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見麵 “……柏珍……”淩晨兩點鐘……(2 / 2)

狂轟亂炸 狗腿浪子 5047 字 10個月前

柏珍的一舉手,一投足,是世人不及的風情,深邃卻不尖銳,柔美不豔俗,出塵又嬌媚,一切在她這裡,都剛剛好。

近距離接觸,譚歡瞬間被柏珍的顏值和氣質妥妥的折服,但就是……這位絕世美女怎麼身上自帶冷氣。譚歡被她帶著製冷劑的眼神看著涼颼颼的。

“那……那個柏珍小姐你好,我是空軍飛行大隊第一小分隊,郭隊長,郭驛的隊員,我叫譚歡。這次……郭……郭隊長帶隊……過來,接下來……還……”

譚歡笑嘻嘻地打著招呼,自認為客到又有禮貌地介紹著,但他明顯地感受到,每一次提他的隊長,對麵就更冷了一度,最後他實在是被凍住了,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柏珍實在沒有興趣和精力再聽下去,從他和郭驛之間讓出一條道,“借過。”甚至連一句歡迎的話都沒有。

一陣冷風吹過,譚歡一陣淩亂,“隊長,你確定這就是你說的,你們關係,很好?”

他轉頭看看他的隊長,他沒有看錯,他的隊長竟然在笑?他更不理解了,他隊長腦子是不是也受傷傷壞掉了,下次得和林隊醫好好反應一下。

來之前,郭驛最怕的不是顧恒或者其他人和他爭搶柏珍,也不怕柏珍怨他、恨他,他最怕的是柏珍對自己的出現表現的像空氣一樣淡定,放下一切,把他當作陌生人。但剛剛柏珍的反應,用實際的行動告訴他,她似乎也並不平靜。

所以彆說笑了,他都想放煙花了。

郭驛拍拍譚歡的肩膀,從容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柏珍小姐就是和你開個玩笑,或者剛剛打麻將輸錢了,你彆著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快收一收,來玩兒的,得開心。”

他語氣裡儘是不以為然,他要打消大家對柏珍的顧慮,不能給她添額外的麻煩。

他讓譚歡先進去,轉頭跟著柏珍走向旁屋。他到了門口,手在褲子裡緊緊的握成拳頭,滿滿都是汗,他又在褲子上擦了擦,抬手,壓抑著不自覺的手抖,調整出最好的姿態,敲了敲門。

“阿珍,是我,郭驛。”這句話是他從喉嚨擠出來的,說出口了才意識到有多麼的沙啞。

他忐忑不安的等待著,所有的感官都彙集到了一點,掙紮著,焦灼著,像是等待著一場審判。

屋子裡,那個人像是體貼他所受的煎熬,不願他多難受,開了門。

“郭隊長,快進來吧。”季潔打開了門,他越過季潔,尋找那張讓他魂牽夢繞的臉,是令人見之忘俗的水秀,然而,沒有看到。

季潔還是一身西裝套裝,職業般專業的照顧著他,“不好意思啊,柏珍小姐今天身體有些不適,怠慢了你們還多請您諒解。”

季潔雖然近期才對上那個讓柏珍痛不欲生的混蛋叫郭驛這件事,對柏珍經受的一不幸他都不能再清楚了,他真的不願意也不忍心這個善良的女孩再受到一點兒傷害了。

“哪裡的話,季經理客氣了,李大隊還讓我給你帶個好,說改天拉你出去喝酒。”郭驛硬是往進了拉了拉氣氛,但好像也沒有緩和到那裡,他笑笑,笑中更多的是苦澀。

季潔也笑笑,“一定一定,到時候郭隊長一定要賞臉一起。”

郭驛了然,這是客氣地在逐客了,不強求,不打算繼續打擾。“柏珍小姐身體要是不適的話,如果不方便,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屋子內清冷的聲音傳了出來,“季潔,是誰。”

季潔走進去了些,“柏珍,是郭隊長,看你剛剛迷迷糊糊,擔心你身體是不是不適,過來探望的。”

下一秒,柏珍出來了,郭驛忐忑的視線終於有了著落,這是他期待的身影,他目不轉睛。

柏珍剛看到郭驛時,大冷天的隻穿了襯衣,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片刻,她恢複了依舊波瀾不驚的神色。

靠在門上,打開她的皮包,掏出一盒駱駝牌香煙點上,狠狠的抽了兩口,對著前方郭驛的位置,吐出煙霧,若有若無的點了一下頭。

郭驛心中鈍痛,方才剛剛裝出來的自信和淡定,頃刻間土崩瓦解。但他還是不舍得,不舍得移開視線,貪婪的與冰冷目光的柏珍對視著。

柏珍看著她,眼裡閃爍了一下,瞬間又消失,她長長吐了一口煙。

“郭隊長?”季潔遲疑的叫了一聲。

郭驛回身,喉結生硬地劃動了一下,狠狠的握拳,把指甲摳進肉裡,讓疼痛來提醒他的失態。

他快速調節了下,咬住後牙槽,抬頭看著柏珍:“阿珍,我們……我們終於見麵了。”

柏珍把郭驛的情緒收進眼底,冷冷的笑了笑,“是啊,好久不見。”她也在努力壓製自己的情緒,手指在煙的上下輕輕摩挲。

“我先出去招待下,你們先聊。”季潔心領神會,幫他們把門關上了。

屋子裡,隻剩下他們兩個。郭驛有些不太自在,向後看了看,又看了看周邊,撓了撓頭,有點兒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轉身背對著柏珍的時候,柏珍放縱自己深深地多看了兩眼,也咬住了唇。

等郭驛再回過頭來,她隨性慵懶地坐下,掐滅了煙,問郭驛,“你來……是敘敘舊?”

郭驛看著柏珍,眼裡儘是說不明道不清的柔情。他恢複了些神情,走到柏珍旁邊坐下,拿出口袋裡的話梅糖,遞給柏珍,“你愛吃的。”

柏珍搖了搖頭,起身,倒了一杯熱水,推至郭驛麵前。

他們這樣仿佛是多年未見的兄妹或者老友的感覺,反而讓郭驛更提心吊膽。看似溫和順暢,其實疏離。他知道這是柏珍對外人的防禦的姿態,溫柔撒嬌是他曾經的獨一份,現在他把他們丟了。

他看著柏珍的側臉,有點兒情難自已:“阿珍,我們……”

“柏珍。”柏珍忽然轉頭,嚴肅認真地糾正他。

郭驛石化了,定在了原地。

柏珍看著他,眼裡是他看不懂的神色。她再次出聲,“我們出去吧,不然彆人以為我們在裡麵做了什麼呢?不過……也無所謂。”說著自嘲自笑的走了出去。

郭驛雖然做好了死磕到底的準備,但還是不由的怔住,一臉緊繃,臉白得和紙一樣,看看杯子裡和自己差不多白的白開水,喪著一張臉,他喝了一口,被苦衝了鼻子,咳咳,繼續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