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一上午的神,直到中午下課午休。
我清楚我不應該因那句話考慮太多,但是實在很難不在意。這鬨得我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本打算乾脆不吃了直接趴桌子上休息一會,就聽見有人問我‘神崎,你不去體育館嗎’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
“體育館有什麼事嗎?”
我心不在焉地回問,瞟了一眼那個女生,很眼熟,是姓藤原吧,叫什麼我沒記住過。
藤原還挺吃驚的樣子:“誒,神崎你早上沒有聽我們講話嗎?明明都跟你講了的。”
我:“啊,昨晚睡遲了今天狀態不太好,所以沒怎麼聽進去,不好意思嘛。”
藤原了然地哦了一句,興致盎然地給我解釋:“因為早上那件事啦!持田同學向沢田同學發起了挑戰邀請——就是劍道部部長的那個持田。時間是今天中午,你不去看看麼?”
劍道部部長持田嗎,那個人我有點印象,找我搭過幾次話但剛好次次都撞上我心情不怎麼好的時候,我就乾脆都沒理。
“……好的,我知道了。”我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起了身,“藤原,謝謝了。”
這肯定是得去的,休息是沒有休息的了。但我是打算去找沢田綱吉,讓他不要在意,不用應戰,我會進行後續處理。等去了一年A班教室卻發現他根本就不在,他不會真接了吧?他會什麼不會什麼我還是清楚的,他連握劍姿勢都不知道不會真敢答應……
我又匆匆忙忙趕去了體育館,無意中看見外麵場地有人在打網球,忽然就想起很久很久之前打的最後一場網球還是與L打的。
……
可能是出於某種微妙的情懷,在進體育館之前看見門口的網球框,微微愣神一會後我果斷從裡麵順了一個網球。
好久沒碰過這個東西了,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而獎品,當然就是神崎月了!”
還在單手拋接網球不亦樂乎的我:“?”
要是早知道進來後聽清楚的第一句話會是這種惡心的東西,我該遲些進來的。不過這樣也好,既然給我聽見了,那我怎麼能就這樣算了?
忽然很興慶剛剛一時興起摸了個網球,因為這樣我就可以——
“嗷!是誰!”
我很滿意持田劍介上一秒趾高氣昂下一秒嗷嗷怪叫起來的反應。看來即便這麼久沒碰過這種東西手還是不算很生疏嘛,準頭還是不錯的。
持田劍介捂著腦袋怒目環顧一周,最後將視線停留在向場內慢慢走近的我身上。
“哦——是月啊。”剛才還火氣衝天的他立刻熄了火,像顯擺著自己花屏的雄孔雀一樣信誓旦旦地誇耀著,“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收拾沢田綱吉這種社會渣滓的!”
在這個時間我完成了說道歉和搶走主持話筒的一係列動作,清了清嗓子後,我開口:“持田劍介同學,是嗎?作為事件主人公的我似乎並未發聲尋求過誰的幫助,這麼護主的生物也就隻有狗了吧?請問你是我養的狗嗎?”
“不好意思,當我的狗沒有什麼好處的,我不喜歡狗,更何況是外來的野狗。在管彆人之前,請你先管好你自己。”
持田劍介愣住了,他似乎還在消化話的含義,而周圍一眾圍觀群眾已經先他一步反應過來,開始窸窸窣窣地討論起來,小聲的討論中摻雜著嘲笑。
“你——!”
幾秒後他終於反應過來了,那又怎麼樣,他氣急敗壞大喊的聲音再怎麼大也不能蓋過有話筒的我講話的聲音吧。
我好脾氣地勸他:“你先彆急,這個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