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 團夥作案(2 / 2)

橋頭樹下 安陽和 5016 字 9個月前

本來眼鏡男很認真的在聽他講的,可是快講完的時候一直焦急的看著路澤,手上不小動作不止,當路澤問他明白了沒有時,總是心不在焉的,叫了好幾次才反應過來說:“啊啊,還好吧。”

知道他還沒聽懂就準備給他再講一遍,在拿起筆的時候突然腦子很沉,最後抬也抬不起來了,看向眼鏡男的時候他正一臉驚恐的看著他,然後問:“我怎麼了?”

“你這麼聰明,參加高考肯定也能考上一個好大學,就彆和我這種人爭了。”眼睛男說話都有些磕巴,第一次乾這種事有點生疏還害怕。路澤想用筆尖紮自己,讓自己清醒,下手一瞬間,眼鏡男一把搶過來,對他吼道:“你瘋了吧,什麼你都敢往身上捅,你不要命了?”

這會兒全然沒了剛才那種唯唯諾諾的樣子,然後路澤徹底沒了意識,他眉頭緊皺,像是淋了雨的書頁。

眼鏡男把他背到床上,貼心的蓋好被子,把空調調到合適的溫度,然後就出去了,半路覺得那裡有點不對勁,又回去看了一眼,然後才離開,周雨在聚會時突然看到他的身影就知道事情成了。

躲開一些人,偷溜到眼鏡男的房間看著床上舒舒服服的躺著的路澤心裡就惱火:憑什麼我要受人欺淩,而你就可以在這舒舒服服的躺著。

然後招呼了幾個經常綁在一起的人將路澤抬了出去,其中有一個人說:“咱們就這麼抬出來眼鏡男回去發現人不在了不會說出去吧。”

“不會。”周雨信誓旦旦的保證道:“我和他說了讓他在比賽結束之前都彆回來。”

周圍人紛紛拍起了馬屁,怎麼還好怎麼來。

“等等。”周雨從他身上翻出房門的鑰匙,才讓他們抬走,離開了房間。

來到聚會的眼鏡男心裡一直在想這件事,心臟狂跳不止,像是做了什麼大的虧心事,雖然這件事就挺大的。

再加上聚會上沒看見周雨和他那幾個狗腿的身影心裡的不安再次蹦出來,理智告訴他冷靜,道德告訴他要回去看看。

“可是我都答應周雨了。”眼鏡男坐著強烈的心裡抗爭,在大廳裡來回的踱步,到底回不回去。直到看見周雨和他那幾個狗腿的從門外心滿意足的回來時他終於做出了決定:“回去看看。”

周雨此時正衝他而來,眼鏡男強裝鎮定的站在原地,周雨明知故問的問他:“成功了嗎?”

眼鏡男點了點頭,周雨隻是淺淺的笑了一下,就算帶過了,眼鏡男借口自己不舒服想回去休息,然後就要離開,周雨趕忙攔住他,將從路澤身上翻出的鑰匙給他,說:“這個房間沒人,你去這個房間住。”

路澤和他的房間不在同一棟樓,所以眼鏡男並不知道這是路澤的房間,在擺脫小尾巴之後,他將自己隱在墨色中去了自己的房間,打開門之後發現自己夾在門上的一根細線沒有了,低頭一看在門外找到了那根線,每處的顏色有些不均勻,他立馬就知道了肯定有人進去了。

他沒有開燈隻是慢慢摸索著,果然原本在床上躺著的路澤現在不見了蹤影,他害怕路澤會出什麼事,他隻是想讓路澤不出現在大賽上而不是現在不出現自己眼前,他連呼吸都在顫抖現在滿腦子都是梁謙一拳把周雨打趴下的凶狠表情,現在想想還有點後怕,手裡攥著手機不知道乾什麼。

然後思考了一下撥通了一個電話,然後把屋裡的燈關上,快速離開了。

回到家的謝楷睿有些不耐煩看著自己麵前的父母說:“回來了。”

