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毛祁望 我從希望的山巔墮入絕望的……(1 / 2)

橋頭樹下 安陽和 4604 字 9個月前

其他人更是一個比一個離譜,費祝就看著他們裝,直到所有的人都停下來嘴,他才開口:“我以前就說過,現在還是那樣,隻要不影響學習,隻要不被校領導抓住,你們怎麼樣都行。”

大家一起歡呼“好~~”

本來趴著的安鬱也坐了起來,認真的聽著他說的話,桌子下麵的手也不老實,抬起手裡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沈洛想放下去,安鬱直接合上了腿,緊緊的夾住,讓他動彈不得。

時間越久,沈洛越來習慣他的一些小動作,從剛開始的掙紮,到後來不自覺的就搭在他的腿上。

梁謙擔心路澤不說實話,在放假的時候,一個人又來到那天巷子口,剛準備進去就看見巷子口的牆邊蹲著一個人,仔細一看就是上次的小紅毛。

他手裡夾著煙,把頭埋的很深,看不到他的臉,最具標誌性的就是他那一頭酒紅色的頭發,耳邊還綴著黑色耳釘。

梁謙走到他旁邊開口:“小紅毛?你是又來找事的?”

聽見有人叫自己,對麵前的人有點印象,當目光定格在他吊在胸前的胳膊上時,猛然想起他是誰。

把煙熄了,站起身滿懷歉意的說:“對不起,那天下手有點狠,但做這一行的,對彆人不狠,就是對自己狠,我也沒辦法,真的很對不起。”

梁謙以為他是來蹲人找事的,沒想當他會給自己道歉,說:“沒事,我早就忘了,既然你不是來找事的那你還蹲在這裡乾什麼?”

“我在等你。”小紅毛一副做錯事的孩子站姿低著頭說:“因為我不知道你在哪兒,所以我想在這裡碰碰運氣,想跟你道個歉,要不然我心裡不好受。。”

梁謙被他逗笑了:“我還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事都被你找完了,還回來道歉。”

小紅毛撓了撓頭,梁謙的目光看向了他的手背,已經凍的發紫,問他:“你在這裡等多長時間了?”

小紅毛說:“也沒多長時間,隻記得從打了你的那一天我就在這裡等,已經不記得等了多長時間了。”

梁謙有些羞愧,嘴上卻還數落著他:“你怎麼這麼傻啊,等不到就走,怎麼腦子不拐彎呢?”

“我學問不深。”小紅毛低下頭覺得有點難以啟齒。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那你父母呢?”梁謙戳到了他的傷心事:真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小紅毛頭低的更沉了,梁謙又猜中了他的雷區,真想自己把自己打一頓,攔著他的肩膀說:“走,我請你去吃飯。”

梁謙帶他來到一家燒烤店,將所有的菜全部都來了一份,小紅毛阻止他說:“這麼多吃不完的。”

梁謙大手一揮說:“沒事,敞開了吃。”

隨後又要了,一聽啤酒,本來想耍個帥,單手開啤酒,沒想到沒拿穩差點摔地上,還是小紅毛幫著他才打開。

然後拿起一瓶突然停下了。問他:“我叫梁謙,你叫什麼名字,總不能一直叫你小紅毛吧。”

“我姓祁,叫祁望。”祁望扭扭捏捏的說出自己的名字,還觀察著梁謙的表情,他隻是重複了一遍說:“好名字。”

祁望也拿起一瓶酒和他碰了杯,直接往嘴裡灌,看的梁謙一愣一愣的:“我滴個乖乖,好酒量啊。”等回過神想去搶他的酒瓶,被他攔下來了。

喝完一瓶還想開第二瓶,梁謙一把搶過來說:“哎等等等,先吃點東西,要不然胃裡容易不舒服。”

說完祁望就有點飄了,臉上倒是不紅,但說話已經漏風了。

梁謙看著他的樣子說:“果然話不能說早,你可真有能耐,回頭把你介紹給沈洛,tmd一對菜雞。”

菜上齊了,桌子上都要堆不下了,祁望一直吃,就沒停過,梁謙看著他狂吃的樣子,有點害怕彆被撐死了。

剛想勸他,就聽見祁望嘴裡的東西還沒咽下去,趴在梁謙的肩膀上哭:“謙哥,你都不知道自從我爸死了,我媽病了之後,很久都沒這麼放鬆過了。”

然後梁謙將他的臉推向一邊,怕他下一秒就要吐出來。嘴上還安慰著他說:“你怎麼這麼可憐,你爸是怎麼死的?”

說到這裡祁望突然就坐直了身體,好像剛才發酒瘋的不是他,他低頭想了一會再抬頭臉上十分的冷靜:“我爸出車禍死的,本來我們一家很幸福,我爸在和我媽結婚紀念日的那天,趕的太急,路上出了車禍,我還記得那一天,我媽有多高興,她特意裝扮了一番,想和我爸過二人世界。

可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我爸,我媽就出去找,我不放心就和她一起去了,然後在街口的拐角看到了麵目全非的車,和我爸,一開始我媽還能騙自己說:是彆人開了我爸的車。”

梁謙能想象出接下來的事,就勸他:“彆說了。”

祁望拍開他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抽泣,說:“我要說,我就要說,我也還是一個孩子。”

“可是越當我媽走近,地上躺著的人越熟悉,直到看清了麵貌之後,我媽還是搖著頭否認,然後眼淚就不受控製的奪眶而出。

她不顧其他人的阻攔跑過去,抱起我爸血淋淋的身體,雙手止不住的顫抖,我跪在他們麵前,那時候才知道我爸真的走了,再也不會回來的走了,我那時就知道,我從希望的山巔墮入絕望的深淵。

我媽也接受不了,後事是我一個人辦的,從那天開始,我媽就病了,毫無征兆得病了,而且治不好,隻能在醫院裡吊著命。”

說到這裡哽咽了一下,喝了一口酒繼續說:“我當時也不大,這個家全靠我,所以我就輟學了,原本我也是個幸福的孩子,我爸永遠停在了那個路口,可是為什麼,明明就差一個路口,就差一個路口,一個路口他就可以回家了。”

說完酒也喝完了,祁望像是洗了把臉,旁邊還有人時不時的看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