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你似乎把我稱作是‘獎品’對嗎?首先我得向你聲明清楚的一點是,我認為你的形容對我的人格造成了侮辱,侵犯了我的人格權。法規第三十八條明明確確地寫著,禁止用任何方法對公民進行侮辱、誹謗和誣告陷害。”
我輕蔑一笑:“憑借這點,我想我可以發律師函去告你。”
“還有,作為男性,你把與其他男性比賽獲勝得到的附屬品定為一名女性,我是否可以認為這是在物化女性?那是不是也可以認為你侮辱女性進行性歧視?我還是建議你把話說清楚好點,這個問題牽扯到的東西可不是小事。”
一番話一出,不僅持田劍介是真給聽得一愣一愣的,一旁的吃瓜群眾也是一片鴉雀無聲,整個體育館內回蕩著通過音響擴大的我的聲音。
我很滿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此時不打權更待何時?這個年紀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了,難道不該明白什麼話能說什麼不能說?使用這種扯上爭議極大的話題的措辭,可謂是精準踩雷,把柄都親自遞到我手上了我還能不拿捏?
才不是我小心眼,被說成獎品而不高興想要報複他。
總之,罵完懟完我爽了。我將話筒塞回給還在發愣的主持,走向場地看台一側的時候順手拍了拍沢田綱吉的肩膀。
就當是鼓勵小孩一下,他來都來了我也不能直接給他拽下場子吧,青春期的小家夥們應該挺在意麵子這種東西的。
贏不贏……又有什麼所謂,反正我總會有辦法把話題風向帶到另一個方向的。希望這持田是個聰明人。如果他要耍什麼小手段小花招,那可就太好了,覺得我拿捏他拿捏得還不夠死給我送溫暖呢。
我站定摸出手機點開攝像沒一會,身邊擠過來兩個女孩子,其中一個小聲地向我打著招呼。
“神崎學姐你好,我是一年級的笹川京子,她是黑川花。”
“嗯?叫我阿月就行了。”我挑眉看向兩個女生,“找我有什麼事嗎?”
橘發的女生有些緊張,笑得有些局促:“隻是很想認識一下學姐啦。叫我京子就好了!”
“同樣,叫我花就行。”黑發的女生就沒那麼拘謹了,直白地表明了來意,“學姐剛剛很帥氣,罵得實在是太解氣了!把女性當做獎品的男人真是爛透了!”
我略有些意外:“謝謝?”
黑川花繼續道:“你可能不知道吧?持田那家夥這麼做隻是因為一個賭約,他跟彆人打賭能追上你。他本在你那屢次碰壁,這次剛好有這樣的機會,可能是覺得能讓你對他刮目相看讓他贏得賭約吧,所以……”
她又問:“你不會真的有打算去告他吧?這能告嗎,麻煩嗎,有用嗎?”
“唔,我沒來得及錄音,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告了意義不大。那麼說主要是想恐嚇他一下。當然,實在有必要的話我不介意陪他花時間打官司。”我答,“按常理來說國中生對法律的興趣一般是不高的。他一看就是個法律白癡,又本就不占理,在這種情況下想到那麼多的概率不大。而且就算想到了我自然有其他話堵回去。總之我想要的效果達到就夠了。”
我接著說:“不過接下來的全程我已經準備好攝像了——他要是想給我送把柄證據,我樂得其見。”
笹川京子感慨:“考慮得好周到!”
黑川花附和:“很厲害。”
我:“誒呀。女孩子要學會保護自己和維護自身的權益,法律就是個很不錯的武器。畢竟總不能去跟男性比蠻力吧?那不可取哦。”
黑川花:“就算這麼說了也讓我覺得有些心動,但我確實還是對這個提不起……”
“複活——!一定要拿下一本——!”
一聲大喊把黑川花未說完的話打斷了,同時也吸引去了我們的注意力。
……?沢田綱吉他,怎麼又隻剩個褲衩了?他到底從哪裡學的,這是什麼新潮流嗎?
我開始分神思考他最近有沒有看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等到回神的時候裁判已經慌慌張張地舉旗判定勝方為沢田綱吉,再一看躺在地上的持田劍介成光頭了。仔細一看能看見持田周圍地麵散落著大把黑發,不會是被綱吉給拔的吧?
這,一般的劍道挑戰不是拿到二本,也就是兩次的有效打擊後算取勝嗎,他們定的規則到底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