然後就倒在沙發上玩手機,謝國豐就看著他那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說:“這是又上哪鬼混去了,整天不著家。”

“既然是鬼混肯定是不會和您說的。”謝楷睿就這麼將他噎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李悅走上前溫柔的說:“小睿,你這幾天不在家可把你爸想壞了,整天念叨你呢。”

“怎麼他整天念叨我讓你生氣了,還是你肚子裡麵的東西不高興了。”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很長時間不見你,爸爸想兒子了。”李悅趕緊澄清自己沒有這種壞心思。

“你怎麼說話呢,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為了給我找氣受?給你媽媽道歉,現在,立刻。”謝國豐立馬就訓斥他。

“她配當我媽媽嗎?我媽媽現在在我臥室裡,你要去看看嗎?”說著就回了房間,關門聲把他們都嚇了一跳。

李悅走上前去拉著要抬手的謝國豐,寬慰他說:“好了,你們父子倆能不能彆一見麵就吵架,小睿是個孩子,你可不是,和他較個什麼勁兒啊,你以後也彆在逼他了,既然他不願意叫就算了,你現在去找他,安慰安慰他,讓他下來吃飯。”

謝國豐覆上她的手背說:“你就是太善解人意了,也隻有你才能受得了他這種脾氣,我這知道這件事急不來,但我想讓你被所有人承認。”

“這事又不急,慢慢來,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李悅給他一個沒事的笑容,說:“快去叫他吧,飯涼了,我去叫阿姨熱一下。”

謝國豐聽了她的話就上去叫他,站在他門外說:“小睿,爸爸可以進去嗎?”

屋裡的人沒有說話,謝國豐就這樣站在門外,良久麵前的門才打開說:“您什麼時候這麼有禮貌了,進來吧。”

謝國豐走進去放下了在外麵所謂的麵子,以一個父親的名義說:“這幾天沒關心你是我不對,我聽說你最近再參加一個國家級的比賽,不錯,真不愧是我兒子。”

然後向牆上瞥了一眼就看見一張風情萬種的女人的照片,上麵的她笑得奪目,不同於逝人的黑白她卻是正常的顏色,好像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照片,突然晃了神,曾經那個自己愛到骨子裡的人,現在隻能掛在牆上緬懷,收回目光對他說:“你媽媽就和我說過如果她死了不想要黑白的,她想要五顏六色的,活著的時候就漂亮,死了當然要更漂亮,她說這樣才不會被我忘記,可我從來都沒忘記她。”

謝楷睿也看向牆上的照片,低頭不語,謝國豐繼續說:“你彆對她這麼大的惡意,說話也彆這麼傷人,他隻是想單純的對你好,曾經她也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子,卻為了我變成了現在彆人口中的溫婉大方的模樣,是我對不起她,以後你想叫她什麼我不會再管了,你現在大了,能分的清是非黑白了。”

“我也不是非要對她有這麼大的惡意。”聽到這裡的李悅停下了想要敲門的手,站在外麵聽著。

“隻是每次我看見她就會想起媽媽,她在地下長眠,而你卻和她恩恩愛愛,我也知道她對我好,隻不過是我自己太過敏感,總覺得她就是看我可憐才施舍給我的關心。”謝楷睿大氣一喘將心裡話都說了個大概。

然後李悅臉上有了動容,重新抬手敲了敲門,在門外喊:“國豐,小睿,菜熱好了,快下來吃吧。”

謝國豐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就出去了,等兩人都下樓了,謝楷睿才慢慢的走下來,麵前擺著的都是他喜歡的菜,期間李悅一直看著他,這讓謝楷睿的臉紅到了耳朵根,一直悶頭吃飯,不知不覺中就比往常吃得多。

然後猛然站起來說:“我吃飽了,回房間了。”

然後不經意的抬頭和李悅對上了視線,像見了狼的羊一樣跑的賊拉快,生怕下一秒就要被吃了,李悅看著麵前光溜溜的飯碗笑得很開心。

屋裡謝楷睿抱著媽媽的照片發出感慨:“媽媽,好像她,沒我想象的這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