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期安鬱請了好幾天的假,沈洛每天晚上都會幫他講老師講了哪些重點,好不容易熬到周六放學,沈洛不想回去就和梁謙約好去水鎮,看看他們。
尤瑉每天坐在門前的木樁上擇著菜,突然一輛車停在了門口,院裡的狗跑出來,在車旁邊坐下,搖著尾巴,好像在等什麼人。
看到沈洛下來,它立馬跑了上去,圍著他的腿亂蹭,沈洛都走不動路了,隻好用腳他把它推出一段距離,它感受到自己太熱情,但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歡喜,隻好原地繞圈,追著自己的尾巴。
梁謙看著那隻怎麼繞著圈轉的狗,蹲了下來,問他:“這是誰家的狗,怎麼見你真麼狂熱?”
沈洛朝屋內走去,那狗就跟著他,說:“這是姥爺撿的,然後沒地方去就讓它待下了。”
安鬱也從車上下來問:“那他有名字嗎?”
這一問可問倒了他:“還沒來得及取,你們有什麼建議嗎?”
梁謙脫口而出:“大黃,黃豆。”
“怎麼不叫黃豆醬,說你不靠譜,你還擺上架子了。”安鬱替小狗打抱不平。
那狗就為這圍著安鬱轉了好幾圈,仿佛很認同他說的話,梁謙不服他說:“那有本事你起一個。”
“我又沒說我有本事,還是你起吧。”安鬱底氣十足的說這句話,然後讓沈洛起。
沈洛不是沒想過給他起一個,但就是不滿意,說:“起名字還是要慎重,等我考慮考慮。”
然後給尤瑉介紹起了安鬱,挽著他的胳膊,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說:“阿姥,這是我的同學兼同桌兼……”
猶豫了一下,神秘的說:“以後會知道的。”
安鬱看著尤瑉微微彎了身子說:“阿姥,我叫安鬱,您可以叫我阿佑。”
尤瑉先是一愣,而後拉住他的手,可能是有了沈洛的濾鏡所以看他,怎麼看怎麼滿意,笑著說:“阿佑是吧,洛洛的朋友不多,帶回家的朋友更是少之又少,希望你們能長久些。”
安鬱點點頭說:“會的,一定會的。”
沈洛好奇的問他:“你為什麼叫阿佑不是阿鬱?”
安鬱寵溺的想摸摸他的頭,可現在還有人看著,如果這麼乾了,他肯定會害羞的抬不起頭來,說:“我家裡人都這麼叫,你也可以這樣叫。”
然後梁謙發現少了一個人,問尤瑉:“沈奶奶,沈爺爺呢?”
尤瑉笑著放下手裡的菜盆說:“路口有炸玉米花的,他去了。”
梁謙一聽說有玉米花,也想去看看,拉著他們兩人就去了,剛出門口就有一聲巨響,梁謙跑的更快了,路口圍了一堆人,是裡三層,外三層,原本很寬的路也蓋住了大半,沈以祥在最裡麵,剛才爆炸的濃煙還未散去,都看不清人了。
梁謙拚命的擠到最裡麵,沈以祥看他來了問:“吃嗎?咱也弄一點?”
梁謙沒出息的說:“可以嗎?”
沈以祥笑得後仰:“當然可以。”
陸續走了好多人,安鬱緊緊攥著沈洛的手,以防他走丟了,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中間。
壓力爆表,坐下不停轉著機器的人喊了一嗓子:“來來來,想吃的快來買,不想吃的聽個響嘞。”
說完,腳一蹬,“轟”的一聲,空氣裡彌漫著玉米花的香甜,白煙瞬間將周圍兩米的地方籠罩住,在裡麵看不見任何東西,隻有白茫茫的一片。
突然沈洛的胳膊不知道被誰拽了一下,一個沒站穩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嘴裡的話被堵住了,沈洛下意識想往後退,安鬱扣住他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攥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撫上了他的腰/肢。
沈洛從一開始的掙/紮到平靜下來再到自然的回抱住他,昂著頭儘力的配合他,連口齒間都帶著玉米花的香甜,直到大霧散去,兩人才分開,這時間沈洛很是難熬。
梁謙拿著一袋子玉米花興衝衝的跑過來,以為他們會很高興,高興是挺高興的,就是有點不一樣,兩人臉上都帶著紅暈。
梁謙還貼心的看向天空問他們:“天氣很熱嗎?”
沈洛不好意思抬頭看他,安鬱說:“還好。”
他還沒說話,沈以祥就出來了,手背在後麵儼然一副領導來視察的樣子,問:“洛洛,這是你朋友?”
“嗯。”現在的沈洛腦子一片空白,話都有點說不利索,隻能發出單調的一個字。
安鬱上前介紹自己,沈以祥踱著步子往家裡走去,路上聽著他們的閒嘮,每一家聳起的煙囪,飄出來嫋嫋炊煙直衝雲霄,一從他們門前過,挨家挨戶的人都會打招呼。
梁謙還沒等回去就開始吃,沈以祥聽見他吧唧嘴的聲音,回過頭來教育他說:“彆吃了,吃多了上火小心你嘴爛,哈哈哈。”
說完連笑了一下,梁謙立馬將嘴裡的東西咽下去,不在往嘴裡塞。
回到家,尤瑉把洗好了的菜全部擺在案板上,等著他回去大展身手,安鬱是第一次來,梁謙就和他誇起了沈以祥做飯有多麼好吃。
剛開飯沈洛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看到號碼,猶豫了一下出去了,安鬱以為是這裡太吵了沒在意。
“喂,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有事嗎?”
“你去哪了,打電話也不接,不是讓你彆亂跑,是聽不懂人話嗎?”從語氣裡就能聽出來她應該挺生氣的。
“我就出來吃個飯,一會就回去。”沈洛說這話著實有點心虛了。
“去哪兒吃的,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她的語氣軟了不少,但聽起來還是讓人不太舒服。
“我是出來吃飯,又不是越獄,讓我安安靜靜的吃頓飯不行嗎?”沈洛極力壓製著自己,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和她講。
這句話不知道哪個字眼又踩到她的尾巴了說:“怎麼說話呢,我是你媽,管你不行嗎?除了我還有誰管你,你要是能和小紀一樣讓我省點心,我能這麼管你嗎,我又不是盼著你去死,這都是為你好,以後你要是過得舒服了,不還是你自己的嗎?”
沈洛知道那句話說的有點欠斟酌,可現在沒有在想和她說下去的欲望,說:“不說了,我吃完飯就回去了。”
關了電話後在看見她打了多少電話,直接熄了屏,整理好情緒才踏進屋內,他們說說笑笑,沈洛立馬扯出一個笑臉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