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接,倒顯得的拿著糖葫蘆的慕楠有些窘迫,她飛快的瞥了眼宋知書,將糖葫蘆一股腦塞進林知意的手中,“定是宋大哥體恤你們。”
林知意明白是出了什麼事兒,宋師弟向來是嘴硬心軟的人,大許是楠楠誤會些了。反手將吃食推了回去,眉眼蘊柔,“既然是師弟的心意,不必如此。”
末了,她又憂會在此糾纏個半晌,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看向宋知書,“你說是吧,師弟。”
宋知書此時正臨窗而靠,漫不經心的注視他們一來二去的行為,聞言勾了勾唇角,“師姐說的是。”
正巧屋外斜陽灑入,儘數遭他擋了去,淡金色的光芒描繪著他的輪廓,若隱若現恰巧打下一片朦朧。
慕楠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大約揣摩出絕對不是什麼好臉色,應當是嘲笑她能吃或是貪吃,她大度也不想同他爭辯什麼,反正最後吃進腹中的是她便可。
見他們幾人已經要商討過,沈言之這才緩緩開口詢問,“師弟在寧府可有新的發現?”
宋知書將捉妖袋拿出來,食指一勾袋口便開了起來。
一隻通體呈雪白色的小兔子乖乖的蹲在地上,似乎是害怕眾人,將四肢小爪收了起來壓在腹下,暗紅色的眼珠子不斷往上看去。
“兔子?”林知意詫異。
慕楠咽下一口糖葫蘆,“是兔子精。”
捉妖袋中含有強大的靈力,防止其中的妖物逃離,在這強大的壓力之下便會原型事件稀疏平常之事。
“還不現身?”
宋知書指尖冒出淡藍色的靈光,在小兔子精的頭頂晃來晃去。
小兔子精哪裡受得住他這般驚嚇,隨後便化成人形。小兔子精白玉肌膚上現著紅痕,麵頰兩側還暈著淺淺的粉紅,她哆哆嗦嗦小聲道,“求各位大人放過我,我...我...”
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愣是誰瞧去了都會有些心軟,更彆說男女主了。不出所料,林知意早已蹙起秀眉,打算上前拉著小兔子精。奈何偏有一人不懂憐香惜玉為何物。
果不其然,她還沒有上前拉過小兔子精,宋知書已經快她一步開口。語調寒涼,“你先說說你是誰,為何會在寧府。”
聽聞她是在寧府被尋到,林知意端坐回位置,上下打量她,將心中疑問脫口而出,“明明寧府已經沒有活物了,況且我在寧府外貼了符,更不可能沒有妖物進去。”
沈言之板著張萬年冰山老臉,“看來不是一隻簡單的兔子精。”
“不說嗎?”
這邊談了半晌,小兔子精隻顧著嗚咽哭泣,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拖的宋知書不耐起。
小兔子精朝著旁側爬了些,儘量遠離了宋知書,這才回答他們的問題。
“我叫英憐,是一隻修煉一百年的兔子精,我天資低賤愚笨,愣是修煉不成人形,十年前意外在戲院裡遇見白歡姐姐,她借我靈力,助我化形成人,但要我日日守在寧府,若是有人活著或是寧老爺再娶親便讓鳳黯傳信給她。”
“那前日夜裡我們探的時候為何沒有感知到你的氣息?”沈言之問道。
他不相信他的符紙擋不住這隻小妖。
英憐抽泣一聲,“寧府祠堂怨氣重,我一般躲在裡邊自然擋得住妖氣,那日便是如此,我察覺到你們的動靜便先去祠堂藏了起來。”
她說的不像是假的,眾人思索片刻。
慕楠想起先前聽見的臨江驛,還是想從這個方向探查清楚白歡到底是因為什麼記恨上寧府的,還有她和寧府之間到底是不是寧老爺說的那樣。
“那你應當知道白歡和寧賦新之間的事兒...你且說說他二人為何結仇?”
許是同情白歡,英憐的神色一冷,柔弱的眸子中也帶起了幾分淩厲。
“我遇見白姐姐的時間晚,隻知道寧賦新負了白姐姐,還找了道士做法貼符,將她困於戲院之中,又不讓她入輪回,其餘的細枝末節我未曾聽說過夜不敢詢問白姐姐。”
又怕他們不信任自己的話,她加重語氣,十分篤定,“但白姐姐絕對不是壞人。”
“也就是說,先前白歡與寧賦新乃兩情相悅,卻遭後者忘情負義?”林知意問。
英憐點頭,“寧府家大業大又拚命將白姐姐關著,能有什麼好心?”
她這一番話,直接推翻了先前寧賦新說的所有。
仔細回想寧賦新與他們說的話,還有一個問題。
慕楠眸光一暗,問,“那寧賦新的曆任妻子是否皆為白歡妒殺?”
“這...我不大清楚,我一直在寧府之中,但是寧家早已牽離,我便如同井底之蛙,渾然不知井外的事兒。”
英憐抖著嗓子,“我真的隻知道這些,求各位大人放過英憐。”
“若是我們知道你這話中摻假,定要你修為白廢。”宋知書冷聲威脅。
“句句屬實,求大人放過英憐。”