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走後,席間很快熱鬨了起來。
季添香灰溜溜地退回了女眷待的偏殿,臨走前還不甘地看了唐景夭一眼。
陶灼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幼稚。”唐景夭注意到某人的小動作,笑道。
他算是發現了,某位威風凜凜的將軍,表麵冷冰冰,實則幼稚得很,喝醉了還能撒嬌。
“沒有。”陶灼矢口否認。
唐景夭才不跟他一般見識,道:“子安隨本宮去東宮聊聊?”
陶灼還沒說什麼,一直注意著他倆動靜的陶溯就開口了:“那怎麼行!於禮不合啊殿下。”
“禮?”唐景夭想說他從不在意這些東西,但為了照顧忠臣的小心臟,還是改口說道:“沒事,孤不過是邀請子安去東宮賞賞梅花罷了。”
說罷,還看了陶灼一眼,挑眉:“子安不會這點麵子都不給孤吧?”
“臣,卻之不恭。”陶灼道。
唐景夭心滿意足。
“父親放心,我去去就回。”陶灼寬慰道。他知道父親不願自己牽扯到皇子奪嫡之爭,但,這又怎麼可能呢?
水清則無魚,大家都明白的道理罷了。
從大殿到東宮有些距離,畢竟還要出宮,但我們的太子殿下偏不肯坐轎攆,偏要拉著人陶少將軍走路。
還美名其曰“賞宮景”。某人願意鬨,陶灼也就隨他去了。反正兩人也沒讓隨從跟著,多好的獨處機會?陶灼求之不得。
但是吧,某人走了一會兒又開始作妖了。
“子安,孤好累哦。”唐景夭半邊身子都靠在了陶灼身上,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站起來似的。
陶灼看了唐景夭幾眼,最後將人橫抱而起。
!
唐景夭驚了,他隻是想逗逗陶灼而已!
而且,這家夥力氣怎麼這麼大?他雖說比人矮了半個腦袋,但也絕對是個成年男子了好嗎?抱他抱得這麼麵不改色?他都做不到!
後來,唐景夭安慰自己,他是一個文人,不跟人武將計較。
突然察覺到自己思緒飄遠了,唐景夭猛然回神。
結果發現陶灼正抱著自己在屋頂上竄!
喂!這是皇宮啊!踩壞了怎麼辦?
完全忘記自己也這麼乾過的某人內心狂吼。
陶灼輕功卓絕,抱著個人也不影響發揮,兩人很快便到達了東宮。
陶灼剛停到地上,還沒來得及將懷中的人兒放下,就見自己麵前憑空出現了一位女子。
沒錯,是憑空!
就那麼突得出現在了兩人麵前!唐景夭心下一驚,下意識地看向陶灼,陶灼麵無表情,但唐景夭心裡暗道,陶灼肯定也很吃驚。
女子憑空出現,著裝古怪,神色中的一抹驚慌很快被平淡的雙眸掩蓋。
“你是何人?”唐景夭看著眼前“奇裝異服”的女子,冷聲問。東宮太子的氣概頃刻間展示,不怒自威。
女子先沒有回答,反倒是驚奇的看著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