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毛祁望 我從希望的山巔墮入絕望的……(2 / 2)

橋頭樹下 安陽和 4604 字 9個月前

看天色也不早了,梁謙結了帳就扶著祁望離開,路上梁謙問他家在哪裡,他又開始發酒瘋:“我四海為家,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哪裡都可以是我的家,哪裡也都可以不是我的家。”

祁望臉上還有一點嬰兒肥,這時候臉被悶的滾燙,他的皮膚本就白皙,雖然這麼多年的風吹日曬,但還是能看出來底子本來就好。

梁謙也不知道要送他去哪裡,把他放到路燈下,活動活動脖子,然後掏出一枚硬幣,在手裡來回的拋著,看向地上的人說:“字麵把你帶回去,花麵……”

還沒說完,把硬幣平放在手上向上彈起,然後雙手夾住掉落下來的硬幣,再次看向地下不省人事的人說:“花麵…”

然後指腹摸出了結果,左右看了一眼,原本左手在上,變成了右手在上,直接塞進褲兜裡,艱難的把他從地上扶起來,一邊往前走,一邊還抱怨著:“我真是倒了黴了,碰上你們一個個的……”

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拖回去,然後開門的時候沒扶穩,腦門直接和門來了個親密接觸“咚”的一聲梁謙趕緊扶穩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沒壞。

隻能委屈他睡沙發了,在他旁邊放了好幾個垃圾桶,找準位置,以確保他能正好吐進去。

這一番事弄好了之後,已經不早了,現在天慢慢入暖,天也越來越長。

沈洛正靠在沙發上低頭看書,眼睛被鏡框擋住,安鬱看他這麼認真,就沒打擾他,在他身邊也翻開了書。

自己手上的書已經翻了好幾頁,沈洛沒有一點動靜,從側麵一看,他已經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

安鬱笑出了聲,放下書,一個跨步正對著他停下,身下的人睫毛輕顫,如果要是帶著淚珠可能會更加的迷人,眼看著他的眼鏡慢慢滑落,他突然往前,與他的鼻尖相對,用自己的鼻尖接住,然後慢慢推回原位,順便在他的鼻尖烙下一吻。

沈洛感覺到臉上的動作,猛地睜開眼,還能看到眼前人的喉結在上下滾動,然後下意識的往後倒去,才發覺身後是沙發沒有可退的餘地。

安鬱意識到他要向後倒,即使知道後麵是柔軟的沙發可還是用手護著他的後腦勺,隨後將陣地往下轉移。

一開始隻是蜻蜓點水般,最後吻的很深,不光沈洛的小臉通紅,連安鬱都不例外。

兩人分開之後,沈洛的聲音有一瞬間的沙啞:“怎麼了?”

安鬱一把摟過他,沈洛直接騰空而起,穩穩的落在他的懷裡:“困了就睡吧。”

雖然是商量的話,但是沒有商量的語氣,安鬱直接霸道的將他抱走了,放下他後,直接鑽進了被窩,問他:“你不睡嗎?”

安鬱也躺了上去,從後麵緊緊抱住了他,沈洛的背貼著他滾燙的胸膛,安全感十足,沈洛聽著頭頂傳來的呼吸聲,睡得很沉。

突然沈洛想換個姿勢,輕輕的一動,安鬱就將他抱得更緊,掙脫不開,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安鬱最近很貪睡,有時候早上根本叫不醒,叫了好一會他才慢悠悠的睜開眼睛,花費好一陣時間才聚集目光。

一開始沈洛還很擔心,但後來他解釋了,是自己太累了,睡得比較沉,沈洛也信了。

梁謙早上一起來,完全忘了房間裡還有其他人,走到客廳裡一看,祁望已經將客廳收拾的井井有條。

因為梁謙急著去學校,隻是簡單的道了謝就走了,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張紙上麵有自己的電話,旁邊還有像雞蹬過一樣的字跡。

廚房有吃的,先對付一下吧。

祁望來到廚房,裡麵很新,東西也是應有儘有,不過冰箱裡都是一些速食,準備自己做一些,在給媽媽送過去。

他熬了一鍋銀耳羹,又燉了魚湯,滿屋子的味,魚湯鮮香想牛奶一樣濃稠。

收拾好所有的東西,看不出有人在這裡做過飯,也看不出沙發上有人躺過的痕跡,小心翼翼的關上門。

學校裡安鬱昏昏欲睡,謝文峰說話的聲音一頓,反問他旁邊的人:“他昨天晚上乾什麼去了?”

本來就是一個玩笑話,梁謙也離開了桌子說:“我又不知道,您應該問知道的人。”

路澤適時的點點頭,沈洛心臟漏了一拍,害怕下一秒就要質問他,就聽見謝文峰說話:“誰知道,話彆說一半?”

梁謙往後一靠語氣散漫的說:“誰該知道,誰知道唄,反正我是不知道。”

安鬱這時站起來歉意的說:“不好意思老師,我昨天晚上沒休息好。”

謝文峰嘲諷的說:“是不是昨天學數學學的太晚了。”

安鬱看了他一眼確定他說的其他學科然後搖搖頭,謝文峰將所有的學科都說了一遍張嘉晟看不下去了,說:“老師,您對自己自信點。”

謝文峰手往背後一放說:“我那是對自己不自信,我是對他沒自信。”

安鬱麵無表情,剛才的話好像都沒聽進去,然後不知道又說了什麼說了多久,直到沈洛拽拽他的衣角,才意識到老師讓自己坐下。

費祝一下課就把安鬱叫走了,在辦公室和他說起了以前:“鄭老師總說你這個孩子聰明,我也是這樣感覺的。”

安鬱沒忍住笑了一聲說:“那你和他一樣感覺出問題了。”

費祝接下來的話全部被堵在嘴裡出不來,“額”了好長時間正好上課鈴響了,費祝隻能吐出:“你先回去上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