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氣 拜托,這是我的寶藏男二啊!……(1 / 2)

這裡邊太過於怪異,再者林知意提前交代過他們隻能在外邊打探一番,所以他二人隻繞著院子外圍轉了圈又回到院門的位置。

忽然傳來一陣尖細的哼曲聲,這調子越哼越長,仿佛是一個肝腸寸斷的女子,但這靡靡之音中又有一種莫名的力量,斷斷續續想要將人引誘進去。

“頭...好疼...”

慕楠抵著額角,絲絲的脹痛伴隨著一陣眩暈席卷而來,使得她不得不扶著宋知書才能站穩。

宋知書察覺到身側人的異樣,臉色微沉一瞬不瞬的盯著裡邊,淡淡的嘲諷從嘴角掛起,“一股狐狸騷味。”

他說著指尖卷起淡淡的藍色靈力,輕輕的點在慕楠的眉心。

慕楠隻覺得眼前一亮,方才那股不適之感完全消散,眉心還停有微涼的觸感,但宋知書已經收回手。

“我方才怎麼了?”她問。

少年牽起唇角,起了壞心思,“你差點就進去陪她了。”

眼見著少女瞪大了眸子,將腦袋縮進大氅之內,兩側的狐絨將她裹挾在內,黑白分明的眼珠左右轉動,露出了一抹害怕的神色。

他這才補上一句,“不過我救了你。”

“那我們走嗎?還是你要進去。”

她真是不想問這一句,因為宋知書的眼睛已經長在了院子裡麵,強大的好奇快要溢出他的眼眶。

“當然進去,為什麼走?”

他說著上前一腳踹開了院門。

慕楠吞了口唾沫,手心緊緊攢著沈言之給她的那幾張符紙。

“什麼妖魔鬼怪,放馬過來吧!”

而身前的宋知書聞言突然頓住步子,回頭小聲的在她耳側低語。

“噓!她在哭。”

慕楠不言,則是用手輕輕點了點宋知書身後,狀作害怕,“那口井裡有東西...”

宋知書動作一滯,慢慢轉過身去,隻見漆黑的庭院之中隻有一口枯井,旁側沒有彆的東西。

身後響起少女銀鈴般脆響的笑聲,她道,“讓你嚇我!”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遭慕楠擺了一道,薄唇微抿,帶著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方才就不應該救你。”

“彆、彆,我就開個玩笑。”她訕訕笑道,“那邊,去那邊瞧瞧。”

這庭院很大,但大門進去便是一口井,這種布局實在是奇怪與少見。院落地上除了些許雜草便是一些廢舊的戲班子器材,隨處可見些戲服刀槍器械。有些屋子甚至已經塌陷,遍地都是蛛網與碎屑。甚至時不時伴隨幾聲烏鴉的嚎叫聲。

眼見到了戲班搭建的台柱子,宋知書停了下來。

方才的戲聲又響了起來,卻在先前單調的曲子間加了些詞。

“告哥哥一一分訴,那官人是我的丈夫。我可也說的是實,又不是虛。尋著他指望成眷屬,他彆取了妻,道我是奴。我委實的銜冤負屈!”

她哭著唱,又是好一番嚎叫。

這嚎叫的功夫中,戲台上慢慢落下了白霜,這白霜落在地上有了模樣,隨後一連串腳印浮現,踩著白霜翩翩舞動,仿佛是在跳給他們二人觀看。

她一來二去隻在唱“告哥哥”這一段,越唱越悲,越唱越苦。

“臨江驛?”

慕楠辨出了她唱的這出戲。她大學專業是漢語言文學,經常和有相同愛好的室友研究一些雜劇,這出戲她們罵了頗久,無非是因為張翠鸞被崔通中所負並遭到他誣陷後還能不計前嫌與他在一起。

戀愛腦?

她抬眼盯著那串腳印,雖然看不到女鬼的身體,但她大許能猜到是發生了什麼。她輕輕扯了扯宋知書的袖子,“她已經這樣跳了半晌了,有沒有法子能看到她的實體?”

宋知書輕描淡寫的看了她一眼,右手緩緩抬起,隻見寒霜劍慢慢顯形,“破!”

寒霜劍像是長了眼似的,穿破方要落下的帷幕。

很快一抹紅色的身影狼狽的出現在他們眼前。

這女鬼的青絲落到腳跟,發間隻有一根玉簪鬆鬆散散的靠著,紅衣半露,白皙圓潤的肩頭露在寒夜之中,隨著她的點點挪動,那紅衫也緩緩落下,她的頭發散亂遮住了大半張臉,隻剩下吸了血一般殷紅的嘴唇,還有臉頰上的兩行血淚。

她輕笑,嗓音如同黑夜中的催命符,帶著濃密的癡迷,“嘖...神力...魔力...如果將你們的丹元拿來修煉,想必——”她尖聲尖叫,如同鬼魅般的身影一晃而過。

原是露天的戲台子忽然消失,反而是憑空出現了一間婚房,兩側的木門上皆貼著“囍”字,在昏黃的燭燈下,窗紙後露出一抹嬌媚的身子。

像極了來索命的女鬼。

身側的宋知書卻不慣著她,早已提劍將木門打破,飛身衝著那女鬼而去。

他身上的殺氣太重,甚至要超過了那女鬼身上的怨氣。

“你是何人?為何壞我好事!”女鬼嗓音尖銳滿是怒意。

好事?

慕楠忽然想起自己在院門口受到的蠱惑...難不成是這個女鬼想要將自己帶進來,然後吸食自己的丹元?

一人一鬼打的不可開交,即使這是女鬼的地盤但她也沒有接過宋知書幾招,幾乎是被他單方麵虐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