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天。”前來換藥的歐陽澤冷不丁推開門,看到他倆吻在一起,急忙背過身,道:“青天白日的呢,你倆差不多得了啊。”
黎淵與蘇曦和都不好意思的笑笑,趕忙分開,蘇曦和笑道:“你來換藥啊?”
歐陽澤轉過身,看到他倆沒再抱著,翻了個白眼道:“廢話,要不然我才不願意看你倆卿卿我我的。”
隨即看向黎淵因為強忍疼痛而站得有些僵硬的身軀,笑的前仰後合。
“哈哈哈,你這什麼姿勢啊?太好笑了,不行就彆硬撐啊,哈哈。”
黎淵怒瞪著他,歐陽澤笑夠了,便與蘇曦和一起攙扶著黎淵邊把他放到床上邊道:“瞪我,瞪我你就繼續疼著吧,不是武將嘛,這點皮肉之苦算什麼呀,還非站起來,這會兒又疼啦?”
黎淵疼的齜牙咧嘴,懶得理他,由著他倆扶著,慢慢趴回床上。
蘇曦和給他放好枕頭,笑道:“你就彆嘮叨了,快看看吧,這都兩三天了,怎麼還這麼疼呢?你之前不是說沒傷到筋骨麼?”
歐陽澤無奈斜他一眼道:“我的少閣主呀,你好歹也在閣裡學了不少東西吧,這個不懂?傷筋動骨一百天啊,雖然沒傷到筋骨,但是再怎麼說也是八十大板啊,沒個二三十天彆想好了。”
“啊!嘶……”黎淵一聽急了,結果一撐起身子,就又扯著傷口了,趕忙趴回去,緩口氣道:“二三十天啊,我都官複原職了,如今懷王不在都,咱們宮裡得有人啊,我還著急上朝呢。”
“呦,可顯著您了黎將軍,哎呀彆動!”歐陽澤幫著蘇曦曦慢慢把黎淵的褲子褪了一半下來,繼續道:“現在聖旨一出朝堂各部人心惶惶,自保都來不及,誰還敢多事?”
蘇曦和側身接過歐陽澤手裡的藥膏幫黎淵抹著,道:“刑部這跟頭不小呢,雖隻是罰俸,但皇帝這敲山震虎也夠他們消停一陣子了。”
“這邊這邊,抹勻啊,你行不行啊,不行我來。”歐陽澤看著蘇曦和慢條斯理地,著急得不行。
“彆!”黎淵看著歐陽澤這大咧的模樣就心慌,尷尬笑笑道:“還是讓他來吧。”
歐陽澤不屑道:“嘁,他半路出家,我才是正兒八經的大夫,還不信我。”
“你倆能不能消停一會兒啊?”蘇曦和無奈笑道。
“能啊。”他倆異口同聲。
黎淵轉頭小心翼翼地道:“那個……真要這麼久?”
歐陽澤看著蘇曦和抹完藥,研究了下黎淵的傷口,擺擺手道:“逗你玩呢,皇上賜得藥就挺好的,再配上我這個,也就……六七天吧,就能好全。”
“啊?”
“嘖!還啊!這不錯了好嘛,你還想不想騎馬了?老實點!”歐陽澤看他還那麼多事兒,隨即就把話堵死了。
蘇曦曦無奈搖搖頭,輕柔地把褲子拉上去,道:“彆鬨了,你就好好休息吧,賢郡王一倒,宮裡沒什麼事兒的。”
黎淵點點頭。
歐陽澤低頭思索一陣,道:“話說你之前想要把那個被滅門的太監直接送到賢郡王手裡,可現如今他季雲琅已經被降位,那計劃還繼續嗎?”
“我之前想的是在他燒了憬園這個關頭把人直接送他眼前,他肯定是先把人藏起來,到時候再散播流言說他私藏圍場刺殺案的重要人證,明王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蘇曦和道。
黎淵輕微動了動,換了個姿勢道:“那當然了,他把人送我們麵前,想讓我們去告賢郡王,你卻把人直接送到季雲琅手裡看他們狗咬狗,當真高明。”
蘇曦和笑笑,輕握住黎淵的手,道:“高明有什麼用呀,現在賢郡王已被降位,若此時出手,太急功近利,若讓皇上覺得有人故意針對賢王,反倒不好了。”
歐陽澤不甘道:“那就平白放過這個機會?”
“當然不是,明王既然把人送來,那麼就一定會知道人已經在天霜閣,也已經知道我們在輔佐懷王,否則他自己檢舉不是更好?可他也知道,自己作為賢王的政敵不能在此時出手。所以,現在我們隻能放棄原來的計劃。”蘇曦和道。
“那不還是要放棄?”歐陽澤問道。
蘇曦和想了想道:“懷王應該快回來了吧?”
“是啊,差不多了吧?怎麼了?”歐陽澤疑惑道:“這兩者有什麼關係麼?”
蘇曦和輕輕摩挲著黎淵的手,微笑道:“當然有關係了,我之前說在懷王回來之前處理,是怕季雲琅趁機反咬一口,可現在他降位了。懷王遠在扈州,不知雍都情況,若是他在扈州的難民裡,恰巧找到了那個太監,審問出此事,帶回雍都處置,既可借此處置了季雲琅,也可保懷王不受質疑。”
歐陽澤思索了一陣,搖搖頭道:“不明白。”
黎淵白他一眼,道:“說你笨你還真不聰明啊,他的意思是由懷王把那個太監帶進雍都,帶到皇上麵前,當麵陳情。懷王既遠在扈州,自然不知季雲琅被降位之事,懷王一向對季雲琅恭敬有加,怎麼會無緣無故害他呢,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季雲琅確實做了這樣的事。”
蘇曦和溫柔地看著黎淵侃侃而談,他就知道,黎淵是明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