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教室門口,聽著裡麵的聲音“goodmorning teacher.”
一道淩厲的聲音傳出來:“Hello, classmates.OK,Now class begins.”
安鬱止住了腳步,轉頭又回去了,上課期間走廊空無一人,隻有一兩個手裡拿著教材的學生或老師,安鬱重新推開辦公室的門,費祝以為是老師,悶著頭寫教案直到安鬱走到他身邊聲音從頭頂傳來:“老師我想請假。”
費祝停下手中的筆說:“怎麼了,不舒服?”
安鬱點點頭:“有點。”
話音剛落,費祝就從抽屜裡拿出一張請假條,乾淨利落的簽下自己的名字,隨後遞給他,他說:“填好就可以了,快高考了,身體重要。”
安鬱說:“謝謝老師。”
班級裡沈洛看安鬱一直沒來,以為是費祝說的又忘了時間。
直到最後一節課開始,都沒見他的身影。
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安鬱剛往床上一躺,樓下就傳來開門的聲音,隨即韓涵的聲音就傳來:“小佑,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安鬱又從床上爬起來,半闔著眼,眼裡儘是懶散,倚在二樓的扶手旁說:“媽,今天我不舒服,就提前回來了。”
韓涵失態,放下手裡的牛奶,從沙發上彈起桌子上還有滴落的牛奶,著急的問:“哪裡不舒服嗎?現在呢?”
安鬱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仔細看,臉頰上還塌下去一個窩,看著自家老媽這麼著急慢慢開口道:“媽,沒事就是沒休息好,想回來補個覺。”
一聽沒事韓涵就放下了心,重新拿起桌子上的牛奶,慢條斯理的又重新喝了一口說:“那你先去睡吧。”
安鬱得到指令,撩了一下頭發,麵前還垂落一撮發絲,安鬱直接將他吹向一旁清醒一下,進了房間,還沒躺下手機傳來一陣急促的鈴聲。
“洛洛,怎麼了?”安鬱立馬換了一個溫柔的嗓音。
沈洛試探性的開口:“你去哪了?怎麼這麼長時間。”
安鬱揉著眼睛,好像下一秒就要睡著了,但還在強撐著,語氣柔和的回答他的問題。
“我有點不舒服,就先回來了,彆擔心。”
雖然安鬱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常,但沈洛還是聽出了不對勁問:“很難受嗎?”
這句話安鬱聽出了著急的氣息,可是感覺整個身體很重,隻能發出單音節,但還是強忍著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不難受,你彆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沈洛不在打擾他休息讓他快休息,掛斷電話的下一秒安鬱堅持不住了,直接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一整夜保持著一個動作,安鬱的身體已經麻木了,稍微動一下,就好像關節處變成了木頭,咯咯作響。
安鬱又重新閉上了眼,可無論怎樣都沒辦法重新睡著,隻得不情不願的起來,剛想看看現在幾點了,一打開費祝的未接電話就躍然跳出,而且還不止一個。
睡覺喜歡把手機靜音的安鬱嚇了一跳,很快鎮定下來,撥了回去,費祝立刻接起問他:“安鬱,身體好了沒有?”
安鬱一邊收拾一邊回答他的問題:“好多了,剛從醫院回來。”
費祝欣慰的笑了笑說:“那就好,身體恢複了就儘早來,馬上就要高考了,彆再缺課了。”
安鬱答應明天再去,費祝也不強求他,安鬱又在家待了一天,韓涵問了他好幾遍怎麼還不去學校,最後安鬱真的煩了撂下一句:“走了。”
然後來到名譽書院,天已經黑了,再停一會兒,他們就應該回來了,躺在床上百無聊賴。
梁謙回到家,一切都沒變樣,祁望早就離開了,並且房子也比之前整潔的多,突然覺得口渴難耐,手剛碰到冰箱,就看到冰箱裡夾著一個紙條,上麵寫著感謝的話,字跡歪歪扭扭,不過能看出來寫字的人很下勁。
突然隔壁傳來一聲開鎖的聲音就知道是沈洛回來了,然後打開門,沈洛手裡正看著幾本書,注意到安鬱在一旁,走過去,把他拉到桌子前攤開記得密密麻麻的筆記的書說:“你今天請假了,老師講了重點都在這裡,有什麼不懂得我在和你講。”
安鬱合上書貼近他說:“我們先做點正事?”
沈洛拍開他的手,一臉無奈的說:“這就是正事,等你學會了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安鬱腦子裡打算的的事就這麼煙消雲散,但麵上不懷好意的問:“什麼都可以?”
沈洛用力的點點頭,然後和他講起了今天的重點,一直到淩晨一點多,才講完,安鬱很認真,幾乎一遍過。
沈洛反問他:“為什麼你在學校裡就聽不懂?”
安鬱笑著說:“因為是你講的,我喜歡。”
然後在他的臉上小啄一口,問:“你剛才說的是不是要兌現了。”
然後就想去拽他的衣服,沈洛推開他說:“太晚了,下次吧。”
然後起身就要離開,安鬱一把拉住他,由於慣性他又重新倒回了安鬱的懷抱裡,安鬱真誠而又懇切的說:“一次都不行嗎?”
沈洛吃軟不吃硬,特彆是心很軟,在安鬱的再三懇求下答應了就做一次,明天還要上學,安鬱壞笑了一下,進了臥室。
安鬱把他放到床上,褪去他避體的衣物,沈洛羞澀的瑟縮了一下,安鬱將他的手舉過頭頂,開始了占有。
明明說好了一次,卻是一次又一次,沈洛就像是一個毒品,讓他上癮,欲罷不能。
最後沈洛已經筋疲力竭了,安鬱抱著他沉醉在睡夢裡。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沈洛的眼睛上,朦朦朧朧的睜開眼,才發現昨晚睡的太急,窗簾隻拉了一半,沈洛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掙紮了兩下,安鬱將他摟得更緊,沈洛費了好大的勁才和他麵對麵,安鬱察覺到他懷裡的人不老實,密密麻麻的吻落下,被子裡的熱氣因為兩人的動作全部都散了,沈洛不停的打顫。
安鬱飛快的穿上衣服,沈洛沒有爆發力,隻能把頭縮進被子裡摸黑,用感覺判斷衣服的前後,再從被窩鑽出來後,身上的衣服全都穿戴好了。
頭發全都趴在頭上像極了病怏怏的寵物需要主人的觸摸。
到了學校之後,費祝滿意的看向安鬱,他正在背昨晚沈洛幫他劃出的重點詩詞。
背的很下勁,沈洛卻病怏怏的趴在一旁,時不時叫他一聲,安鬱都會回應,沈洛隻是搖搖頭,好幾次他怕安鬱會不耐煩,但是就是忍不住,好像他真的屬於自己了。
安鬱每一次的回應都愈發溫柔,沈洛看著他的側臉不知不覺閉上了眼。
梁謙自從拆了石膏不僅把高一到現在為止的書全都過了一遍,而且比以前更加努力,路澤就在他的身邊指導,梁謙像是發現了學習上的樂趣,對它們的感覺也是漸漸強烈起來。
還有幾個其他原本愛搗蛋,上課接話,眼神散漫的人,也在即將到來的高考倒計時中,找到了繼續學下去的動力。
一些老師見到此番景象,由衷的感到欣慰,勸了兩年多,到最後還不如黑板上的幾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