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龐媛媛都窩在家裡,老師給她打電話,她也隻說自己難受,這兩天就不去學校了,老師讓她好好養身體,快要高考了,功課不要落下,還讓凡微把這幾天老師講的重點帶給她。
這天凡微去的時候,龐媛媛正躺在床上,聽到凡微的聲音就起來給她開門,凡微看著困倦的龐媛媛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後走了進去,關心的詢問她:“媛媛這兩天你沒去學校是不是有什麼事了,你和我說說,彆憋在心裡。”
龐媛媛一改之前的笑容滿麵,說:“沒事,就是這幾天不舒服,讓你擔心了。”
兩人寒暄了一會凡微留下筆記就離開了,出了她的房間,拍了拍身上並不純在的灰塵,心情很好的向前走。
凡微走了之後她也沒去碰那本筆記,而是重新坐在床上,良久拿起手機搗鼓了一陣,然後將手機關機,不再去管。
梁謙買票回了安城,可是自己離開書院的消息被封鎖了,所以沒人知道,現在也不好意思回去,就隻能獨自一人待在屋裡。
收拾好行李就去吃飯,沒想到碰到了祈望,他在一家餐館裡做服務員,當梁謙點完單,後麵突然有人叫他的名字,回頭一看,祈望穿著工作服笑靨如花的來到他麵前。
祈望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想到在這碰到你了,聽說你去參加什麼國家競賽了,怎麼……”
聽了這句話,就像被人打了一頓似的,他拉著祈望的袖口,豎起食指擋在嘴巴前麵,示意讓他分貝放低些。
祈望看到他這副表情就知道他不想提起這件事,識趣的轉移到彆的話題,突然有人叫服務員,祈望應了一聲,匆忙和梁謙說了句:等我下班了再聚。
就走了,全程梁謙連句話都沒說上,好不容易吃完這頓飯,看著忙前忙後的祈望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裡,好不容易挨到他下班,就在最近的小飯館聚了一下,和其它地方不同的是他這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
梁謙把自己被趕出來的經曆和他說了,兩人說的過程中嘴也沒有停下,一直喝,祈望像是聽了笑話說:“那你還挺倒黴的。”
“怎麼倒黴了?”
祈望又潤了潤嗓子才掰著手指頭和他解釋道:“你看,罵人的不是你,欺淩者不是你,被欺淩者也不是你,就因為你打了彆人一拳就被趕出來了,你自己說,倒不倒黴。”
越聽梁謙越覺得自己倒黴,聽完之後,梁謙一下喊了出來:“倒黴,我怎麼這麼倒黴。”
兩人喝到後半夜,都喝大了,祈望還好,梁謙倒是放飛自我了,他走在路上碰到個人都要重複一遍自己倒黴,連路邊的狗他都不放過,周圍人像看神經病似的看著他,幾次有人想打電話給醫院讓他們把人拉走被祈望攔下來了,此時梁謙正拎著一隻貴賓犬的兩個前蹄問它,直到它叫了一聲才放過它。沒有人,沒有狗,他就躺進路邊的草叢裡。
祈望在前麵走著,突然後邊沒有聲音了,一看梁謙沒了,趕忙找他,然後被梁謙伸出來的兩條腿拌了一下,費勁力氣把他拉起來,他像極了小時候父母不給買糖吃的小孩。
剛拉起他還沒走兩步就掙脫開來,然後抱著一顆和他腿差不多粗的小樹苗,死活都拉不走,最後一使勁將樹攔腰掰斷,意識到惹禍了的祈望連忙將梁謙拉走。
“還好上次來過,要不然真不知道要住哪兒。”
搜了渾身上下才找到一個孤零零的鑰匙躺在兜裡,也不怕弄掉了。
好不容易回了家,屋裡倒是乾淨,就是一點能下肚的東西都沒有,這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去哪兒買。
早上梁謙醒的時候差不多中午了,他的頭像是被車碾過一般,疼得快要炸了,桌子上還有一個小紙條上麵寫著:
醒了就自己出去吃。
看完後將這個紙條精準扔到垃圾桶裡,又躺下眯了一會,等到頭不是很疼了才出門。
原本平靜的網絡因為一張照片的橫空出世而瞬間被炸開了花。
這張照片很快就被頂了上去,討論的人越來越多,最近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直覺,周圍人總指著他在說什麼像不像,而且這種視線沈洛覺得很不自在,所以他最近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後來連張嘉晟他們都變得沉默,隻有安鬱像個沒事人一樣,很多次想問他們是怎麼回事,可都被安鬱打斷了。
張嘉晟看到沈洛從門口走進來,從桌子上跳了下去,跑到他麵前:“沈洛,你知不知道最近……”
還沒來得及往下說,安鬱就堵在了兩人中央,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沈洛的視線躲過安鬱直直的射向張嘉晟:“最近怎麼了?”
剛想開口的張嘉晟感受到背後有些發涼,看向安鬱時他正麵無表情的盯著自己,然後到嘴邊的話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就是最近老祝說這幾天你成績提高了不少,讓我們多和你學習。”
沈洛謙虛的擺擺手說:“那有,彼此彼此哈哈哈。”
張嘉晟點了頭就快速逃離了現場,安鬱才放心來,叮囑了他幾句然後去找了張嘉晟讓他瞞住這件事,其他的他會想辦法。
張嘉晟和沈洛待的時間比較長所以他的戰隊是毋庸置疑的。
安鬱接了個電話,那頭傳來唐陌辭略顯疲憊的聲音:“網上的照片是刪掉了,但是不能保證有人會保存下來。”
安鬱扶額,這張照片怎麼回會流出去,思前想後了一下,有這張照片的沒有幾個人。
安鬱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想再去找張嘉晟問個清楚,因為照片的源頭是他,回去的時候他早就不在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