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你看穀川的眼神和看烏野那個十號時一樣欸。”
“那是什麼眼神...小黑不要隨便想象。”
“買到新遊戲哇庫哇庫的眼神。”
“沒有,而且穀川幸南不是新遊戲。”
“那日向翔陽就是了。”
“不是”
“是”
一旁的海信行打斷了兩人的小學生對話,“快點開始熱身運動了哦,貓又教練的眼神要能殺人了。”
黑尾和研磨看去,正好對上了貓又和善的眼神,研磨低聲說了一句“可是好熱...”
話還沒說完就被黑尾拉回了場上,因為高溫而懨懨的貓貓被迫開始熱身。
當然,熱身並不會影響嘴巴上的交流,所以即使是在準備運動的途中奇怪的對話還在繼續。
“不是”
“是”
...
*
這次合宿使用的場地相當大,可以同時容納好幾場比賽同時進行,在場邊空地充分熱身後烏野正好趕上了輪換時間,直接開始了訓練賽。
合宿裡比賽的節奏很快,可能是因為長途坐車過來,大家一時還沒找到狀態,烏野的第一局除了穀川上場時拿下一半分數之外幾乎沒怎麼推動過比分,輸得相當慘淡。
而懲罰之後隻是簡單的休息,烏野就又被趕上了場。
場上,穀川半撐著膝蓋站著,汗珠從臉側流暢的線條滑落到地上,臉頰也隨之染上一層水色。
對方發球都相當厲害,上來就是一個壓線的跳發。
見魚躍來不及,穀川直接身體微蹲,整個人身體一側伸出右腿,在球即將撞下地麵的一瞬間將其攔截,排球再一次高高躍至空中。
隨著排球的躍起,穀川單手輕輕向下一撐順勢站起,腦海裡迅速閃過了場上所有人的站位,看也不看人,直接喊到,“田中!”
果然,球精準的飛向了田中的身前,田中伸直雙手一簡單一墊。
他知道,這一球隻需要墊高就好
——因為那裡有穀川。
幾乎是田中傳出的同時穀川也躍至了天空,從田中的視角來看穀川就像一隻不露聲色的猛禽,當他張開雙翼就能輕易遮擋住所有的光線,散發出隱藏在俊秀外表下的,巨大的,令人顫栗的威懾感。
對麵自由人被可怖的氣勢一逼,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三步,這絕對是個力量型選手,現在大家都喜歡搞其貌不揚這一套了嗎?自由人想。
穀川的姿勢在空中越拉越開,自由人腿部肌肉繃緊,隨時做好了迎接大力進攻的準備。
然後——
穀川的動作幾乎變成了慢動作呈現在在場每個人眼底,他整個人重新舒展開來,力道一收,隻在空中輕輕一扇左翼,球被裹挾在凜冽的風中上下不定的飄動,直直衝向對麵。
對麵的自由人或許動了?或許又沒動。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等大家反應過來時隻能聽見排球落地後“咚咚”的彈跳聲。
場內幾乎是安靜了一瞬,然後立刻爆發出巨大的議論聲。
“哈?!”
“剛剛那球是什麼鬼?跳飄?”
“我看他那樣子還以為絕對是暴力掛來著!沒想到居然是這種???好臟!”
“剛剛那個救球也帥炸了啊!你看清了沒?!就是——”
說著那人就要模仿穀川單腳救球的動作,結果蹲下去之後手一撐不僅沒把自己利落的撐起來,人還往前一滑差點摔一跤。
他邊上的隊友忙幫忙扶起,“你有那個實力嗎就去搞,等下摔了練習賽誰上,影分身嗎?”
“嘿嘿嘿,也是哦。”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
也有人一臉不屑,“切,不就是一個軟球嗎,瞧你們一副沒見識的樣子,明顯是對麵那個自由人太拉胯了,連著都判斷不出來。”
這人話音剛落,正好場上再次形成了穀川進攻的局勢,穀川沒再用假動作,直接一個軟球打了過去。
這次對麵自由人倒是判斷對了,準確定位了位置,但當他上前接球時球擦過他的手腕彈了出去。
剛剛說話的人語氣更加嘲諷了,“我說了吧,這什麼技術啊,這都接不到。”
他旁邊即刻有人接話,“我剛和烏野打完,你們還沒打過的壓根就不知道那個黑頭發的男生的球有多惡心,滑溜溜的,我都懷疑他偷偷在球上塗了潤滑油。”
雖說說的內容是埋怨,但所有人都能聽出他語氣裡對黑發男生的推崇。
“切。”剛剛嘲諷的那人一噤聲。
沒人再去搭理他,有人問道,“所以這人是誰啊,東北地區默默無聞的新星?”
“怎麼可能,你看他那一套一套的,沒在好幾年的比賽裡泡過怎麼可能打得出來,一看就老油條啦…但這個人我的確又沒啥印象…”
“長得還怪好看的,如果他上過場絕對是有後援會的程度吧,宮雙子那種。”
“靠,你又讓我回想起了不好的回憶,那對雙胞胎粉絲有夠…惡心的。”
“奇怪。”邊上,一人摸了摸下巴,“我倒是覺得有點眼熟啊…”
“?誰?”有人興奮的問道,“你熟人?介紹我們認識一下唄,我也想見見大佬。
他擺擺手,“不對不對,應該是我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