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足足一下午,夜晚時分才停止,柔黃的路燈籠罩著這個風雨飄搖下依然紙醉金迷的城市,柏珍下了車,看著仙樂斯的招牌,嘴抿了抿,眼裡有一絲落寞閃過,她腦子裡快速重組著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歎了口氣,走了進去。
街上有些霧氣,看著對麵的人都影影焯焯,郭驛看著柏珍的背影,仿佛自己腳也離開的地麵,飄蕩在空氣中。
“啊鼽”他打了個噴嚏,今天一起床,就發現喉嚨又些乾澀,聲音又些低啞,許是日有所思也有所夢,他昨晚又做了混亂的夢,夢裡有一個片段就是柏珍來他的宿舍做客,兩人聊著音樂、電影,慢慢依依偎在一起,然後他低下頭,吻住了柏珍,柏怎勾著他的脖子,兩人在沙發上熱吻……
“咳咳”郭驛服了自己,每天腦子裡都是些什麼廢料,隻是在夢裡接吻,今天就感冒了?整理了整理衣服,看著時間差不多,也走了進去。
“隊長,你今天也過來玩?”譚歡拉著一個洋氣女人的手,兩人走了過來。
“來放鬆一下。”郭驛和他們點頭示意,他看清女孩的臉後,又些吃驚,“林醫生……今天很漂亮啊。”
“謝謝你。”林醫生淡淡的回著。
“隊長你是不是感冒了啊,今天外麵確實冷,我擔心我的寶貝凍著,我們先進去,隊長等下見。”譚歡話是對著郭驛說,眼睛緊緊盯著林醫生的臉。
林醫生一把掐住他,“好好講話。”
譚歡忍著要疼出的眼淚和郭驛道了彆,眼裡滿是粉色的星星。
郭驛看著兩人一起的背景,除了被突如其來的狗糧噎住,也有些不可思議,譚歡這小子牛啊。
柏珍已經畫好妝,今天嗓子還是又些沙啞,喝了感冒藥,嗓子暢快了些,她又拿出郭驛留在家裡的話梅糖,撅了撅嘴,揉了揉鼻子。
“郭隊長?”季潔眉開眼笑的引了上去,“今天柏珍還是不能唱歌,如果你是來聽她唱歌的,可能要失望了。”
“沒關係沒關係,我就是來看看……她。”郭驛不在意的說。
季潔挪移的看著他,“郭隊長,你這聲音……也感冒了?”
郭驛清了清喉嚨,“稍微有點兒吧,小問題,沒關係的。”
柏珍剛好往樓下走,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她又些嚴肅的看著郭驛,沉了沉說,“我那裡有感冒藥。”她昨天就不應該同意郭驛坐他旁邊的。
然而郭驛還沒有回答,身後就傳來喇叭般的聲音,“柏小姐也感冒了?”他聽著柏珍比郭驛更颯呀的聲音。目光在自己和柏珍身上來回徘徊,眼裡逐漸透露出“我懂了”的神情。
這個神情也傳遞給了一旁的季節,季潔轉眼盯著柏珍,眼裡是“你儘然沒告訴我”的質疑。
“我們有備多餘的吧?”柏珍開口問季潔,打破了他們亂七八糟的想法,試圖拉向正常的方向。
季潔沒回柏珍這個問題,轉眼問郭驛,“郭隊長,你真感冒啦?”
郭驛奇怪,感冒還有假的?“不然呢?”、氣氛忽然凝固,四個人站著,各有各的想法。
郭驛:滿腦子想的什麼?
季潔:我不該想點兒什麼?
柏珍:他都想的是什麼?
譚歡:我時常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我給你倒點兒熱水,衝點兒藥。”季潔越過郭驛,走到柏珍身邊,悄悄說,“昨天去家裡,今天感冒,你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要和我交代的。”
“沒有的事,先去衝藥。”柏珍輕輕拍了他,眼神軟了軟,示意遲一些交代。
“不用麻煩了,我沒事的,睡一覺明天就好了。”郭驛清了清嗓子。
“今天吃藥。”柏珍言簡意賅。
“哦。”郭驛像一隻耷拉下耳朵的大狗,聽話的站到旁邊等季潔拿藥。
譚歡看著他們兩著曖昧的氛圍,識趣的走開,“季經理,等我下,我幫你。”
以前也有過這麼一次,當時柏珍還在讀書,歌舞團第二天事回報演出,當天郭驛出任務,回來的早,早早就去接柏珍,還和老師請了假,說什麼他是柏珍的哥哥,家裡出了事,要趕回去處理。
第二天,兩人雙雙感冒了,害的柏珍沒上的了台,從此郭驛就成了柏珍老師眼裡的黑名單。
郭驛看著柏珍,她不自覺的咬住下嘴唇,郭驛知道了柏珍也處在尷尬中,這是她習慣的動作。他下意識的看了看柏珍的嘴,心裡蝴蝶又開始飛了起來。
忽然柏珍回神,冷冷瞥了他一眼,越過他,走下了樓梯,“你喝完藥在走。”
郭驛收起來放肆的思緒,馬上立正站好表示收到了命令。
柏珍走過他,眼裡漏出了不自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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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珍,快來。”顧紅在吧台向柏珍大剌剌的招手,是喝了幾杯的樣子。
“今天怎麼過來了,也不提前和我說。”柏珍笑笑的走了過來。
“來,給你介紹下,這位是貿易公司的張老板,這位是仙樂斯一枝花柏珍。”
“柏小姐久聞大名。”張老板和柏珍打了招呼,兩人客氣來往幾句,顧紅客氣了幾句,把柏珍拉到一旁,看著舞台上的表演說著體幾的私房話。
“你彆說,你生病了更有一種說不出的美。”顧紅一手拿著酒,一手摟著柏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