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將蘇曦和打橫抱起來,蘇曦和被這突如其來的失重感驚的低叫一聲,隨即下意識摟住黎淵的脖領。
黎淵目光柔情似水,凝視著他,眼底的情意沒有一絲一毫的掩飾,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蘇曦和也望過去,兩人目光交彙,眼波流轉。
黎淵將蘇曦和抱到浴藥池邊輕輕放在青石台上,藥池散發著熱騰騰的蒸汽,籠罩著兩人,若隱若現。
“自己脫,還是我來?”黎淵眼底有妖嬈的氣息,笑的極曖昧。
“我……我自己來不了啊……我病著呢。”蘇曦和挑眉看他,輕笑著,似是勾逗又似挑釁。
“哦?這樣啊。”黎淵眯著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挑起一股玩味的笑。
黎淵蹲下身,緩緩解開蘇曦和衣衫上的繩結,方才已經衣衫淩亂,隨著目光下移,蘇曦和的胸膛映入他眼中,潔白無瑕但瘦弱至極。
他的手就抵在蘇曦和的胸膛處,微微滑動,一股觸電的感覺迅速在心口蔓延開來,蘇曦和甚至連呼吸都停滯了。
黎淵淺笑一聲,一把將他的衣衫褪了,扔在一旁石階上,還待繼續,卻見蘇曦和穿著中褲就滑入了水中,無奈笑笑,開始動手解自己的衣袍。
蘇曦和看著他,眉眼彎彎,笑道:“將軍這是做什麼?這是給我治病的藥浴。”
黎淵解下衣衫,慢慢踱進池中,坐到蘇曦和身邊,動情地望著他,道:“有病治病,沒病強身,再說我不得伺候著您麼。”說罷將他摟在懷裡,在他額上落下輕輕一吻。
蘇曦和任由他抱著,頭靠在他胸前,發絲浮在水上,手指輕點著黎淵左肩那已經結痂的箭傷,溫聲道:“還疼麼?”
黎淵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道:“不疼。”
感受著黎淵胸膛灼熱的溫度,蘇曦和又臉紅起來,輕聲問道:“你……是蕪國的將軍,我是璃國的潤王,你不怕……”
黎淵閉著眼,隻覺這藥浴溫暖舒適,語氣也和緩道:“怕什麼?那日歐陽澤告訴我你這些年的苦楚,我真悔不當初,你等我那麼多年,我卻傷害了你,如今我已知曉原委,是我對不住你。至於身份……那都是給彆人瞧的東西,現如今,我不在意,你也不必在意。”
蘇曦和聞言坐起身,靠近黎淵幽幽地道:“倘若我說,我真的要做些什麼呢?”
黎淵將蘇曦和拉入懷中,雲淡風輕道:“我陪你。”
蘇曦和有些不確定,試探著道:“你不問問為什麼?不問問我要做什麼?”
“不問。”
“可你畢竟是蕪國的將軍,若助我,難道不會問心無愧?”
“哦?”黎淵側頭凝視他道:“倘若我問心有愧呢?”
蘇曦和聞言眼神黯淡下來,沉默不語。隻覺似有無數絲線緊緊捆綁著他的心,越收越緊。
半晌,沒有得到回應。
黎淵輕笑一聲,摟緊蘇曦和的肩,懶洋洋地道:“我說的是對你。這蕪國的朝堂又不姓黎,我如今孑然一身,除了母親,了無牽掛。便是讓我現在到你們璃國做將軍,隻要俸祿給夠,也不是不行。”
“隻有愧?”
敢情後麵的都沒聽進去。
“也有情。”
“什麼時候?”
“你第一次吻我的時候,就動了……”
“動什麼?”
“動心,動情,動身。”
“動身?唔……”
蘇曦和說不出話,因為黎淵的手指穿過他披散的青絲,細細摩挲著,舌尖已經撬開了他的唇。
一股清冽的味道侵入他的口中,在舌尖纏繞,熾熱纏綿。
蘇曦和情不自禁顫了一下,臉上泛起紅光,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心不可抑製地狂跳起來,腦中一片空白,順從的閉上眼睛,他忘了思慮,也不想思慮,隻本能的希望他抱自己緊一點,再緊一點。
“阿琛……”黎淵萬般不舍地離開蘇曦和的唇,順著臉頰滑倒耳畔,昵嚀道。
“嗯。”蘇曦和環抱住黎淵的胸膛,輕聲回應著。
黎淵翻起身將蘇曦打橫抱起走進屋內,雙眼猩紅,身上滴落的水珠紛紛溶進池中,激起一片片漣漪。
夏季的清晨還算是比較舒爽,黎淵與蘇曦和二人攜手,渡過長廊,回到出雲館。
正在熬藥的歐陽澤遠遠看到二人彼此相攜的手,不懷好意地笑道:“呦,都牽上手啦。”
蘇曦和臉紅,趕忙丟開黎淵的手,走過去到:“你乾嘛呢?”
“給你熬藥唄,話說你真這麼嚴重啊?師父說給你換藥方了,還不許我看,也不知道是什麼。”歐陽澤碎碎念的抱怨道。
“額……”蘇曦和撓撓頭,因為自己服用湯藥致身體孱弱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歐陽澤又是個遇到事兒藏不住的,所以他與顧千霜相約並未告訴他,此時看著他這麼費心煎藥,多少心裡有些愧疚,轉移話題道:“師父呢?”
歐陽澤輕扇著爐火道:“陛下來信問你情況唄,師父去給回信了,說你還病著,不宜遠行,宮裡就不回去了。”
“哦,那挺好,反正我也不想回去。”蘇曦和邊說邊蹲下,搶過歐陽澤的扇子,扇著爐火。
“哎,你乾嘛?哎呀,你彆動,你去躺著去,你這扇得太大了,這樣不行,要文火,哎呀你起來……”
黎淵看著他倆鬨著,蘇曦和笑的那麼開心,他從來未見過他這麼高興,不由得嘴角也流露出一絲笑意。
“若他沒有病痛,或許也會是個朝氣蓬勃的少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