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的好疼 挑著挑著,“誒呦,出血了。……(2 / 2)

狂轟亂炸 狗腿浪子 4132 字 10個月前

郭驛微微彎了下嘴角,“誒呀。”

柏珍眉頭輕輕皺起,“怎麼了?”

郭驛盯著手上一直看,右手四個手指都曲著,隻有食指伸直,十分刻意的樣子,郭驛也不說話,就是一直盯著。

柏珍關心道,“你的手,怎麼了?”

郭驛委屈極了的說,“你們家花園的仙人掌把我紮到了?”

柏珍應聲,“誰叫你大門不走非翻牆。”

郭驛低聲嘟囔,“大門你也得讓我進啊。”

柏珍臉越來臉越黑,郭驛意識到了什麼,努力眨巴著眼睛,求生欲滿格的轉移話題,“可以不可以麻煩一下你……你的王媽……幫我挑出來,我左手一隻手不好挑,你也知道的,我家裡除了我就是隻靠不住的肥貓。”

柏珍起身,一言不發的回了屋子。

郭驛心生失落,就在他以為柏珍不會再理他的時候,風中悠悠傳來柏珍的聲音,“外麵光線我看見。”

郭驛一針回血,快步跟上,還威逼利誘柏珍,“你就放心挑,挑破了我也不怪你。”

柏珍拿著酒精遞給他,“你自己先消毒。”臉色依舊冷冷的。

郭驛如沐春風,心裡和開了花似的,他更加肆無忌憚了些,“可以你幫我消毒麼……自己對自己下手,太殘忍了。”他把酒精雙手捧上,遞給柏珍,一副期盼著柏珍馬上接過去的樣子。

柏珍抿著嘴,無動於衷。

郭驛也不想為難柏珍,故作輕鬆道,“我要對自己狠一些了。”說著轉過了身,迎著光,往手上噴酒精,然後拿起桌子上的針,笨拙的在肉裡挑動著。”

挑著挑著,“誒呦,出血了。”他把手伸給柏珍……

柏珍聽的心亂如麻,看到他伸過來的手,拍了一把,“你這手,可以不要了。”

然後微涼的指尖拉過他的手,臉色淡淡沒有表情的還是幫他挑刺,郭驛心裡暖暖的,眼睛亮亮的盯著柏珍:“還要開飛機呢,得要。”

柏珍抬頭瞪了他一眼,又低下眼挑刺,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郭驛心軟軟的。

“我在想,我要是多紮一些,或者早紮一些就好了。”郭驛自顧自的說著。

柏珍停下來手上的動作,“看來你這事沒事兒。”

郭驛馬上意識到不對,“疼疼疼,還是很疼。”尾音還有些顫抖。

柏珍沒忍心,停下想捏他打他的動作,停了兩秒,繼續幫他挑刺了。

“我和大隊長說了,讓他帶著嫂子出去走走。”郭驛想到之前柏珍拜托他的事。

“嗯。”柏珍點了點頭。

郭驛很奇怪,柏珍不像是一個會關心彆人私生活的人,於是他問道,“怎麼忽然這麼關心這件事?”

“是季潔關心……”

如郭驛預料的一般,柏珍、季潔和李元正以及他們大隊的關係並不簡單,但他和柏珍的關係也並不穩定,他不確定柏珍對他的信任程度,也不敢貿然躍進把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弄疆。

“他們是高中的同學,季潔和我說,李太太之前的夢想是考師範,當老師,她也考上了,但是她愛上了李隊長,家裡人不同意,就和家裡鬨,他們的朋友都說他兩不般配,她一個大小姐愛上窮小子,還是個知的大小姐,大家說的還真是有些魔幻,後來,肄業了,連張證明也沒拿到,家呢,現在都沒再回去,在這城市,唯一熟識的老朋友就是季潔了。”

郭驛感慨著,“肄業了沒有學業證明,回不了家沒有戶口證明,嫁空軍也沒有結婚證明。”

“什麼都沒有。”

“有眷屬證,也夠了。”

“不夠。”

“那,還不夠去找個結婚照也行。”

“不夠,我問你,你當空軍幾年?”

“認識的時候在軍校,也算軍齡了,8年。”

“那我問你,你不乾了,剩下什麼?”

郭驛從來逃避沒想過這個問題,柏珍這樣問,他有些猝不及防,他有些調皮的想回避,“退伍金按照年資和戰功的比例相乘,我算下來很貴的。”然後又想柏珍敬了個禮。

柏珍看著他,“我,你領導命令你,你結束了你的使命,現頒發紀念照一張給你以作紀念,你可以滾出大門,八年一筆勾銷,最後再對你說,辛苦了,委屈你,請你理解……是這個意思麼?”

郭驛笑笑看著她,柏珍繼續說,“東西都不可以帶走,國家財產,這段日子就空白了,什麼都沒有。”

郭驛無奈道,“是啊,白活。”

“什麼都付出了,隻剩下一張照片,你不委屈呀?”

郭驛感慨著,“一輩子,如果可以凝結成一張照片讓人紀念著,想著,盼著,也值得了。”

像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柏珍沒有繼續說了,郭驛也沒有繼續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