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三個人的造型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尤其是成嘉澍和薑薇手裡還夾著煙。
一時間有點不敢麵對金如山。
金明月自知理虧,趕緊解釋:“哥,我沒有,我是跟成嘉澍一塊喝的,不算出去喝酒。”
成嘉澍:天爺,這我該怎麼解釋。
金如山眼看著就要衝上來,薑薇掐滅煙頭跑回房間洗漱去了,但是成嘉澍卻不能。
“金老板……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成嘉澍的笑容可謂諂媚。
金如山:“連夜坐飛機回來的。”
“哥~”金明月大概是知道怎麼拿捏自己哥哥,小手拉著他的衣袖:“我真的沒有亂玩,我和成嘉澍是在安靜的小清吧喝的,就是聊聊天這樣子。”
成嘉澍忙點頭:“是的是的,而且我為了開車都沒有喝的,很安全。”
金如山:“我說的是這個嗎?”
他看起來真的很生氣,指著金明月罵:“我生氣的是你又自己跑去夜店玩?要是沒有成嘉澍你是不是又要喝醉鬨事了?昨天什麼日子你不知道嗎?!”
“什麼日子?”金明月臉色大變。
金如山:“金明月!”
金明月沒有說話,冷漠地看著金如山片刻之後轉身離開,回昨晚睡覺的屋子去了。
路過的小雅看見她哭,跟著進去安慰。
成嘉澍手裡還捏著抽完沒有地方扔的煙頭,他知道昨天是他們母親的忌日。
但是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他們好像對這個日子很敏感,超出‘忌日’的敏感。
“不好意思。”金如山反應過來剛剛的失態,伸手整理一下自己的頭發,把剛剛散落在額前的碎發都擼上去。
成嘉澍說沒事,“要不要先進去看看明月。”
金如山:“不用,讓她自己冷靜一下。”
他不說,成嘉澍當然也不敢主動問,於是轉移話題說:“金老板,劇本已經寫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好啊。”金如山露出微笑,但是很勉強。
他似乎奔波了一夜,滿身都是疲憊,成嘉澍帶他進自己的房間,讓他坐在書桌的椅子上,自己則是坐在床邊。
劇本字數大概五萬字,不算多。
成嘉澍坐在床邊,觀察著金如山看劇本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不經常閱讀所以讀得慢,又或者是他很認真的在品味每一個片段。
花了整整半個小時,成嘉澍洗漱好了還熱了幾個包子豆漿過來吃,金如山才全部看完。
“和我想的有點不一樣。”金如山。
“比如?”
金如山不是個文人,藝術修養更是幾乎沒有,他隻能憑感覺說:“我印象中的那一年灰撲撲的,到處都是,環境汙染,特大事故,家破人亡。”
劇本改編是一定會做藝術渲染的,大部分情況下完全按現實情況來會導致沒有張力,可看度不高。
成嘉澍隻能笑笑解釋:“有做一些藝術加工。”
“裡麵……”金如山抬頭看成嘉澍,欲言又止道:“不怎麼有我家人的戲份。”
成嘉澍:“嗯。”
他跟金如山解釋了為什麼,說了他和車若君討論出來的原因,他們的身份在這個故事中更偏壓迫的形象,但他們不想拍這個。
金如山點點頭,沉默了很久沒有說話。
“挺好的。”金如山說完,笑了一下,起身說要帶金明月回家。
很快雷永明就過來接人了,成嘉澍站在門口,看著那輛高配路虎緩緩駛出院子,進入彆墅區的路,又出現在遠處的公路上,逐漸變成一個小黑點,消失在道路儘頭。
其實,他們也很渺小吧,某種意義上。
本以為又要很久不會見麵,成嘉澍心裡還有點空落落的,那天金如山的表情有點刺痛了成嘉澍。
但是沒有想到,就過了一天,他們又見麵了。
因為送審資料遲遲沒有過審,成嘉澍決定再跑一趟。
起了個大早去上北市廣播電視局找人,從九點等到了十一點還沒有見到人。
想到可能是故意不見自己,就不在辦公區等,現在臨近飯點,成嘉澍直接在食堂門口蹲守。
十二點不到,成嘉澍就等到了負責這個劇本審核的人,一個中年男人。
“李主任!”成嘉澍一個箭步衝上去。
被叫做李主任的男人已經五十多歲,戴著假發留著絡腮胡的胖胖男人。
見是成嘉澍,想跑已經來不及。
成嘉澍:“李主任,我們那個審核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已經過去這麼久,您幫忙抓緊辦了好不好?”
李主任:“還在看呢,彆著急,再等等。”
成嘉澍:“李主任,如果是劇本有什麼問題您可以跟我們說,我們可以修改,送到這裡已經很久了,真的等不及。”
“成嘉澍?”
“是吧,好像是他,他居然還在拍電影嗎?”
“天呐,本子是在李主任那兒?真倒黴。”
成嘉澍聽到路過的人議論,按以前可能早就上去理論了,但是現在他隻想著拍攝許可證的事情。
他用祈求的姿態對李主任說:“李主任,您應該知道我很難,不管是什麼情況,能跟我說個實話嗎?”
李主任隻是個安分工作的人,這件事落到他頭上也是因為上麵領導的交代。
現在這裡人多,他很為難,更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