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則臨從容不迫地從褲子口袋裡拿出手機,晃了晃:“加個好友?”
池衡沒轉過彎來:“...我為什麼要加你。”
俞則臨眨眼:“我們不是情侶嗎?”
池衡一噎。
他要是在喝水,這會就得嗆出來。
池衡紅了耳朵:“誰跟你是情侶了?那都是假的,是演的!”
俞則臨沒說話。
池衡被他盯的不適應,想到以後還要對戲,他也不是沒加過劇裡的演員,於是勉為其難地拿出手機,又不想上杆子加俞則臨,他點開二維碼,揚了揚下巴:“你加我吧。”
“叮”一聲。
【‘L’請求添加您為好友,好友申請:。】
裝高冷呢。
池衡嘟噥,點了同意。
“加了。”池衡揮了揮手,打發叫花子般:“趕緊走吧。”
俞則臨:“要我送你嗎?”
池衡懟他:“我們很熟嗎?”
“……”俞則臨低聲說,“以後就熟了。”
車到了,司機打電話來問他在哪,池衡沒有聽見俞則臨的話。他和司機確定好位置,徑直走過去。
一眼都沒看俞則臨。
報了尾號,池衡躺在後座,闔眼休息。
司機從後視鏡看他一眼,笑嗬嗬道:“小夥子,你長得很像明星啊。”
池衡心說我就是明星,他微笑地敷衍:“是吧,我從小帥到大,星探搶著要我聯係方式。”
司機:“……”
很顯然,中國人的傳統美德‘內斂’,池衡並沒有學習到。
這場對話潦草結束,池衡給談聞發消息,問他到了沒。
昨天談聞回來招了一堆牛頭馬尾,池衡連話都沒跟他說幾句。今天馳戍有空,哥三準備聚一聚。
【談聞:沒,還有一會兒。】
【你池爺:得,估計又我先到了。】
【談聞:馳戍還沒到?】
【你池爺:還沒問到他。】
【談聞:你乾嘛不在群裡問?】
池衡忘了。
談聞在國外待久了,馳戍接手他爸的公司,每天都很忙,他們那個群和擺設沒什麼區彆。
池衡找到‘單身三兄弟’的群。
【你池爺:@全體成員,到了嗎到了嗎到了嗎】
【馳戍:早到了,你們人呢?】
【聞:路上。】
【你池爺:路上。】
【馳戍:?】
馳戍不愧是生意人,最懂時間觀念。
【馳戍:遲到一分鐘罰一杯酒。】
池衡瞥了眼路程,大概還有五分鐘。
他寬慰馳戍:【哥馬上到了,等哥。】
【馳戍:誰是哥?】
池衡撇了撇嘴。
馳戍是他們三個當中最大的,心思也沉穩得多,這勢利眼在生意場上壓根不在意什麼友誼不友誼,上回談下的空調項目代言人就是俞則臨。
氣得池衡一天沒理他。
不過馳戍也不在乎他理不理,他小情人多得很,也不怕腎虛,酒店公司兩頭跑。
這事兒過了半個月,馳戍才找他,非得解釋他不如俞則臨火,選他當代言沒人買,往池衡心窩子又添一刀。
退出群界麵,池衡眯了眯眼。
頂端是‘L’。
池衡點進去。
【‘L’拍了拍自己並說:想你了。】
【L:點錯了。】
“……”
導航播報到達目的地,池衡順手改了備注:神經病。
付了錢,池衡抬腳進了竹院。
竹院是馳戍投資的飯店,取了個花名,怪雅靜的。
到包廂門口,池衡直截了當地開了門。
倏地,他頓住。
馳戍坐在位置上,懷裡靠著一人,正親昵地喂他吃葡萄,嘴對嘴。
兩人口舌交融,親得口水滋滋作響。
傷風敗俗也就算了,特麼的怎麼是個男的?!
池衡一陣惡寒,‘嘭’地一聲關上門。
馳戍情兒被他嚇了一跳,嘴也不親了,縮在他懷裡不動彈。
池衡大咧咧地在他們對麵坐下:“你也彎了?”
馳戍的手扣在情人的腦袋上,揉了揉他的頭發,噙著笑說:“玩玩嘛,男女都一樣。”
池衡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門再次被打開。
池衡橫了眼高中高調出櫃被家裡人連夜送出國的純正Gay。
視線往下移了點,觸目驚心。
談聞條件反射地摸了摸脖子,咳嗽一聲:“昨晚乾太猛了。”
馳戍親了親情兒的眼皮:“看到沒,範本兒,下回就這麼嘬你。”
池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