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比賽繼續,穀川拿著球在手裡轉了三圈,下手擊出。
球有點低了,險之又險的掛了一下網急墜在前場。
對麵前排的副攻立刻反應過來勉強接起,但一傳明顯亂了,二傳再傳也不是非常到位,攻手直接擊出了界。
哨聲響起,烏野方獲勝。
”給,水。“仁花遞過來一個藍色的水杯,穀川接過說了聲謝謝,將水杯在手裡稍微一轉剛好能看到水杯上貼著一張寫著“穀川”的大貼紙。
在入部的第二天他就私底下找了清水,問能不能給每個人的水杯貼上標簽分開。
清水嘗試後發現其他人還是會拿錯就乾脆單獨給穀川的水杯貼上了一個巨大的標簽,再加上顏色和其他人的也不一樣一眼就能分辨出來,總算是沒再拿錯過。
其他人坐在離取水處有些遠的另一邊座位上,邊休息著恢複體力邊聊起了天。
旭噸噸的喝了一大口水,問:“下一場和哪個學校打。”
菅原看了一眼清水手裡的本子說:“下一場我們輪空,正好可以休息一下。”說著,他歎了口氣,“不過今天的戰況還真是慘烈啊。”
“可惡”田中哼了一聲,“剛剛我還聽見其他校的人笑話我們。”
菅原:“不過那也是事實啊,穀川沒有上場的場次我們幾乎沒有贏過,雖然知道這些家夥都是豪強,但...哎..."
田中難受的捏了捏水杯:“啊啊啊啊啊,就是因為知道才更加不爽啊!”
“抱歉…”站在邊上的木下默默低下了腦袋,低聲說:“今天比賽裡拖累大家了,丟了好多不應該丟的球…”
“才沒有嘞!”西穀一叉腰,“久誌明明表現得老好了!”
“就是就是!”
“可是…”木下遲疑的抬頭,偷偷看了穀川一眼,確定他們相隔得足夠遠穀川不會注意這邊後,又忙將視線飛快的收回。
菅原注意他的視線,笑眯眯的說,“哈哈哈哈,場上的時候穀川看上去有點嚇人吧。”
木下默默點頭。
說起來可能有點好笑,但在場上的時候他真的被穀川嚇到了。
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和平時隻是冷冰冰的穀川不同,場上的他有種難以言喻的威壓,明明是與隊友並肩作戰,木下卻隻能感受到恐懼。
菅原:“至少穀川是隊友,如果是隊友就沒有問題的!”
邊上緣下幽幽的說:“想像一下,如果當時穀川決定回宮城但沒有選擇烏野,那…”
木下渾身打了個激靈。
“力!大白天的不要說鬼故事啊!”
“所以相比起來還是把殺神放在身邊比較安心,沒事的久誌,我們陪你一起!”
“說得穀川前輩像什麼危險的反派一樣。”山口摸了摸下巴。
“說到底今天比賽木下前輩發揮的還挺好的,剛剛討論的出發點就不成立。”
緣下用手肘戳了戳木下,帶著打趣說:“沒辦法啦,木下他就是那種會後悔'當時應該能做得更好'的類型啦,大概是完美主義者?不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嘛,平常心平常心。”
大地也拍著木下肩膀:“這次覺的有表現不足的地方下次好好不上就好。”
木下眼眶有些濕潤,他猛的抬頭,“是!”
“誒——為什麼突然這麼大聲~”
“哈哈哈哈!因為太感動了啦感動,我們的感天動地隊友情。”
“嘶那種東西是什麼啊,怪惡心的。”
“你小子——!”
“不過算算時間日向他們應該也快來了,說不定還能趕上下一場。”大地將水杯放回籃子裡,剛說著就聽到門口處傳來熟悉的爽朗女聲音。
“太好了,看來趕上了。”
穀川也隨眾人一起抬頭看去,體育館的門被田中的姐姐從外麵打開,日向和影山背對著光站在她身後,頗有種英雄最後登場的感覺。
如果日向沒有在進來之後吐出來就更像了。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烏野全員總算是集齊,日向和影山簡單熱身後直接被烏養派上了場與剛剛場上的穀川和菅原輪換,其他不變。
對,烏養換下了剛剛在場上最耀眼,拿分最多的穀川。
聽到自己被換下場穀川沒什麼反應。他初來乍到的還在隊伍磨合期,時上時下很正常,事實上在日向和影山來之前的練習賽裡他也不是場場上的。
倒是邊上的田中一臉震驚,直接問道,“教練,為什麼要把穀川換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