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學的時間很長,足夠兩個人吃個飯,張嘉晟把江望舒約出來吃飯,飯桌上的張嘉晟總是把剛說完的話都忘了,心思根本不在吃飯上。
江望舒看出他在為什麼煩,就問他:“你是在為網上的那張照片煩嗎?”
張嘉晟正煩心這件事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既然她主動提到了,張嘉晟就順著她的話說:“嗯,那張照片知道的人很少。”
江望舒聽出了這句話的弦外之音,放下手中的筷子對他說:“你是在懷疑我嗎?”
張嘉晟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她,說:“那張照片隻有我們有。”
江望舒像個被冤枉的小貓,可聲音卻更加不屈:“張嘉晟,如果我做了我會承認,但如果不是我做的誰也不能逼我認,這件事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是我,我沒有做。”
張嘉晟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鬆一口氣,整理好思緒抬起頭看著她說:“我相信你。”
江望舒站了起來,略帶疏離的對他說:“這頓飯就吃到這兒吧,時間也不早了,再加上快高考了,這幾天我們都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吧。”
說完就走了,張嘉晟在後悔剛才為什麼不相信她,想追上去可腳下就像生根了一樣抬不起來,直到看不見人影他才恢複正常。
剛進班安鬱就把他拉到一旁小聲的詢問:“那天除了你還有其他人了嗎?”
張嘉晟猶豫了一下說:“還有一個人,她當時和我在一起,但是絕對不是她,我相信她。”
安鬱看他這副維護那人的樣子語氣危險的說:“最好不是。”
這幾天讓安鬱忙的焦頭爛額,明顯的憔悴了好多,沈洛的手機一直在沈夢那裡,所以對網上的事全然不知。
這幾天梁謙隻能窩在那個房間裡,隻有祈望有時候去,祈望問他到底什麼時候告訴彆人,反正都回來這麼長時間了,彆人知道就是早晚的事,梁謙覺得太丟人了,想再等幾天做好心理準備再說。
唐陌辭打來了電話,但安鬱不方便接,於是唐陌辭就給他編輯了一條信息將這件事簡單的和他說了一遍。
安鬱看著他發來的內容很是頭疼,那張照片剛刪掉沒多長時間,不知道是誰又發了出來,現在這個話題又回到了高潮。
唐陌辭又說:這次刪了,肯定還有下次,下次是什麼時候?今天?明天?我們又不知道,不能彆人發一次我們就刪一次,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安鬱也是一個頭兩個大,覺也睡不好,沈洛總是半夜被他吵醒然後就睡不著了。
這天梁謙剛往飯店裡一坐,聽到旁邊的人的談話拿著菜單的手一頓,耳朵不自覺的朝他們那邊靠。
“網上這件事都傳瘋了,照片刪都刪不完。”
“可不是嘛,聽說這倆人還都是學生呢。”
“你說這安城一中就教出這麼兩個不正常的人,以後誰還敢把孩子送過去。”
“就是就是。”
“反正我是不敢。”
“就是就是。”
……
梁謙趕緊拿出手機熱搜是一張照片,熱度一直居高不下,點進去一看赫然出現了安鬱和沈洛的臉龐,連臉上滿含愛意的眼睛都清晰可見。
梁謙剛想在仔細看看時,那張照片突然被刪了,還沒反應過來手機的頁麵就會到了主頁,旁邊的人放下手機安安靜靜的吃著飯,同桌的人問他:“你猜這次多久會再發出來?”
那人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道:“明天早上,最晚。”
有這句話出來鄰桌的人問他:“那那張照片你保存了沒有?”
“沒有,反正要不了多久網上又會有的。”
這一句輕飄飄的話讓旁邊的梁謙怒火中燒,狠狠地將菜單拍到桌子上,隻見整個餐館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隻見他站起身來,走到那個有照片的人身旁說:“把照片刪了。”
梁謙穿著件較為休閒的衣服,沒有了往日套上校服的溫順,此刻站在那裡像極了從不穿校服的校霸,對麵那人比他矮上一截,氣勢也沒他強,咽了口唾沫說:“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憑什麼聽你的,這張照片上又沒有你。”
“彆讓我說第二遍。”梁謙正在爆發的邊緣徘徊,這是祈望走過來想把他拉走,可是現在的梁謙像頭倔驢根本拉不動,那人又說:“就算我刪了又怎麼樣,有這張照片不止我一個,再說了要不了多長時間又會有人發的。”
這句話將梁謙點醒,隻有解決了根本才能徹底解決,但現在他也不想放過眼前的這個人,盯著他把照片刪了之後才肯罷休,剛走出沒幾步又轉過頭盯著他的眼睛說:“彆讓我知道有下一次。”
祈望帶他去了彆家吃飯,可是現在走到哪裡都或多或少的人在談論這件事,祈望怕他像剛才一樣,最後不得已買了菜回去做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