命了他們可負擔不起,連忙抬著小紅毛離開,走之前小紅毛看著梁謙的胳膊露出驚恐的目光,好像有點害怕,然後看著梁謙的眼睛滿是歉意,黃毛還不忘放狠話說:“你們等著,我一定還會在來的。”
混混們一走,周圍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隻有極個彆的還在看:這小夥子真夠義氣。
“對啊,那得多疼啊。”
路澤不聽其他人的話,扶著他就往街上走去,一開始將路澤叫回來的那個男子走過來,路澤說:“舅舅,幫我照顧一下我爸。”
男人抿著嘴點點頭,良久才說:“是我們對不起你們。”
路澤沒說什麼,徑直往前走。
安鬱和沈洛也吃完飯出來,本來想去其他地方玩的,結果剛出門就看見離自己不到五米遠的地方,走出來一個手上的人,沈洛聞著血腥味看去,梁謙搭在路澤脖子上,手腕不停地滴著血,腳步虛脫,甩開安鬱就上前去,問:“怎麼了?怎麼了?”
路澤一看是他就催促著他說:“快送他去醫院。”
安鬱也焦急的說:“在這兒等著,我去開車。”
等車的時候梁謙還想試圖掙紮一下,結果胳膊現在一點勁兒也沒有,他委屈的眼淚都要下來了說:“我這條胳膊不會廢了吧?”
沈洛看他這個樣子想笑,可還是忍住了,說:“你是逞什麼能,還是得罪誰了,讓人家把你摁在這個胡同裡邊打。”
路澤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低垂著眉眼說:“他…是為了幫我,對不起。”
說話間安鬱開著車來了,現在梁謙隻能被攙扶著走路,嘴裡還叫喚著:“哎哎哎哎呦,疼死了。”
路澤一直安慰著,像極了哄小朋友似的,安鬱一刻也沒停,幸運的是這一路上不用等紅燈,直通醫院。
安鬱停好車,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安衍從辦公樓出來,看見車的時候他還不敢認,可當安鬱從車上下來就走上前去:“小佑,你怎麼在醫院?”
“我有個朋友受傷了,我送他過來。”安鬱手指頂著車鑰匙轉圈,問他:“你現在要回去嗎?”
“不是,我去送個資料。”安衍手裡拿著一遝病曆。
安鬱不耽誤他,給沈洛打了個電話問他們在哪兒,沈洛也不知道,他是跟著護士來的,現在就不知道該往哪裡去繳費。
安鬱幫他遠程指揮:“如果你現在在樓上就先下來,但彆出門,一樓有誌願者,他們會帶你去繳費廳,然後你在那裡不要動,我去找你。”
沈洛應著,剛想掛斷安鬱的聲音又想起來了,“電話不要掛斷。”
沈洛就這麼看著門外,繳費的人貫穿了整個大廳,好幾隊長龍,安鬱氣喘籲籲的從外麵進來,沈洛就坐在椅子上發呆。
安鬱讓他坐好,自己去排隊,等了一個多小時沈洛都要躺在椅子上睡著了,出去的時候因為屋裡溫熱,一出來猛地一冷,安鬱想把大衣脫下來,沈洛說:“我不冷,快去找他們倆吧。”
梁謙的右臂輕微骨折,已經被吊在胸前,醫生還在看剛才拍的片子,說:“小夥子,身體不錯,要是換了旁人就不是輕微骨折這麼簡單了。”
梁謙現在已經不是很疼了,和醫生開起了玩笑:“那當然,我是……”
還沒說完沈洛就打斷了他,:“照鏡子辨真假你是真活該。”
梁謙表情痛苦的說:“你就不能不說風涼話嗎?”
沈洛上下打量著他新換的造型說:“你還是想想回去怎麼交代吧。”
梁謙是不知道怎麼交代,所以還要讓沈洛一起陪他回去,多少能想點辦法搪塞過去,沈洛出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反正也快開學了,你就不要回去了,直接回學校,等下次回去的時候,你胳膊早就好了。”
梁謙也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隻能先這麼辦了,安鬱先將路澤送了回去,然後駛向名譽書院,梁謙在門口半天打不開門,一隻手翻了全身上下的兜,沒找到鑰匙,訕笑的看向背後等著他開門的兩人,沈洛想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水龍頭,拿出自己的鑰匙扣遞給他。
安鬱看著麵前打開的門,問:“你怎麼會有他的鑰匙。”
沈洛怕他誤會說:“他怕自己鑰匙弄丟了,所以他給了我一個備用鑰匙。”
梁謙一進去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飯還沒吃上,餓得嘴一張一張的。
安鬱參觀了這間房子,和沈洛房間的構造差不多,微微蹙眉。
沈洛給他泡了桶泡麵,梁謙表示抗議:“拜托,我現在是傷者,給我點好吃的,有營養的,OK?”
