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紛紛轉頭朝著邊看,安鬱瞬間變成了c位,莊毅首先開口說:“阿鬱你倆說什麼呢,聲音這麼小,再說一次。”
安鬱看過去,正好和凡微對視,她本來好像不太高興,反觀旁邊的莊清芙麵色也不太好,凡微在和他對視的瞬間羞澀的低下頭,莊毅摟著她的肩膀有些著急:“說呀,對我們還藏著掖著的,不夠意思。”
唐陌辭看著他,那表情也是看戲的樣子,安鬱本來也沒想瞞著他們,隻是沒找到機會告訴他們,還沒等自己開口,就被張嘉晟一把攔在後麵他對其他人做了個“噓”的手勢,其他人瞬間安靜。
然後莊清芙突然笑了一聲說:“小辭,你弟弟也太可愛了吧。”
蕭明翰掰過她的臉說:“我不可愛嗎?我也挺可愛的。”
莊清芙笑得更歡了,拿下他的手說:“對對對,你最可愛了,我最喜歡可愛的你了。”
這麼一說,蕭明翰瞬間變得明朗了很多,然後在一齊看向張嘉晟,他打了個酒嗝,才手舞足蹈的說:“安鬱他,談戀愛了。”
唐陌辭趕緊問:“是你那天和我說的那個人嗎?”
他用力的點點頭,莊毅湊的更近說:“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我們不知道。”
安鬱想說話又被他打斷了說:“好久了,我們整個班都知道。”
唐陌辭直接一口悶了手中的酒看向安鬱問:“她是誰啊?怎麼不帶來給我們看看。”
安鬱看張嘉晟低頭玩起了手機才說:“我今天就想把他帶過來的,可他現在在準備競賽,死活不願意來。”
蕭明翰調侃道:“還是個優秀的嫂子。”
安鬱笑了笑,突然張嘉晟喊了一句:“呶,我還有照片呢。”
隨後眾人就看見張嘉晟將手機放在桌子上,其他人全都湊了上去,凡微也好奇的很,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他們說的是沈洛。
安鬱嫌人太擠沒湊上去,張嘉晟一臉自豪的靠在卡坐上,莊毅弱弱的問了一句:“確定沒拿錯照片?”
這一問,張嘉晟有點不自信了,擠開眾人仔細看了一下說:“沒有啊。”
然後用手指了指說:“這不是安鬱嗎,這是沈洛,我當時可是親眼看見的。”
然後他縮回了頭,安鬱湊上去就看見他和沈洛在車裡接吻的照片,驚訝的問:“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當時你也在那?”
他高頻率的點頭說:“對啊,我當時去哪裡有事,碰巧看到的。”
唐陌辭首先反應過來說:“所以?”
安鬱默認的點點頭,唐陌辭擔心安銘宇和韓涵能不能接受,安鬱看出了他的擔心,說:“我爸媽那邊我會去說的。”
這件事算是翻過去了,包廂裡悶熱的很,加上安鬱又穿了長袖所以身上粘膩感很重,想快點回家了。
和眾人道了彆他踏上了回家的路程,車裡暖氣很足,可他就是冷,刺骨的冷。
等安鬱離開之後,莊毅就對張嘉晟說:“表弟,你能把那張照片發給我嗎?”
張嘉晟為難了一下,但想到他們是那麼多年的好朋友就同意了,其他人也各要了一份,他隻好還順帶發給了其他人,隻有凡微沒收到。
回到家,安鬱麵色陰沉的上樓,沈洛的房間已經關了燈,他跑到自己房間裡衝了個澡,然後沒開燈,就摸黑爬上了床,沈洛渾身燥熱,自己剛衝完澡的身體溫度還有些低,貼上去正好中和一下。
沈洛的腦子裡清醒的知道背後有人抱住了自己,但就是睜不開眼,直到天亮才看向近在咫尺的人,他眉頭微蹙,呼吸略顯急促。
蕭明翰第二天就大包小包的帶著莊清芙去了淮城,早上莊毅聽見有人上樓,等意識緩過來家裡就沒了莊清芙的身影了,打電話也不接,想問問蕭明翰,手機關機了,就知道是他倆一起走的。
蕭明翰訂了之前他住的那家酒店,莊清芙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一笑蕭明翰感覺有些不對勁,後來他注意到她對這家酒店很熟悉還能輕門熟路的找到房間,然後問她:“清芙,你對這裡好像很熟悉?是來過這兒嗎?”
