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鬱關切的詢問他:“沒事吧。”
沈洛搖搖頭,以示安慰,人齊了之後他們才開始動筷。
吃完飯沈洛又找了很多借口多留下一會兒,最後實在推不掉了才不舍的離開。
本來以為沈夢回打電話來質問,回去之後到了水剛喝了一口就聽見敲門的聲音,然後麵前的一扇門就打開了,安鬱眨巴著眼看著他,小心的詢問:“我能進來嗎?”
沈洛看向發著紅光的攝像頭,然後看向他呆滯了一下點點頭,安鬱儘量躲著攝像頭走到沈洛身邊,他那滑稽的樣子逗笑了沈洛。
好久沒像現在一樣這麼安靜的待在一起了,安鬱一把將他摟進懷裡,身上的水也有不少都倒在了安鬱的後背,沈洛嚇得趕緊放下杯子用自己的袖口擦拭,嘴裡還連忙說著對不起。
雖然水溫不燙,但他還是擔心,然後讓他去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安鬱卻拉起他的袖子說:“你袖口濕了,去換一身吧。”
沈洛沒想到是自己去換了一身衣服,安鬱就在臥室的椅子上低頭看著麵前的書,沈洛換了這麼長時間,他一頁都沒看完。
他從洗手間出來,羞澀的說:“你今天晚上還回去嗎?”
安鬱抬起頭看他,微笑著說:“你想讓我回去嗎?”
沈洛心裡自然不會希望他回去,這幾天,他不在身邊,夜裡翻來覆去醒了好幾回,然後微不可察的搖搖頭。
如他所料,合上書,攔住他的腰說:“聽你的,你讓我怎樣我就怎樣。”
他俯身想吻上去,彆沈洛製止了,他掙脫開來,眨著他好看的眉眼說:“我困了。”
覺得他渾身汗毛直立,動作也有些僵硬,安鬱以為他冷,抽出一旁的杯子把他裹得像個粽子,沈洛想問他乾什麼,安鬱就把他抱到床上輕聲哄著他說:“睡吧。”
安鬱留出一些距離,他身上的被子比起沈洛身上裹著的要單薄一些,這次他們分開睡,沈洛睡夢中渾身燥熱,衣服都有些浸濕了。
費力抽出胳膊,探進安鬱的被窩,他的被窩不想自己想象的熱,反而有些冰涼,他的身上也是溫溫涼涼的。
沈洛隻好費力把被子從身下抽出,動靜不小,安鬱眉頭微皺,翻了個身,沈洛輕手輕腳的把被子搭在他身上,然後快速鑽進被窩,躲進他的懷裡,他的身上每一塊肌肉都是緊繃的,升高的溫度讓他放鬆。
慢慢的他身上的溫度變高,眉頭也變得鬆弛,呼吸平緩,感覺懷裡突然多了什麼,沒多想就緊緊抱住,沈洛本來就有些熱,兩人蹭在一起體溫直線飆升。
這一夜梁謙沒合眼,他就坐在窗戶前趁著月色朦朧,把以前落下的功課全都看了一遍,晚上的記憶力比白天要好上許多。
以至於早上他是頂著黑眼圈出現在人前,路澤知道他一晚上沒睡有些欲言又止,隨後隻蹦出了:“不要急於求成,慢慢來,我會等著你的。”
梁謙咬了一口手裡的包子,艱難的點點頭,讓他快把包子吃了,涼了就不好了。
下午謝文峰來了個隨堂小測驗,其他人都是苦不堪言,隻有沈洛一人下巴抵在桌子上,手裡把玩著脖子上的項鏈,騰出來的一隻手捂著肚子,表情隱忍的看著牆上掛的時鐘。
然後一覺睡到收卷,老師抽走他下巴壓著的卷子,說:“下次記得檢查,彆一寫完就趴在那裡睡覺。”
沈洛事不關己的點點頭,安鬱點了點他的桌子說:“哪裡不舒服。”
沈洛一臉難受的看著他說:“肚子。”
“肚子怎麼難受了?”安鬱蹲下摸向他的肚子隻感覺到一陣振動。
“餓了。”沈洛有氣無力的說:“我快餓死了。”
安鬱尷尬的笑笑,掏出一顆糖替他剝開遞到他嘴邊說:“吃一顆吧,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沈洛攥住他的手為難的說:“算了,還有一節課忍忍就過去了。”
安鬱卻說:“我很快回來。”
說完就要走,沈洛死活不放開他,周圍人已經見怪不怪了,就當是他們小情侶之間打情罵俏了。
“真的算了,我覺得我還能忍。”
安鬱看他這麼堅決取消了計劃,陪他坐著,沈洛的糖放在了嘴的一邊,臉頰微微凸起,安鬱用手戳了戳他的臉,沈洛埋怨的看向他還不忘就把糖換到了另一邊。
張嘉晟看著他們像是陷入愛情的漩渦的人:“這看了,誰不說一句般配。”
看著眼前的兩人,幻想著自己和江望舒是不是以後也可以這樣,想著想著就傻笑起來,徐正看著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不屑的說:“瞅你這個樣子,說你丟人都是在侮辱這個詞。”
張嘉晟擦了一下本不存在的口水,說:“你懂什麼,這叫愛情。”
徐正說:“是,我不懂,你懂,你懂不還是沒有對象嗎?”
一下子紮到了他的痛處,張嘉晟癟了癟嘴說:“以後會有的。”
江望舒正在勸張黎和他和好:“談戀愛和學習也可以不衝突,隻要你不陷進去,兩個人可以共同進步,再多的消息,再深的感情,都比不過那一張同一所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你說對吧。”
張黎也有些動搖了,開始搖擺不定,最後在張煒和江望舒兩人的勸說下他們終於複合了。
張煒單獨找到江望舒道謝,說:“任豪求了我好幾天,我自己都沒把握,多虧了你,我才甩掉了這個大麻煩,那個…我改天請你吃飯吧。”
江望舒拒絕了:“沒事,他們各自喜歡就好了,吃飯就不用了,馬上就要高考了,我想安安靜靜的學習。”
被拒絕了張煒有些挫敗感,兩人談完話張黎就質問她說:“我哥請你吃飯你竟然不去,這是多少女生想都想不來的事?”
“你聽我們說話。”江望舒瞪著眼睛說:“我還要好好學習,沒有時間。”
張黎也不勉強她說:“那好吧,我還以為我要多個嫂子了呢。”
江望舒問:“你還沒說你怎麼在這兒?”
張黎的腦子正在飛速運轉想找一個看上去合理的理由,吞吞吐吐的說:“我…我來找我哥有事就先走了,等回頭再和你說。”
說完就走了,江望舒張開的嘴還沒說話她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