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見麵 “……柏珍……”淩晨兩點鐘……(1 / 2)

狂轟亂炸 狗腿浪子 5047 字 10個月前

“……柏珍……”淩晨兩點鐘,郭驛再一次喊著柏珍的名字從噩夢裡驚醒,周邊的黑夜和寂靜中,他從床上起來,顧不得形象地衝到廁所,捧起來涼水澆到臉上,而後狠狠地掐了自己,是疼的,長長舒了一口氣。

這是他受重傷之後不知道第幾次半夜從噩夢中驚醒,每個夢醒時分,他分不清楚哪些是夢,哪些是現實,自己是死去了,還是死去又活過來了。

好在,每次掐著自己,都有知覺,一次次的哭著笑了,笑著又哭了。還好,他活過來了,還好,一切還來的及。

郭驛癱在床上,靠著背板,嗤笑著,拿起床頭的記事本,取出夾在中間的一張照片,指尖輕輕的劃過心上人的臉,摩挲著,低頭,刻下萬般柔情的一吻。

許久,他抬起頭,像做了一個重大且認真的決定。

柏珍,我回來了,你說抓不住,那就不飛了,我一定不會再丟下你了,他在心中虔誠地立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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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點鐘,鬨鈴響起,郭驛給自己打氣,這一次,不管他拒絕多少次,都要站在柏珍麵前。他想見到她,他想再次與她交流與生活,他更想告訴她,那些他沒來得及說出口的後悔和深深的愛意。

天空,下一波學員繼續訓練著,忽而從東到西,忽而從西再到東,他抬手,“是啊,你說的對,抓不住啊,讓我再想想辦法。”

“隊長,隊長,去跑步啊?你等等我唄。”譚歡在後麵瘋狂的叫喊。

“一大早的,嚇我一跳,聽見啦。”他轉身停住腳步等譚歡跟上。

譚歡並沒有放低聲音,高昂的繼續說道,“隊長!就在剛剛!隊裡宣布了個大消息,我們接下來的團建,你快猜猜去哪兒?你一定一定沒去過!”

郭驛看著他興奮的樣子,不想打擊他說這安排他早過目且簽字批準了,就逗了逗他,“我可不猜,我不猜,你憋不住的一定會說。”說罷,抬腿開跑今天的十公裡。

“誒,隊長,你!真沒勁……誒,你等等我啊。”譚歡趕緊在後麵跟上。

譚歡跑在郭驛旁邊,他不自覺地側目打量著這個自律且優秀的標杆級的男人。他們是在東北重新組隊的,經過那場鏖戰和重傷後,郭驛就變得很不一樣。

從前的他更是嚴肅,剛去東北的時候總是一個人,何時懂得這樣開玩笑了,返南京更是讓他充滿生機,他默默的在心裡給南京打了個高分,這地方果然養人啊。

不管怎麼樣,隊長總是在往好的方向在變的,他也為他的偶像隊長高興。

他收斂了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抱怨道,“我說隊長啊,你一直這麼無聊的話可是會沒朋友的,你就不能滿足一下我的分享欲,裝也裝一下吧。”

郭驛在前麵跑得更快了些,譚歡在後麵認命的邊喘著大氣,他說,“好啦,答案揭曉……叮叮叮叮鐺叮鐺”還給自己配了個音。

“是柏珍會館,南京一枝花,柏珍!”

“嗯……”不出任何意外的回答。

譚歡要是跑的快一些,就會看到他的隊長在“嗯”之後,嘴角上揚,還情不自禁的發出了愉悅的笑。

郭驛的心已經飛到了柏珍那裡,自顧自的想著心事,等下穿什麼,見麵要說什麼,所以沒有附和譚歡的話,表情依舊冷冷的,沒有一絲波瀾。

譚歡心涼涼,完了,又把話聊死了,他最後不甘心的問道,“隊長,他可是柏珍誒,你就一點兒不好奇,不興奮,不驚訝?”

他的隊長被他低不下來的嗓子拉回了思路,並沒有聽到他剛剛一大堆的自言自語,“怎麼了?”

譚歡吐血,頓了頓,耿直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些看不起她們這種職業的人?”

郭驛皺眉,“沒有。”

他怎麼會看不起呢,他心疼還來不及。

譚歡察言觀色說,“隊長你好像很排斥女孩子,你是不是……”

郭驛實在感慨這個年輕小夥子的腦洞,打斷了他,又壓低了一些聲音說,“我們認識……”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們關係挺好的。”

譚歡看著他,想看看可否繼續這個話題,就看到他的隊長又看著遠方發著呆,神思又飄渺了。腦海裡不停的浮現著,他們在一起的時光,柏珍窩在他懷裡,嬌嬌軟軟的穿著女校的校服,一顰一笑都讓他神魂顛倒。

郭驛眼睛裡是藏不住愛意和柔情,自言自語道,“我們……是很好。”

譚歡閉了嘴,這話他在顧恒嘴裡也聽到過,但他把這句咽到了自己肚子。

他們一起訓練兩年多,在他腦海裡,他隊長話雖然少,但是對周邊人都是客氣有禮,工作和辦事都是說一不二,他說很好,那應該就是真的好了,肯定比顧恒的好應該靠譜。

然而,不到幾個小時,譚歡對他隊長的這份信任,就被另一位當事人柏珍無情的啪啪打臉。

他們兩隊分開出發的,郭驛和譚歡一路出發,到達柏珍會所的時候,顧恒和他的小分隊已經先到了,季潔在門口迎接。一見到郭驛,就親自拉著他家長裡短的介紹起來,和譚歡他們也都交代一定要儘興。

郭驛開口問,“柏珍小姐在裡麵麼?”

季潔笑道:“在的在的,柏珍小姐和顧隊長他們在麻將呢。”

屋子裡傳來哈哈哈的笑聲和若隱若現的打趣。

“姐姐,你打牌這麼狂的呀,旁邊這兩位可是我們隊裡的黑白雙煞,就沒輸過的。”

柏珍的聲音傳來,“彆說你們黑不黑白不白的,再來兩個更厲害的,我一樣有本事讓你們輸掉褲子才準離開呢。”

……

在季潔的指引下,郭驛和譚歡走到裡屋門口,剛要推門,門從裡麵“哢噠”一聲開了。

譚歡鼻尖拂過一絲清香,像一陣風一般地吹來,攝入心魂。

再抬頭,就看到柏珍站在門口,今天的她沒有濃妝豔抹,而是一身素白的長裙,臉上清清淡淡,身長玉立,她凝神,抿嘴,冷冷的打量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