沈洛把泡麵扔在桌子上說:“no,愛吃不吃。”
梁謙現在是傷者,肯定打不過好胳膊好腿的沈洛更何況旁邊還有個安鬱,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沈洛怕他無聊,還想坐下陪他聊聊天,安鬱催促著他:“我們回去吧。”
梁謙看安鬱這個樣子說:“哎安鬱我是一個傷者,讓他陪陪我怎麼了。”
沈洛剛想勸他不要和梁謙一般見識,安鬱又開口:“你是傷者,需要靜養,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好好休息吧。”
說完就推著沈洛往外麵走,梁謙在後麵無能的狂吼:“我TM怎麼就攤上你們這麼個兄弟,塑料,太塑料了。”
沈洛和他回了房間,安鬱不經意間問起:“你隔壁有人嗎?”
沈洛看了一眼隔壁說:“沒有,不過最近有人來看過這個房間,應該很快就能租出去吧。”
安鬱“哦”了一聲就沒了下文,今天鬨了這麼一出,早就沒了胃口,沈洛本來以為安鬱要回去誰知道他根本不說要回去的事,在屋裡轉了好幾圈,好像在找什麼,沈洛忍不住問了他一句:“這麼晚了,你不回家,家人擔不擔心你啊。”
安鬱戲謔的問道:“這麼急著趕我走乾嘛,我今天留下來陪你不好嗎?”
沈洛有些心虛的說:“我也沒說不好,我這不是怕你家裡人擔心你嗎。”
安鬱放下手機壞笑道:“我和他們說過了,你就放心吧。”
沈洛現在滿腦子都是他剛才說要留下來的話,心裡莫名有點小興奮,但卻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
不知不覺沈洛腦子裡麵就被一幅幅美妙的畫卷侵占,搖搖頭想把這些東西搖出去,但沒有多大的用,隻好掩飾著去接水,想通過喝水來衝淡心裡的想法,一轉頭就被安鬱抵在桌子上,沈洛手裡的杯子水本身就要溢出來了,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
安鬱直接俯身貼了上去,接過沈洛手裡的水杯一口喝完,嘴角還滑落幾滴,屋裡的氣氛也逐漸飆升,漸漸變得十分曖昧,最後兩人都變得意亂情迷,沈洛像被堵住了喉嚨,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後來他們隻剩下一件單薄的足以果體的衣物,安鬱將他抱起來從客廳一路上/演到臥室鎖了門,他躺在床上,像一隻易受驚的兔子,安鬱看著他隻覺得渾身/燥熱的難/受。
房間的光線有些昏暗,以至於他們雙方看不太清對方的表情,沈洛的身體一靠近他燥熱的皮膚,就如同貼近了太陽,溫暖不傷人,但此時沈洛的臉牢牢映在在安鬱的眼前,應當比往日都要紅,兩人雙/雙倒/在/床/上,最後那件避體的衣服一直/滑/落/到頭/頂,然後落在了一個隱秘的角落裡。
安鬱w/en/了上去,然後一/路/下/滑溫軟的觸感讓沈洛感到有些瘙癢,不停的亂動,最後安鬱抓住了他的頭吻了上去,這才製止住他的動作。
兩人之間零距離,安鬱的手在沈洛的腰/腹間遊走,另一隻手控製/著/他亂/動的雙/手,沈洛此時緊張極了,心口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撞/出來。
沈洛因為緊張全身肌肉緊繃著,整個人想一塊木頭一樣僵硬,安鬱從他的肩膀處下移,然後用手輕輕劃過他的腿根內側在一顆痣上麵停了下來。
沈洛現在說不出完整的話隻能把身/體/放鬆/下來,安鬱用極具魅/惑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彆緊張。”
沈洛隻能順著他的指引,又因著害怕,雙手緊緊的的攥在一起,安鬱這時候耳朵有些不太好使,沈洛的聲音完全被他隔絕在外,沈洛眉頭緊皺,牙關咬緊,不知是悶//哼還是喊的名字:“阿,阿佑我有好累啊。”
沈洛睫毛微濕,安鬱蓋住了沈洛滑下來的淚珠,然後將他的話儘數堵在了唇齒間,沈洛現在渾身癱軟,一點力氣也沒有,隻能任由他擺布。
安鬱是高興了,就是苦了沈洛,直到最後的時候沈洛整個人都被汗水浸濕了,聲音沙啞隻能如蚊蟲一般,那聲音讓安鬱心癢難耐,但還是留存一些理智,讓沈洛好好休息。
可是沈洛精神上已經十分的疲倦,雙眼困倦到睜不開,渾身更是/撕/裂/般/的酸/疼,拚命的睜眼也隻能半眯著,看不清這屋裡的擺設,安鬱看著他迷離的眼神,覆上他的鼻尖。
沈洛現在口渴難耐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放棄開口的想法。
後半夜沈洛已經徹底睡了過去,安鬱也有些興頭正盛,周圍漆黑一片,摸索著拉過身旁的被子小心的給他蓋上,抱著他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