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你怎麼才來呀?(1 / 2)

竹馬他圖謀不軌 魚蒼蒼 3885 字 10個月前

聽聞陸言舟一問,宋辭啞然:“玉石自要能賞玩它的人留下才好,我不太會看這些,你便好好替我保管吧。”

水霧蒸騰,陸言舟微斂著的眼讓人看不太清楚,隻能見他略微點頭:“好,那便多謝姐姐了。”

侍從匆匆叩門進來,走到陸言舟耳邊說了些什麼。

見陸言舟的眉頭似乎皺了皺,宋辭朝旁側還未離去的冬青使了個眼色。

“小姐,是時候喝藥了。”

陸言舟捧著木匣起身:“既然姐姐要喝藥,我便不加叨擾了。”

“冬青,將藥先溫著吧。”

宋辭也跟著起身,麵向陸言舟,“我送你。”

踏上回廊,陸言舟的表情微微舒展了些:“姐姐,我才到京都不久,很多地方還不算熟悉,以後可要多叨擾姐姐了。”

宋辭見他眼含期許,輕輕應聲:“好。”

走過回廊,陸言舟忽而頓了頓:“那位宋瑾姐姐,她的院子也是在這邊嗎”

宋辭不知他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些,抬眼看向一旁門扉禁閉的小院:“嗯,長姐的院子離我的不遠。”

說著話,宋辭才想起來,宋瑾的東西還在她手裡,離開前需得歸還到玉融閣才是。

送過陸言舟,宋辭回去取了錦囊,往玉融閣走。

半夏在旁出言相勸:“小姐,大小姐遠去祈福後,夫人便嚴令,不準府中人再進去她的屋子。”

宋辭點頭表示聽到了,也沒管這些,揮了手讓侍從不必再跟,一個人進了玉融閣的小院。

玉融閣與玉暖閣的布局十分相像,宋辭推門進去,拿手拂了拂久無人居落下的細塵。

幾榻,妝台,靠近床帳的一側放著一張長案,案上是一隻小巧香爐。

宋瑾離家到元法寺祈福,該在走前便收拾好了包裹物什,屋內也合該清淨許多。可眼下,長案上卻還散亂著紙張書冊未收。

從前練過字的宣紙堆疊在一旁,隻用一隻鎮紙壓住了,沾染過墨水的筆也隻是淺淺洗過,筆架下暈染著一攤墨痕。

宋辭拿指尖撥弄了掛在架上的筆,伸手拿起一旁練過字的宣紙。

如祖母常與她誇讚的那樣,宋瑾的字是極好看的。

宣紙上的字並非尋常閨閣女兒的娟秀小字,反而遒勁有力,筆鋒收轉隱存大刀闊斧之相,落在紙上自有一番金戈之勢。

宋辭暗暗誇讚著好看,邊估摸著自己這輩子恐怕是練不出來這樣的筆力了。

品過宋瑾字跡,宋辭摸著袖中錦囊,思量著該放到什麼地方,想了想走去妝台前,隨便找了隻麵上的小櫃拉開。

妝匣的抽屜卻似乎被什麼卡住了,淺淺拽得出一點,隻能看到裡麵裝的都是些金玉首飾。

齊玹昭交給她的錦囊顯然塞不進這樣的空隙。

宋辭換了一扇抽屜,卻還是隻能拽開一個縫隙。

換了一扇又一扇,直到拽得宋辭脾氣都沒了……她隻好奇,宋瑾究竟在妝匣子裡放了多高的首飾,才能準確的堵住每一隻抽屜?

她伸出手指探了探裡麵,抽屜卻啪嗒一聲彈開了。

抽屜最內並無它物,入眼卻是一張被層疊首飾壓住,與周側金玉格格不入的紙條。

是一張有些放舊了的,帶有折痕的字條。

宋辭本無意去看姐姐的東西,卻一打眼掃到了字條上的小字。

‘阿辭吾妹。’

她從中抽出字條,緩緩展開了。

“阿辭吾妹,見字如麵,若承婚約,切勿任之。”

字條上的筆體與長案宣紙上的一般無二,宋辭拿著字條,手心略略沁出了些薄汗。

她將字條握進掌心裡,又去拉彆的抽屜。

一張,兩張,三張……抽屜相繼被打開,宋瑾所有的妝匣裡,都被她放上了寫著同一句話的字條。

宋辭將字條整疊著塞進袖中,定神拿起錦囊。

繩結抽開,宋辭拎出裡麵的玉佩。

即使對玉石無甚研究,宋辭也知,這塊玉佩是極為上品的和田玉所製。

玉佩通體純白溫潤通透,其上刻印著雲龍紋樣。

這不該是宋瑾的東西。

屋外響起腳步聲,宋辭匆匆將玉佩連著錦囊一起塞到袖子裡。

“阿辭,你來玉融閣做什麼?”

秦舒容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宋辭冷汗都沁了出來。

心內飛快的想著說辭,宋辭皺了一下眉,轉過身,臉色已然變了。

“我才進來玉融閣看看,母親便來了。”

她無理自當先奪三分,“母親對這院子看得倒緊,怕是看長姐留下的物什都比看我要重些吧。”

秦舒容不知宋辭怎忽出此言,隻當她是還在為昨日的事慪氣:“阿辭,你姐姐久未歸家,她屋內物什也合該……”

宋辭冷冷打斷:“畢竟長姐是母親從小看到大的,本是最合適送到皇室中的人選才對。”

“宋辭,你在胡鬨些什麼?”

秦舒容的麵色變了變,聲音隱隱含了怒意,“自來了京都後,你做過什麼,我與你父親都可有阻攔過你,又可有說教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