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認識 郭驛眯了眯眼睛,看向窗外的……(1 / 2)

狂轟亂炸 狗腿浪子 5178 字 10個月前

郭驛往裡麵望了望,柏珍換了一身白色長裙,肩上披著一件紅色毛衣,在室內的柔光下更顯風姿,一曲畢,她起身示意。

郭驛這次看清楚她的麵容,多年之後,她皮色更加細致白皙,臉上畫的十分摩登,他最喜歡的那雙水盈盈的眼睛,此刻更加的顧盼生姿,露出多種風情。

那個小空軍捧著一束花上前,茁壯的身材,濃眉毛,高鼻梁,小空軍自我介紹到叫做顧恒,並邀請她入座一起吃一些。

柏珍接下了他的花,顧恒一徑跟在她身後,先替她擺好鋼琴凳,又跟著她來到桌子前麵,聽著她的指揮搬東搬西。

入了席,頭一道菜就是白斬雞,桌上的幾個人口上沒個把門,有些回來的比較早,常來仙樂斯,和柏珍也算認識。

嚷嚷道,“顧啊,你多吃點兒,吃哪兒補哪兒。”

說著整桌傳來怪笑聲,顧恒也跟著笑起來,但臉上略顯尷尬,柏珍拿起桌子上的紙朝著那打趣的丟了過去,”就你這個騷包最討人嫌了”也跟著笑著彎了彎腰。

柏珍起身盛了一碗湯送到顧恒嘴裡,又拿起紙巾幫他擦了擦嘴,整桌的起哄聲更大了些,顧恒整個臉都紅了,也成了整晚上的“眾矢之的”,酒一杯接著一杯地被灌。

酒喝多了話便更多了些,顧恒一會說著自己訓練的辛苦,一會說著在飛機上遇到的那些“生死關頭”,柏珍沒有說話,但是認真聽著他說著這些有的沒的的酒後嘮叨。

聽到很多緊張的地方,柏珍一句“嗯”,語氣平淡,桌子下的手攥緊了拳頭,指甲摳進了肉裡,顧恒被柏珍眼神裡的在意緊張深深吸引,配上柏珍那精致五官更讓他沉溺,他停下了嘴上的話,看著出了神。

隨之,顧恒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抬手摟著柏珍,這時候,季潔過來,拿下他搭在柏珍肩膀上的手,先和顧恒說了兩句,又湊在柏珍耳邊耳語了兩句。

柏珍起身,“對不住各位,今天身體實在有些欠妥,家裡的醫生已經在等了,我先告辭,咱們有緣改天再聚。”

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灌下,“祝各位英雄前程似錦。”

桌子上不知是誰又帶頭鼓了掌,爆發了陣陣掌聲,麵對這種吹捧和熱鬨的場合,柏珍習以為常,但今天,她隻覺得手在疼,一路疼到了她的心裡。

季潔拉著她沒有再回到後台,而是上了車。

季潔看著她的手,邊幫她上藥邊心疼道,“怎麼回事啊你,不就是個小應酬麼?又喝酒又傷你自己的……你是怎麼想的啊,還是你看上了那個小空軍。”

也不知道柏珍聽沒聽進去,“嗯”了一句。

季潔急了,“啊!你真看上他了啊!”

不一會,柏珍回過神來,“沒有……你有沒有愛過人。”

季潔臉一紅,“愛……沒有沒有,我一心為事業……這不指望跟著你,咱們走遍大江南北呢。”

“嗯,我也沒有……”

季潔長舒一口氣。

“曾經有過。”

季潔手一抖,水差點兒撒了一身,但絕不能放過這個八卦,因為柏珍心裡有一個人,但她從來不主動談她的感情。

“他是誰啊?”

柏珍搖了搖頭。

“他是你同學麼?”

“他也是個空軍。”

“後來呢?”

“後來?”她啞著聲音重複著,後來怎麼樣了,柏珍努力的回憶著,似乎在回憶很遙遠的記憶。

良久,她看看手上的傷口,抬手摸著脖子上的素圈戒指,喃喃自語,

“後來,他把我甩了。”

柏珍說著說著就笑了,仰頭大笑著,笑著笑著麵容扭曲起來,似哭似笑,不好看。

“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想他……郭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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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潔在紙上劃拉了兩筆,“諾,接下來會館的安排。”

柏珍的會館在秦淮河畔的高級彆墅區,是一棟嶄新的西式洋房,有十分寬敞的客廳,容得下兩三桌的麻將,柏珍和季潔對這裡上心的布置經營著,把它布置成了對外接客的場所。

客廳擺著一色成套的紅木桌椅,幾張老式又有味道的靠背躺椅,上麵放著黑絲絨的蜀繡靠枕,有紅木的硬挺,也有抱枕的舒適,幾件套的擺設。

古董花瓶按著時令擺放著當季的花,秋天有秋菊,夏天是她最愛的月下香。漢玉鯉魚筆架,一隻透雕的筆筒裡放著各式發小的毛筆,桌角一隻龍紋三腳鼎香爐,爐內積滿香灰,上麵還有一根燒了一半的香飄出縷縷白煙,名書名畫的真跡更是數不勝數。

柏珍滿意的看著剛做的指甲,“你決定就好。”

季潔把紙往他麵前拍了拍,“你魅力太大了,晚會上把空軍的那群小夥子迷得五迷三道的,接下來半個月,他們就定下了6個下午全場,好像還有更高級的領導過來,你好好準備準備。”

柏珍頓了頓,沒想到還有後續,“不然推了兩三場?讓我三個下午不講一樣的可以,這六個下午,太燒腦了。”

“彆打岔”季潔把醜話說在前頭,“咱來這兒多不容易,你是知道的啊,這次入駐的這個隊和彆的可不一樣,剛打了勝仗回來的。”他指了指上頭,“重視著呢……關係沒搞好了,咱被踢出去,我可沒錢租車來接你,你就自己走出南京吧。”

柏珍無奈,“……季總,你也不必這麼無情吧。”

“親兄弟,明算帳。”

“說吧,有什麼要求。”

季潔把來之前的條條框框擺出來,一一和她確認,事情做得越細,他們都放心些。

“對接他們,你必須做到三點,第一,不自殘。”

季潔看著她,必須讓她點頭答應才往下說的意思。

柏珍翻了個白眼,好吧,她確實不讓季潔放心。“行行行,下一條。”

“第二,和他們和平相處,他們是從東北打勝仗回來的,難免有些……有些自視甚高。”季潔黑著臉說著。

自視甚高的人,還有人比她認識的那位飛行員更自信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