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背後涼涼的?”男人大搖大擺的走在路上,一看就是喝了不少,走起路來像扭著大秧歌。
梁謙就走在他身後不遠處確保男人看不見他,然後看準時機將他一下拽進旁邊的巷子,裡麵臭味直衝天靈蓋,梁謙也下意識的捂住口鼻,男人沒有站穩一下倒了進去,然後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接著就看到了梁謙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強咽了一口吐沫,說:“敢問英雄姓甚名誰?找我有何貴乾?”
梁謙雙手環胸蹲下,挑了挑眉說:“就是你。”
說完就是一頓胖揍,男人現在毫無還手之力,隻能任由他毆打,男人覺得過了一個世紀,梁謙才停下手,拿出兜裡準備好的紙巾擦了擦血跡重新揣回兜裡。
“大哥,我怎麼惹你了,你要下這麼狠的死手。”一個被揍的渾身淤青的男人,眼角還有青紫的痕跡,趴在地上對麵前的男生說。
“因為你動了不該動的,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讓我在發現你不知悔改,就不是打一頓這麼簡單的事了。”梁謙冷峻的臉龐赫然在男人麵前放大。
男人思索良久才想起昨天那件事,他覺得是自己理虧,便和他理論:“不是,大兄弟,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那件事又不能說是我一個人的錯,他如果不做那樣的事我會盯上他嗎,你說是吧,想來你也是個明事理的。”
“我認識你嗎就和你講道理,我TM告訴你。”梁謙掐住他的後頸將他拉起來指著一旁的空處,明光冰冷,緩緩開口:“我是站他,不是站理,懂了?”
“懂了,懂了。”男人拚命的點頭,像是晚一秒命就沒有了似的。
梁謙鬆開他離開前故作不解的詢問他:“今天你見到誰了?”
男人立馬明白過來,語氣堅定的說:“我今天…去喝酒了,然後喝大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忘了就好。”說罷梁謙扭頭就走,出了巷子一改剛才冷峻的樣子,麵上帶笑,步履蹣跚的往家走去。
寸頭男等了好一會兒才敢出去生怕還有人在巷口堵他,路上,他是不是還要往後看,生怕再闖過來第二個梁謙。
門外一陣腳步聲,謝楷睿推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麵黃肌瘦的人,他依然是癱在地上,旁邊的食物少了一點,但也隻夠吊著命,周雨惡狠狠的等著一步一步走來的謝楷睿,聲音嘶啞:“謝楷睿,你要不是因為有背景,憑什麼在這裡跟我耀武揚威?”
“可是我就是有背景,你沒有。”謝楷睿滿臉挑釁的說:“有氣也給我憋著。”
然後他直起腰,眼神在周雨的臉上遊走,說:“怎麼不好好吃飯?我可沒有虐待你,我可是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你自己不領情,那就餓著吧。”
說完周雨就這麼看著那人將食物從他眼前端走,謝楷睿笑了,一種如釋重負的笑,他說:“這次的比賽成績出來了,我是亞軍,你猜猜冠軍是誰?”
周雨一聽說他是亞軍,心裡有個不好的預感,雖然隻有一瞬,但還是被謝楷睿捕捉到了:“沒錯,你猜的不錯,就是他。”
“怎麼會…”
“在告訴你一個消息。”謝楷睿貼了上去,像是炫耀的說:“那個張乙可拿了個第四名呢,可他的實力還沒你強啊。”
周雨當然知道張乙是誰,他的瞳孔猛縮,他怎麼會去參加比賽,他不適合自己一樣被困在這裡了嗎?
“你在想什麼呢?”
“……”
“想他怎麼回去,還是想路澤怎麼會出現?還拿了個第一?”
周雨一臉怨憤的看著謝楷睿,仿佛手裡握著一把刀要把他一擊斃命。
“利益永遠是最值得信任的。”
說完這句話謝楷睿就走了,隻留下周雨自己在房間裡,時不時耳邊還會回蕩著謝楷睿的話。
張乙等在門口,謝楷睿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乾的好,張乙諂媚的笑了笑,謝楷睿轉身的瞬間變了臉。
張乙還在想那天如果自己走了,下場是不是就和屋裡的周雨一樣,整天魂不守舍,擔驚受怕。
張乙當時本來不想被人發現可是起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後麵被手電筒照的像白天,他隻好硬著頭皮指了指前麵說:“那裡好像有東西?”
幾個白衣人就往他指的方向走去,但沒看到人,可當再往前走一步的時候,底下突然塌陷了一塊,又踩了幾腳,才出了輪廓,召集幾個人把這塊挖了去,就看見路澤安安靜靜的躺在裡麵,上麵的土一掀開,他胸脯的起伏變大了起來,把他抬回去的時候,張乙就跟在後麵,想要去邀功,謝楷睿一高興就把他放了。
此時他看向周雨的目光隻有同情,身上的每一個細胞無不感謝他當時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