莊清芙僵了一下說:“有嗎?可能吧,我這兩天在這兒確實有些事。”
蕭明翰沒問她有什麼事,隻以為是隨口胡謅的,更讓他確信了她一定來過這兒,蕭明翰住在她隔壁,晚上房間裡的燈沒有熄滅,他在客廳裡思前想後覺得還是要問個清楚,比竟有Candice在前。
但現在她應該是睡了。硬生生熬到天亮,兩眼發青的拍響她的門,她裹著一件單薄的睡衣,頭發一股腦的全攏在腦後,額前垂落幾撮發絲,睡眼朦朧的打了個哈欠。
“明翰怎麼了?是昨晚沒睡好嗎?他們酒店的床確實挺舒服的。”
莊清芙軟糯糯的語氣砸進蕭明翰的耳朵裡就變成了質問,蕭明翰吞吞吐吐的說了半天都沒說出來,最後隻憋出了一句:“昨晚睡得好嗎?”
對麵輕笑了一聲說:“挺好的,不過你看起來不太好?”
蕭明翰強撐著說:“我也挺好的,走吧,我帶你去看你最想看的。”
莊清芙拉過他停在了鏡子前抬起他的頭說:“你確定嗎?”
蕭明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倍感驚訝,眼底都青了,雙目無神,儼然一副昨晚沒休息好的樣子。
然後看著鏡子裡的莊清芙說:“那怎麼辦?”
莊清芙推著他往外走,直到將他推到門外,關門前說了一句:“你先回去休息,等休息好了我們再去,反正我們也要待好多天,去吧,有事再叫我。”
蕭明翰傻傻的點點頭,回到房間呼呼大睡了起來。
沈洛這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的,總是犯困,每次做完的作業都要反複查看,確認自己做完了才放心。
安鬱看著他一遍又一遍翻看作業,說:“怎麼了?不是都寫完了?”
沈洛若無其事的點點頭,好像剛才那件事每個人都會做似的。
回到家總是看不到一會兒就厭煩疲倦,安鬱以為他是壓力太大就讓他休息,照以前他肯定就反駁了,可現在他卻很聽話,乖乖躺在床上合上眼。
他靠著安鬱的胸膛,聽著他此起彼伏的沉穩心跳,兩行清淚橫貫雙眼,眼瞼微紅,然後像開了閥門似的止不住的流,感覺鼻子像是被水泥堵住了似的,呼吸不上來,眼眶也腫得厲害,他輕輕的拿開安鬱搭在腰間的手,起身走進洗手間。
漆黑的夜色中隻有洗手間泛著微黃的燈光,雖然很弱,但足以刺醒安鬱,他探了探身下的溫度,殘留一絲餘溫說明他去的時間不短。
等了一會兒他覺得不太對勁起身想去看看?聽到動靜的沈洛立馬關了燈,才躲過一劫。
“睡不著還是不舒服?”安鬱看不見他臉上的微表情。
沈洛眉頭微蹙,滿臉都是劫後餘生的模樣,說:“沒事,就是起來上個廁所。”
才打消他的疑慮,看了一眼時間說:“再去睡會吧。”
沈洛點點頭,安鬱自然的就胳膊伸出去,剛剛好他的手背不小心碰到枕頭濕潤的地方,隻停留了0.001秒就收了回來,本想問個明白,不過看沈洛困倦的已經眯成一條縫的眼睛,就算了。
早上安鬱看著沈洛有些浮腫的眼皮,摸了摸,冰冷的觸覺將他猛地驚醒,看著麵前放大的麵孔說:“笑死我了,幾點了。”
安鬱晃了晃他的頭,然後說:“可以起來了,去吃早飯。”
沈洛套上個T恤,然後看向安鬱穿著個襯衫,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問他:“阿佑,你不熱嗎?”
他瞅了瞅自己身上的襯衫攤開手說:“不熱,快走吧,要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